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髻的眼皮狂跳,面色犹疑:“会不会,不太……”

我笑了笑,拍了拍她肩头。

“姑奶奶,咱们这一行,都说缘,缘分到了就到了。”

沈髻点了点头

我没有再多说话。

罗十六就像是没好奇心一样,没问过我们说的是什么。

冯保提了一句,说要不去买点儿吃的回来,这路上一直吃的是干粮和压缩饼干。

他这一提,我就饿了,肚子咕噜的直叫唤。

罗十六摇头说:“最好不要去,这里已经是林乌,我们本来就是一辆陌生车,下去又是陌生人,难免被盯上。”

冯保这才点点头。

我刚勾起来的馋虫,又给压了下去。

嘀咕了一句:“等我接了絮儿,就去大吃大喝,胡吃海塞。”

罗十六笑了笑,说对。

一转眼,天色入暮,等到差不多天黑了,我要给冯保指路,

刚开口,说了先出村往北走,话音就戛然而止。

因为,我们车前头的路上,走过去了一个人。

那人失魂落魄的,脚步一趔一趔,仿佛随时会坠倒!

我面色变了,死死的盯着那个人!

“蒋先生?”冯保不解的喊了我一声。

“红河兄弟,我们先走吧,那人有死相,不过天各有命,和我们无……”罗十六话没说完。

我沙哑道:“罗先生,你们在车上等我,我得去看看他,他叫柳陇,是柳絮儿爸爸。”

罗十六和沈髻同样露出诧异之色。

仪表盘上的灰太爷快速回到了我身上。

我瞄了一眼车窗外,拉开车门,迅速下了车。

我们停的位置专门挑选过,加上这会儿天黑了,路上就柳陇一个,周遭更安静,半个人影子都没有。

柳陇虽然趔趔趄趄的,但他走的很快,一转眼都快消失在我视线中了。

我稍微拉了拉衣领子,低下来头,快速朝着他追去。

罗十六不多管闲事的态度是对的,世上每天死那么多人,见一个管一个,人累死了都管不过来。

可柳陇我不可能不管……

一转眼,柳陇就走到了前边儿村路拐角,转过了身。

我更急匆匆的跟上去。

在到拐角的瞬间,我停驻下脚步。

地上有两道影子,从拐角内侧延展出来……

我眼皮微跳,柳陇停下来了?

那另一个影子是谁?

“伯伯,你还没有联系絮儿,让她回来么?”男人的话音略显低哑。

我眉头微皱,这声音还有些熟悉。

下细一想,我直接就反应过来了。

常金!

我倒是记不清,常金是柳絮儿哪个伯伯的儿子了。

先前来林乌,总体遇到的人不少,可年轻的男人,还同我说过话的,就只有常金一个。

我依稀还记得,当初常金还被柳絮儿妈妈上了身,将柳陇放开过。

常金还在打柳絮儿主意?

我身体稍稍倾斜,靠在了墙上,仔仔细细听着他们的对话。

“联系了,絮儿说,还得等一段时间……”柳陇话音哀求:“常金,你叫我一声伯伯,那我也算你长辈,你能不能,让我……”

地面的一个影子动了动,似是拍了拍另一个影子肩头。

“呵呵,叫你一声伯伯,是我懂礼数,你要是不识好歹,我把你丢进蛇窟。”常金的话音很和善,可他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前面那么长时间,观主不在,絮儿都没回来,你一拖再拖,现在观主又回来了,你是不是还想拖到观主让絮儿闭关?我只给你最后三天时间,你最好考虑清楚。”

轻微的啪啪声传来,那影子又抽了抽另一个影子的脸。

再接着,一个影子逐渐往里消失。

一道脚步声逐渐远去。

另一个影子在原地颤抖了一会儿,才缓慢的往前挪动。

等他也走远了,我才走过拐角,慢慢跟了上去。

“灰太爷,你去摸清楚常金去哪儿了,小心点,别被发现了,等会儿来找我。”

我压低了声音说道。

灰太爷吱吱叫了一声,竟没从我胸前衣服里出来。

“你知道?”我略诧异。

当然,这是我猜测的,平时的灰太爷干活儿都很麻利,它不去,肯定有缘由。

下一刻灰太爷钻出来了一点儿脑袋,又缩了回去。..

我不多言了,径直跟上柳陇。

好像是柳陇刻意走了人少的路,这一路上,基本上没遇到什么人,偶尔有那么两个,都没怎么注意我。

罗十六警惕是没错,可我忽然发现,即便是林乌,也不是仙家遍地走。

可能这地方只是出马仙聚集的地方,他们平日大致都在自家。

在自己的地界上,又怎么可能有仙家到处“巡逻”?那样的话,这出马仙的威慑就太低了。

走了约莫十来分钟,到了柳陇家住的院子。

柳陇进院门后,随手将其关上。

我到了门前,顺着门缝往里瞅了一眼,发现柳陇进了堂屋,又转身直接关上了堂屋的门。

那一瞬,我瞧见了柳陇的正脸!

柳陇喉结处,生着三道纹路!

喉结三纹自缢死!

他脸颊横腮处同样生着横纹。

主恶死!

柳陇自缢上吊,是走投无路,被逼迫的!

行死,自缢死,恶死!

三死相,几乎是必应之相格!

堂屋的门,严严实实的关上。

我猛地一脚踹在院门上,院门轰然一下开了!

我快速走至堂屋门前,又一脚踹在了堂屋门上!

结果这一脚,我居然没把堂屋门踹开,实木门无比牢固,震的我腿一阵发麻刺痛,感觉膝盖的半月板都要飞出来了。

“操……”我没忍住骂了个脏字。

趴在门上,我从门缝往里瞅了一眼,只瞧见柳陇悬挂在房梁上,双腿拼命的挣扎着。

我用力砰砰砰的砸门,低吼了一声:“柳叔叔!”

柳陇挣扎的更厉害了,甚至我觉得,他是听到有人来了,用力在往下挣扎,他要挣断自己的脖子,赶紧死!

我没有砸门了,这门砸不开,质量好的我踹不开。

柳陇肯定把我当成常金那一伙人了,也不知道常金做了什么,居然逼的柳陇要死!

就算现在他听出来是我,自己也下不来了!

我后退了两步,眼中多出一抹狠色,拔出腰间的板斧,我浑身肌肉紧绷,运气发力!一斧头朝着门上斜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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