在这个空间中的物品分为三类,装备,道具与材料。装备就是武器、护甲之类的,道具就是药水啊春哥啊之类的,材料则是用于合成装备和道具的物品。在这个空间中装备、道具的合成没有固定的公式,将三种任意的材料牺牲,即可献祭召唤出随机的装备和道具。而所谓魔法材料正是这个空间中材料分类中的一种。

“当然是不接受咯。”我果断拒绝了这个支线任务。“现在的任务要么考验智力,要么考验战斗力。这任务提示已经这么明显了那肯定不是考验智力,要论战斗力的话,行吧我是战五渣,我连个老朱都斗不过呢。而且就只奖励材料,划不来划不来,算了算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回到男监楼下,朱狱警正在那里等我们。“完事了?”他开口问道。“送过去了。”牛大河回答道,“不过老马那边要等到后天才能完事。”“麻烦。”朱狱警咂咂嘴,“直接随便埋了不久好了。行了你们回房间吧,我也该下班了。”

牛大河的监舍和我不在一层,所以我们在楼梯口便分开了。我走到自己房间门口,门便被远程操控打开。在我走进去之后门便开始关闭,只不过它并没能关死,在门合上时夹住了我的半截衣袖,导致门没被锁上。

我安静地在原地站了两分钟,没有任何动静。“看样子门上没有传感器,没有人意识到我的门没有锁上。”囚服质量本身就不是特别好,我稍微使劲便把袖子撕下一块,留下布条挡住了门闩。我掰了掰门,果然在未上锁的情况下人力便能打开,但从外面看来我的门与其他上锁的门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我坐到床上,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便熄灯了,一片漆黑。又等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周围已经鼾声起伏,我知道是时候行动了。

“智者千虑,有时候也得赌啊!”我小心打开门,走出监舍,回身将门虚掩上。在没有远程控制的情况下这门没办法上锁,我也不用担心把自己锁在外面,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这的摄像是否具备夜视功能,如果不具备的话,哪怕有人盯梢,在这一片漆黑中也别想找到我。我之前已经留意过路线,所以在小心谨慎中轻松摸到了地下室入口。“哼。”地下室的门果然没锁,一方面没有锁的必要,另一方面那帮想去对面监舍的狱警也不会想在开门上闹出太大动静。

我沿着白天走过的地下通道重新摸回了那个有棺材的地下房间,在漆黑中找到没有棺盖的棺材,咬了咬牙躺了进去,和杨泽来了一个亲密接触。我定了定心神,使劲踹了一脚棺材。棺材木质不错,发出的声响有点沉闷,但老马似乎压根就没睡熟,或者说根本就没睡。我听到头顶有人走动开灯的声音接着活板门便被打开来。

可是老马似乎并没有下来的意思,我只得加个火候,“我死的好惨啊!!”也不用刻意做作捏造声音,反正我之前压根就没让老马听到过我的声音。老马似乎是吓得直接从房间里摔了下来,“这…这位爷…”他的声音在颤抖。“您有仇找仇人,有冤找冤家,小的只是一个服侍您上路的,请饶过小的!”

“垃圾苏翎,害我狗命,我死不瞑目!”说实话说道狗命两个字的时候我差点笑场。“我定叫他陪葬!”“是是,苏翎该死!”老马慌忙应道。“我必将带苏翎小儿一同赴阴曹地府报道,你且听好,不准封棺,明晚寅时下葬,十二时辰后你独自一人将棺木掘出,我要复仇。倘若阻碍我做大事,我让你陪葬!”我道。

“这…这…”老马似乎有些犹豫,我心道看样子还得加把火。“哼,你的阴阳秘术有没有用你自己心里清楚,别想着拿那个来对付我。”我开始胡诌,“而且,他们终究会找到你的。”虽然咱啥也不知道,但扯淡的本事还是有的。这也是压死稻草的最后一只骆驼,咚的一声老马好像又摔倒在地。“我…我会照办…”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了绝望。“行了,你可以滚了,把光给我灭了,我不想有光亮。”我说道,“还有,我们会再见的。”

老马顺着梯子慢慢爬了上去,息掉了灯。我轻身爬出棺材,离开前将躺着的杨泽换成坐姿,给明天白天下来干活的老马留个惊喜。本身我还想尝试一下看能不能把他那半本书骗过来,但又顾虑兔子急了咬人,老马要随手给我施个什么阴阳秘术我可吃不消。

将木板归位后,我顺利回到了自己的监舍。“按部就班。”我躺到铁板床上,“还能再睡个三小时左右。”

可惜,没能入睡。床板太硬,周围太吵,我本身睡眠就浅,这样一来直接导致我数了三个小时的绵羊。翌日,在站队时我猛地发现了自己的疏漏,昨晚在棺材里钻那么一会我的囚衣上全是杨泽的血,在一众囚犯中显得格外刺眼。今天带操的不是朱狱警了,是另一个之前没见过的狱警,他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径直朝我走来。

“你身上的血,解释一下。”他的语气有些严肃。“报告!”我立正,“昨天搬尸体的时候沾上的。”“你搬个尸体用的上肩膀吗?”狱警进一步逼问,“为什么你右肩膀上都能沾上血?”他喵的我整了个挺完美的越狱计划,结果要是因为这么一点愚蠢给我葬送了那我自宫了算了。

“抱歉长官!”这问题现况下我是真的没办法完美回答,只能奢求蒙混过关,“我以后干活的时候一定小心谨慎,不再粗心大意。”“行了你回去吧。”这个狱警相较于老朱好说话一些,“等会跑完操你别吃早饭,去收拾一下着装。”“是!”我站回队伍中,同时在心里提醒自己以后可不能再犯这么蠢的失误了。

不过我坚信这种愚蠢还是会常伴吾身的…

愚蠢往往会伴随好运,我利用早饭时间洗衣服,结果在洗衣房里找到了一个打火机,而且还勉强能用,应该是某个狱警在洗衣服的时候忘掏口袋,洗完后便随手丢在这了。虽然我不知道这种售价一块钱打火机在经历洗衣劫难后还能坚持多久,但有总比没有好。

一日无话,表面上我是一个乖乖不搞事的好囚犯,但实际上我对监狱生活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是夜,我故技重施,再次来到老马的地下室中,躺到了棺材里面,盖上棺材盖。还别说,这棺材里面还挺舒服,就是杨泽有点硌人,不多会我便有了睡意。睡着前我发泄般地想道:

“明日?明日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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