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又有普通的羌族人进来,给我和柳絮儿倒茶,我们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这时,姜澜和姜丘又对视一眼,开口的是姜澜。

“还望蒋先生莫笑话我羌族,如今羌族中,先师势弱,而上一代,我们羌族没有先师,和柳家的关系颇有失衡,柳家的事情,我们大致知晓一点点,当年的事情太久远,关于那事情记载的典籍,存放羌族的部分,被柳家上一任大长老柳三元收走了。”

我隐隐明白了一些由头。

意思就是,这件事情最清楚的其实还是柳家。

换句话说,就是柳化道,柳化明,柳化阴三个老顽固,或许普通弟子都不知晓。

我又和姜澜姜丘聊了一点儿,试探性地问了一些话,他们知道的事情着实不多,甚至还没有我多。

再之后沈髻和姜萌来了。

我冲着姜萌挤眼睛笑了笑,对沈髻,则喊了声姑奶奶。

沈髻沉默了片刻,道:“被打成那副模样,还笑得出来,你的确很顽强。”

我尴尬不已。

姜丘和姜澜同沈髻说了几句话。

沈髻又深深看了我一眼,道:“上一次的药,全部给了灰叔,没有能给你吃的了,柳昱咒的血不好一直放,我是想和你商议,关于后续的事情,你师父是要去地相庐和疑龙道场的,暂且不会去红河。”

我点点头,说对,然后我说,这事儿不是早就商量过了吗?

沈髻沉默片刻,才道:“我打算地相庐就不同你们一起前往了,这三年,我的确有些过于心急,还有坐井观天,我会留在羌族内,沉下心一段时间闭关,若是去盘江红河时,你可以联系我,我手机交予了姜萌。”

“这……”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反倒是姜澜和姜丘,听到了沈髻这番话,都松了一口气般,镇定不少。

“真不去?”我又试探的说道:“疑龙道场里头,你不感兴趣?”

“我对陪葬品不感兴趣,阴阳术我已经有了,你的命应该没有那么容易丢。”沈髻语气略清冷,她又道:“我不得不承认另一件事。”

“什么事儿?”我又问沈髻。

“你进步得很快。”沈髻又深深地看着我,道:“我收回以前一些对你的话,另外,在内阳的事情,我有所偏颇,因为当时我认为你不行,所以尺子交给罗十六,更有把握一些,因此在何老太的事情上,我动摇了。”

“事实告诉我,你行,并且你没有那么多优柔寡断,我看走眼了。”

我一愣。

因为我没想到,沈髻居然和我道歉了?

下一刻,沈髻起身,朝着堂屋外走去。

临至门前的时候,沈髻忽而停顿下来,她又回头看了我一眼。

她那眼神过于复杂,我却没明白其中含义。

沈髻离开了……

姜萌和我告退,匆匆跟着沈髻走去。

我和姜丘姜澜又没什么好聊的,也想着走。

他们却留我吃过午饭,羌族的饭食很养人,会让我伤势复原的更快。

柳絮儿身上的仙家们都钻了出来,发出不同的叫声。

她尴尬的看向我,不自然道:“太爷太奶说留下,吃之前他们吃过的干粮肉脯。”

我哑然失笑,点头答应后,我又说要去喊我曾祖过来,姜丘立即派人去请。

一餐午宴在姜丘和姜澜这里吃罢,我腹中饱胀,心满意足,柳絮儿同样回味。

太爷太奶们自不用提,灰太爷和灰太奶嘴巴里还塞得鼓鼓的,像是仓鼠一样藏了不少食物。

至于我曾祖,他倒是觉得稀松平常,没什么神态变化。

从这院子离开,回到了我们住处。

我才发现,院内多了一个人,正是柳玄桑。

曾祖面色微冷,对柳玄桑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柳絮儿稍微靠近我们一些。

我喊了句柳道长。

柳玄桑冲我们抱了抱拳,才道:“大长老命令我来告知蒋先生,这几日,他们要安葬上上任大长老,还请蒋先生稍安勿躁,另外,他让我给蒋先生送来了柳家秘制的丹药。”

翻手间,柳玄桑取出来一个瓷瓶。

我眼前一亮,喃喃道:“来就来了,还这么客气,带什么礼。”m.

话虽这样说,但我依旧走上前,接过瓷瓶。

柳玄桑冲着我抱了抱拳,可他看我的眼神犹有心惊。

我大致明白,他应该奇怪我的伤势,居然这么快能下床?

当然,柳玄桑没有多问,又告退离开。

曾祖多看了我手中的瓷瓶几眼,我立即将瓷瓶递给了他。

他倒出来一枚,在鼻翼间嗅了嗅,又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柳昱咒的血,有些意思。”曾祖喃喃道,他坐在了躺椅上,那颗药丸一直在他掌心平躺着,他似乎在钻研什么。

我没别的事情,就只能看五绝地书,柳絮儿则回了房间,她同样要练功。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整整三天。

阴术部分,我差不多都记了下来,只不过,想要将阴阳术结合起来卜卦,我还是觉得,自己差了某些地方没理解透彻。

我告诉自己,已经够快了,不要贪婪,不要操之过急……

或许,当我阴术的风水部分灵活运用起来的时候,就能知道应该如何起卦。

第三天的夜晚,罗十六,以及我师父来到了我们住的院子。

曾祖对罗十六和善的点点头,对我师父,他就没什么好脸色。

还是我师父先开的口,说我们再停留羌族一夜,明天清晨出发,去唐镇地相庐。

我松了口气,迟疑了一下,道:“柳昱咒呢?不跟着我们一起去?”

罗十六回答了我,说柳昱咒暂时要留在柳家,他想退位大长老之职,让柳正道前辈继任,却被柳正道前辈拒绝,而柳正道前辈,又要传授柳昱咒关于大长老的其余术法。

我恍然大悟,心里头隐隐羡慕,喃喃道:“这是柳昱咒的机缘来了,就是不知道,正道前辈会不会给柳昱咒一顿鞭子。”

罗十六奇怪地看着我,道:“红河兄弟,后半段何解?”

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罗十六不知晓鞭刑蕴含的隐秘,显然,柳昱咒应该没有吃这个“苦头”。

耸了耸肩,我笑了笑道:“没事,一个人挨打就一个人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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