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凯悦酒店。

“欢迎光临1

一进门就是经典的日式鞠躬,查克理也没理,直接走到前台,出示了自己的登记证明,拿到钥匙,在酒店工作人员越发恭敬的注视下,走向了电梯。

等在电梯门口的是一群老头。

这非常具有岛国特色。

阶级严重固化之下,年轻人没有出头的机会,只能成为废宅,而有身份有地位却不能干实事的老头们却占据社会各行各业的高位。

他们最常干的事情就是聚在一起,在这种奢华的场所里,享受着美食美酒美人,谈笑间决定资源的分配。

东京凯悦酒店作为东京甚至是全世界都有名有姓的豪华酒店,自然最多的就是这样的人。

电梯到了。

一群老头走了进去,对着站在电梯外不动的查克齐刷刷行了注目礼,有人还用英语非常绅士风度的邀请查克,示意电梯还可以再坐。

虽然在东京,还有很多邪恶的存在,对于她这样的美少女有威胁,但都无法和美国大兵相比。

毕竟这里可是东京,就算不去坐地铁、公交,单单是坐电梯,被一群老头围在中间,哪怕他们看起来一个比一个礼貌绅士,但还是让她的女性直觉不断示警,如芒在背。

再加上异国他乡,没有朋友,语言不通,文化差异,她几乎所有时间都只能宅在酒店房间里,看看电视,听听音乐,穿着清凉的坐在飘窗前,看着东京的风景,也让自己成为风景,而风景代表着孤寂,这让她非常寂寞空虚。

走了一会,她就感觉到疲惫,脑子里忍不住想起刚才在电梯里遇到的奇特男人,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外貌清纯美丽,还喜欢玩车,辅助打的又不错,在校内校外,她都是有朋友的。

只不过这些朋友,聚焦的都是飙车和荷尔蒙,没人在乎她在想什么。

我想着她当初离开东京,和我说的就是因为受不了婚姻的死寂、东京的窒息,去国外的那些年,才是真正快乐的日子。

我原本想着带着她的骨灰坐飞机去美利坚,将她的骨灰洒在她深爱的土地上。

我没钱给她举办葬礼,也没钱给她买风水墓地。

一男一女,就这么站在海边,静静眺望被身后东京霓虹照应的微微有些光影的一眼望不到边的海平线。

不知道何时,长发披肩的她从包里捧出一个骨灰坛,眼泪滴落,打湿了妆容,轻微的抽泣声在夜色下海风中不太明显,隐隐约约。    身后不夜城的东京的灯火通明折射过来的光影,让这声音和身影都覆盖了一层不真实的感觉。

蜜桃成熟豚!

夺命剪刀脚!

这些荷尔蒙信息任何一个都能勾人注意力,组合在一起,连查克都忍不住看了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眼。

“不是?”长发女孩小心翼翼的看了男人一会,夜色虽然昏暗,但男人的长相硬朗,身材英武,还是落入她的眼中,气质也的确和横行霸道无恶不作的美国大兵不一样。

这时,电梯已经到了。

我又想着大海是相通的,在东京的海边将她的骨灰洒下,海水推着她,总有一天会抵达美利坚。”

而以男人的外貌身材和气质,既然不是美国大兵,她心中就生不起恐惧和躲避的心思。

但是查克却没有走进去,而是用卡刷开了旁边的VIP专属电梯。

真正让查克注意的是她这张脸,很容易让人误会。

在这种状态下,面对突然出现的新奇男人,任何一点互动都能搅动一池心湖。

“只是什么?”男人平静道:“再多的解释也无法掩盖你污染大海的事实。”

“先生,有什么问题吗?”当电梯合上快速往上之时,清纯版寡姐受不住如芒在背的感觉,转身笑着看着查克。

“先生1

这里是哪里?

是日本!

是东京!

是海边!

附近就有美国大兵的基地。

只不过久违的运动疲惫,再加上吹皱了一池湖水的清风,都让她精神前所未有的振奋。

她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跟着摄影师的丈夫来东京出差,本以为能和丈夫在非常热闹的东京大都市好好玩一玩,可是丈夫沉迷工作,几乎将她完全冷落了。

长发学生服少女,装了一会都市传说,摸了摸脸上的泪珠,伸手揭开了骨灰坛,将骨灰坛微微倾斜,一副要往海里倒得架势。

我也想给她一个完整的葬礼,一个风水宝地的墓地让她安息。

青春清纯版寡姐的悸动,查克没有关注,在走出电梯后,他就抬了抬装饰用的眼镜,将她标记,让安娜把她纳入关注的范围内。

如今天天苦练漂移技术,而她只是一旁的观众和车子被撞坏后的负责重新弄好和优化的透明人。

此情此景,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日系都市传说,还是那种恐怖版本的。

脸蛋清纯!

因为她这时才反应过来,已经在这间酒店住了一个多月了,她还从来没有走过这个电梯,而这个电梯貌似和之前她坐的不一样。

查克摇头,收回了目光。

不仅聚光灯中心的漂移之王视妮娜为女友,刚刚从美国转学过来的新人肖恩,也一眼就相中了妮娜,甚至为此不惜和有黑道背景的漂移之王争夺妮娜。

“你干嘛?”男人面无表情道:“这里是大海,全世界的大海,不是你们日本人随意排泄污染的臭水沟。”

过了一会,长发少女感受到怀中骨灰坛的份量,重新悲上心头,刚要重新进入之前的哀伤情绪,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忍不住去看身边仿佛和黑夜融为一体的男人,这哀伤情绪就散了大半。

倒不是她能他失态。

目前来看,这个青春清纯版的寡姐并不是真正的寡姐,应该不是专门盯上他的女特工。

海边。

因此她习惯了在这种时候默默走到一角,尽可能让自己没有视觉盲角。

查克越过她,直接走了出去。

到底是不是绊脚石这类计划的女特工,在安娜的上帝之眼下,时间一长,自然无所遁形。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对方只有一个,而不是一个连队……

在来东京这一个多月里,她以为她习惯了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1200天1男人再次开口。

楼层数一多,不管上楼还是下楼都累人。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长发少女偷偷去看在她沉默后就不再说话却又不走的男人,心中嘀咕。

“住手1就在这时,一道冷漠的男声突兀的响起,传入她的耳中,吓得本该吓人的她一跳,赶紧将手中的骨灰坛拿稳,侧头一看,就见本来空无一人的海边,突然多了一个高大的外国男人。

机票太贵了。

“什么?”长发少女的悲伤一顿,泪眼朦胧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解。

更别说她的的确确感到身体疲惫了。

“……”长发少女沉默了,男人总是一口一个污染的让她很是不适。

海边大石上重新恢复了安静,唯有轻微的海浪声丝丝入耳,海风吹动着少女的长发,夹杂的湿冷水汽让她恢复了冷静。

这一刻,过去她埋怨、憎恨的母亲,仿佛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活人都很难有立足之地,更别说死人了。

眼前这个金发女孩这张脸太经典了,几乎是女特工的代名词,让人忍不住去联想她是不是绊脚石这类计划派过来的人。

清纯版寡姐目送查克的背影,感觉有些新奇,没等她仔细揣摩这种感觉,电梯就要关上,她扫了一眼,这才惊觉不对劲,电梯里没有她的楼层按钮,而她已经到了顶楼。

夜色朦胧,海风徐徐。

出了电梯后,她再也无法找到另外的电梯,回头找一开始的VIP电梯,想下到一楼重新坐电梯,却发现怎么按电梯也没反应。

眼前这个金发女孩虽然有些天赋,但和德州大女孩丽莎也不过是各有千秋罢了。

而且圈子内有一个外国女孩妮娜,虽然她不觉得对方比自己漂亮,可外国女孩的身份,让妮娜在他们圈子里被受追捧。

但并不是没有朋友。

虽然下楼比上楼轻松多了,但也要看楼层数。

“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长发少女看向男人。

凶残霸道!

慌乱之际,她赶紧伸手拦住了合上的电梯门,冲出了VIP电梯。

如果这个金发女孩真是寡姐那样的杀手锏王牌特工,她有足够的天赋技巧来伪装自己。

没有办法!

说道这里,恐惧散去后,她的悲伤涌上心头,看着被自己举在眼前的骨灰坛,一时泪目的说不出话来。

她没有了家人。

清纯版‘寡姐’不知道查克的想法,冲进来电梯后,微微有些气喘,起伏的曲线太过明显,貌似比真正的寡姐有过之而无不及,见查克看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一次因为电梯只有两人,也不再是一群日本老头,而是一个美利坚帅老乡,她就没有这么自我保护了,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人在她身后站着,给她的直觉刺激,远比过去强烈的多。

不过既然不是美国大兵,她也就不再恐惧。

他在酒店套房里安顿好了之后,就离开了酒店,驱车前往了海边。

“我在听。”男人声音没有感情和起伏,却让长发少女心中一暖,她撩了撩自己乌黑的长发,任由发丝随海风飘荡,回想起自己的前半生,忍不住将积压在心里的话,在这个陌生的夜色下,和一个陌生人倾吐。

“你误会了1长发少女这才恍然男人可能误会自己了,将怀中的骨灰坛往前伸了伸,尽可能让男人看到:“我不是扔垃圾污染大海,我只是……”

“这是我的妈妈。”长发少女再也忍不住,哭道:“虽然我们很不对付,但是当她死后,我却突然发现我只有她一个亲人了。

就算她过去青春洋溢,热爱运动,可来东京被迫宅在酒店里一个多月,无所事事的她,不知不觉也体质什么的也废了许多。

特别是在查克翻手之间将墨西哥最大的贩毒卡塔尔集团当鸡杀了之后,杀鸡儆猴,那个猴中可是有绊脚石等计划盯上他了。

别说她不是贞子那样的都市恐怖传说,就算她真是,遇上胆子足够大,无法无天的美国大兵,也只有无惨的份。

一个身穿日式学生校服的长发女孩,站在海边的一块大石上,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大海,默默出神。

因为连反社会人格的连环变态杀人狂,他都无法观察微表情来读心,更别说天赋异禀的寡姐了。

“你是谁?”长发少女有些害怕,紧紧抱住怀中的骨灰坛,仿佛这才能给她安全感。

但这里是东京!

当他走进去后,一个金发女孩急匆匆的走过来,一看两个电梯同时关上,扫了一眼,立刻冲着查克这边的电梯跑了过来。

但我还是没钱。

“那你为什么叫住我?”

折腾了好一会,她只能走向楼梯口,一楼一楼的走下去。

不过他也不敢肯定。

她可不想被自愿的当爱莉,更不想事后求助无门,反而成为所有人眼中麻烦他人的人。

“我不是美国大兵1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心,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她能不怕吗?

“污染从这边开始,1200天将覆盖太平洋,也就是到了你口中的美利坚沿海。”男人解释道。

毕竟真论起来,真正让人一眼尊敬的是德州大女孩丽莎,连德州大女孩丽莎都不能让查克失态。

“我有一个同学,也是我的好朋友,肖恩,他爸爸就是驻日美军……”眼见着男人在喝止她之后,就不再说话,她死死抱着骨灰坛,脑海里闪过无数恐怖画面,一叠声将她能想到可以化解她此刻危机的最大可能说了出来。

哪怕她妈妈昨天死了,这些朋友也还是去秋名山围观肖恩练车去了,当然也和她没说有关系,大家都是东京人,都不想麻烦别人。

可此时此刻,她却有一种冲动,那就是和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男人好好倾吐一番。

能够大晚上出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来看海,又那么在乎海洋会不会污染,一定是一个很闲很无聊的人吧。

这样的人,就算她失礼的麻烦他一回,也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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