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柳昱咒出事了?”我面色僵住,语气都惊疑起来。

作为柳家大长老,柳昱咒的实力可以硬悍官尸鬼匠,虽然没能得胜,但已经强到我难以想象了。

得什么状况,才能让他出事?

“柳昱咒没有出事,出事的是柳家……此事关乎着柳家隐秘,我不能说太多,只能告诉你,曾经有一位大长老,在内阳失踪……”罗十六又道。

“不会是被袁化邵杀了吧……”我本能的推测道。

“并没有,总归,此事还关乎羌族和柳家,我的确不能来找你,或许你得尽快带着人赶回来,如果我压不住柳昱咒的话,还得求助师伯。”罗十六语气凝重许多。

罗十六话虽说的不清不楚,可那一句,压不住柳昱咒……

这代表着,柳昱咒要做什么?会造成什么后果?

“我只能说……我尽力而为,一个名字,确实很难找,不瞒你说,我半点儿头绪都没有……”我长吁一口气,如实回答。

“确实有一定的困难,许云烟名内有四个方位,可你肯定有机会找到,我信你。”刚说完这句话,罗十六又说有个电话进来了,他先去接。

嘟嘟嘟,电话断了线。

我脸色不太好看,柳絮儿谨慎的问我,是出了什么事儿?她听我三言两语,好像是罗十六不能来帮忙了?

我脸皮抽了抽,低声道:“岂止是不能来帮忙,他还指着我赶紧把人找回去,好让我师父和曾祖去帮他的忙。”

柳絮儿略不安,说那怎么办?

我揉了揉眉心,说先去坝州,到了地方再想办法。

我调转车头,导航了渭水机场的位置。

等到了机场停车场,我才抽出空来买票,又让太爷太奶如法炮制的混过安检,距离登机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

在登机口等着的期间,我在看五绝地书,柳絮儿则无聊的刷手机。

过了许久,我正沉浸在五绝地书的阳宅内容中时,轻微的咔咔声传来,柳絮儿警惕的说了句你干什么?

我陡然回过神来,柳絮儿正满眼警觉的看着我身后,她额头上泌出不少汗珠。

我直接合上了五绝地书,飞速扭头。

椅子后边儿,站着一个人。

那人矮矮瘦瘦,皮肤苍白,生着一张圆脸,正直愣愣的看着我手中的五绝地书。

他同时往后退了几步,不安中带着一丝警觉,可他脸上还挂着笑容。

可我却认了出来,他不正是丁家那人吗?!

他要和丁易阆撇清关系,我直接让黄二太爷迷惑了他,但并没有对他多做什么。

他怎么会在这机场?

还有,他刚才在我身后,居然还看了五绝地书……

我脸上没有笑容了,低哑道:“絮儿,让黄二太爷制住他。”

可就在这时,刚好有几个机场的地勤和保安走过,刚好将那人阻隔。

黄二太爷一时没从柳絮儿身上下来。

等那地勤和保安离开后,那人却无隐无踪了。

我脸上满是阴霾,心头隐隐还有不适和悸动。

将五绝地书贴身放好,我更长了个心眼儿,以后有人的地方,绝不再拿出来看。

“他是故意跟着我们的吗?”柳絮儿问我。

我四扫一眼周围,摇摇头说不知道。

柳絮儿先告诉我,灰太爷讲那人走远了,接着才说:“要是故意跟上来的,是不是因为丁家的事儿,又来找我们麻烦?”

我再摇了摇头,说他不会因为丁家来招惹我们,要么是巧合,要么是其它原因。

登机广播恰逢其时的响起,我和柳絮儿先登了机。

因为我们位置刚好靠前,我就很注意后方的人。

那人并没有上来。

等起飞后,我才告诉柳絮儿,如果他之后跟来了坝州,那肯定是跟上我们了,如果没有,那就是巧合。

手不由自主的落在胸口,我心想,只被看了一眼,还是中间部分的内容,应该不会有大碍?

三小时的航行,中途我打了会儿盹,快落地了我才醒来。

下机,离开机场。

坝州的春天,天气还是很冷。

我不知道住哪儿合适,就随便找了个城中心的民宿。

和柳絮儿安顿下来之后,她疲惫的去休息了,众多仙家睡在客厅各处,同样累得不行。

我在自己的房间来回踱步半晌,才勉强静下心来。

回忆罗十六的话,还有那女人撞祟柳絮儿所说的。

既然他们那么认为,那我肯定真有机会找到许云烟。

可我必须得找到一个法子,开始找才行。

从踱步变成了躺在床上,我回忆着十观相术中的内容。

我还没有用十观相术的手段起过卦。

可单凭一个名字,却又无法断卦……

最后,我用了一个很笨的法子。

我先上了本地的论坛和贴吧,杜撰了一条信息,就说自己是来坝州寻亲的,想要找一个叫许云烟的女人,只要能给我提供消息,我就给他感谢费。

结果睡了一觉之后,我收到一大堆的消息。

简单甄别了一下,全部都是来骗钱的。

正当我心烦意乱的时候,手机又收到个陌生来电。

心不在焉地接通电话。

那边的声音很陌生,说:“蒋先生,是我。”

我疑惑地问了,谁?

他说道:“丁家时,在下折了一根趾头,我们在机场又见过一面。”

我脸色顿时变了。

还没等我开口,那人又道:“蒋先生莫要误会,我并不是抱着敌意来的,我和丁家做生意,一时没弄清楚状况,才帮丁家动手,丁易阆已经死了,我自然不会来触霉头,找蒋先生的不痛快。”M..

他顿了顿,再道:“只是蒋先生身上带着的书,以及那木棍,和鄙人家族要寻的一座墓有关,我们想和蒋先生做个交易,并且,我们家族也在坝州。”

我呼吸急促不少,低声道:“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如果你想打我的主意,可能你会打错算盘。”

那人赶紧解释,说他可以起誓,绝对没打我的主意,他看我们匆匆忙忙来坝州,也揣测我们或许在这里有事情要办,他能提供一定帮助。

只要我愿意和他们互通有无,不但能化干戈为玉帛,而且都能得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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