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车里,只有驾驶座亮着明灭的红灯。
凌乱黑发下那对深邃的眼眸,宛如黑夜中盯上猎物的野狼,闪烁着幽光,宫伏压了下来,磁性非凡的嗓音在半封闭的空间里回荡。
“可以?”
都到了这份上了,才来问这问题。
佯装绅士,也不是这个佯装之法呀。
燕妗倒是无所谓,她也强势惯了,再说这回在车里,也算得上一次新奇的体验。
“嗤。”
“你话可真多。”
“五个小时的时间,够吗?”
燕妗的挑衅,让他爱不释手。
“当然不够。”
宫伏往旁边的小格子里摸出了几个套,薄唇咬住正方形的包装袋,矜贵的脸庞染上一丝情欲。
“准备得够充足啊。”
这要是说他不是早有预谋,谁信?
燕妗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什么时候放的?”
什么时候放的?
宫伏想了想,大概是第一次准备不充分,刚好又被沈家那群人打搅到之后买来备着的。
他也没说。
那个时候,都没算确定关系。
没确定关系就对她生出了想法,起了不该起的念头,这事实在说不出口。
他不说。
燕妗也大概能猜到。
她笑了,“做都做了,还怕我知道?”
宫伏不置可否。
嘴里的包装袋撕开。
他戴了上去,而后横冲直撞。
没半点提前措施。
燕妗疼得眯起眼睛,慵懒得像只猫,她伸出素白纤细的手指,挠了挠他的下巴。
“脾气挺大啊,还报复我?”
她的指甲修剪得非常整齐干净,刮在宫伏下颚,只有淡淡痒意,他低头含住她的手指。
模糊不清说了一句。
“下次还替你修。”
“别转移话题。”
燕妗岂止是手指甲,就连脚指甲,都是他亲手修剪的,平时没事做躺沙发上看书的时候,这家伙就拿着个指甲钳,捧着她的脚,认真的检查。
哪里长就一点,就剪掉。
根本不给指甲一丁点长出来的机会。
但,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
这狗男人。
燕妗被撞得闷哼一声,松散绑着的头发也散了开来,沿着座椅连同细碎的呜咽声一起……掉进了黑暗狭小的缝隙之中。
车窗外洒落一地的星光,调皮钻进窗户缝隙中,落在宫伏身上,勾勒出他那绝佳的身材线条。
热汗,从那滚动的喉结中滑落。
燕妗鬼使神差仰起细长的脖子,吻了上去。
这把柴,让这本就熊熊燃起的烈火,变得更加汹涌、滚烫,燕妗无比清楚的感知到,他身体上的温度高得宛若要烫伤人。
宫伏搂住她的腰肢,将人按进自己怀中。
生怕她会逃走一般。
那力道大得,宛如要将她彻彻底底揉进身体里,揉进血骨之中,让她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除了迎难而上。
再无其他选择项。
……
燕妗差点没能赶上飞机。
紧赶慢赶,最后成功在坐在了属于自己的位子上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可这一松气,刚刚所忽略掉的身体各处传来的异样感,此刻却在无孔不入的提醒着她。
两人刚刚玩得有多么的过火。
大腿内侧,都是火辣辣的疼。
燕妗撑着下巴,嘴角一撇,旁边突然传来了一道充满惊喜的呼叫声。
“你是……燕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