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宗,魁山老宅。

燕京总局专门有特派员过来核实瞎眼少年的身份。

“是黑魂教的标志。”

年轻的特派员,将尸体拍成照片,同时又管涂庸要走了阿布的照片,这才看向秦昆。

“秦上师,您好,局座提过您的名字。这是死亡核实证明,你需要签个字,然后就没事了。”

死亡核实证明上,写了一段关于瞎眼少年的资料,盖着‘已死亡’的钢戳,底下写着‘处理人’三个字,秦昆没有签名。

“这位兄弟,你是不是误会了,我给冯羌说的是,帮忙处理一下尸体,而不是说他死了。”

呵呵……

特派员脸上僵硬一笑:“秦上师,您真会开玩笑。既然是尸体,那不是代表他死了……吗?”

这个少年,秦昆在十死城就见过,他的弟子小狐狸最后一场比试,就有瞎眼少年。

当时那少年可是阴曹榜第2,他导师比黄金王还要厉害,而且身负阴曹血浆,秦昆可不会认为,这个少年会这么轻易死了。

况且……

他三魂没了。

秦昆划掉了已死亡的钢戳,签了名字。

特派员郁闷的走了,这年轻上师简直莫名其妙。

魁山老宅,一个普通的客房,涂庸大声咆哮,指着面前一个中风的光头老者道:“老头子,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有资格告你们!”

听到吵闹,秦昆急忙进屋。

他发现,涂庸已经恼羞成怒,不知从哪掏出一把防身的弹簧刀抵在葛战脖子上!

“不要!”秦昆大声道。

涂庸冷笑:“我可不会对一个老头动手,但前提是,不要惹我!”

秦昆理都没理他,流着冷汗道:“葛大爷!不要动手!这是我一朋友的哥哥,你那腿脚,没几个人能吃得消……”

葛战低头,看着弹簧刀,深深吸气后,腹腔‘哼’了一声。

噗——

涂庸感觉自己被雷击一样,摸了摸鼻子,流出鲜血,脑中晕晕乎乎,直接倒在地上。

“现在的年轻人,不知好歹!”鄙视完,葛战转着轮椅,从房间里走出去了。

……

……

晚上,涂庸醒来,发现天已经黑了。

自己在一个沙发上。

客厅墙上,是六副字画,屋子很大,摆着鱼缸,里面两位漂亮的鱼在游来游去,桌上,一些文玩散落,还有兵器,感觉眼花缭乱,又乱七八糟。

“醒了?”

灯光昏暗,秦昆拿了个茶杯,吹去上面的茶叶,另一杯递给涂庸。

“是你!秦昆,你把我带到哪了?你这是非法拘禁!!!”

喝了口茶,阴川余尖的味道真不错,入喉有凉气,感觉顺着茶叶入喉,浑身都会变得通透一样。

秦昆放下茶杯,看着涂庸道:“如果你不是涂萱萱的哥哥,现在早死了。敢带黑魂教的人来临江市,你也是有种。”

涂庸是渴了,一口茶水入喉,脑子清醒起来,他看着秦昆的眼睛,冷声道:“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黑魂教!他们是我从黑伞佣兵那里招募来的保镖!你,杀了我的保镖。”

“那你知道黑魂教的人杀了多少人吗?”

秦昆的身子只是微微的前倾了一下,涂庸就发现自己已经喘不上来气了,那股压迫力,恐怖的令人心悸,不知为什么,秦昆踩碎阿布那一幕深深映入脑海,冷酷、残忍、血腥,仿佛不共戴天一样。

而且……丝毫没有犹豫。

涂庸沉默,握着茶杯的手在发抖。

秦昆道:“好了,告诉我你找我的目的。说完了,我们再谈谈你雇佣黑魂教徒的事。”

目的……

涂庸苦笑,自己的目的,就是来审核一下自己这位妹夫合格不合格的,他既然要和自己的妹妹好,以前觉得,他配不上妹妹,现在看来,这厮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而且身份背景神秘,感觉个人实力也强的不似一个殡仪馆小工。

涂庸扁了扁嘴,将来意说了一下。

“噗——”

秦昆一口茶水吐出,涂庸被喷了满脸,敢怒而不敢言。

“哈哈哈哈……妹夫?你说我是你的妹夫?”

秦昆无奈摇摇头:“涂萱萱是个可爱的姑娘,但,我可不是她男朋友。”

忙了一圈,死了一个保镖,重伤的一个保镖又不知去向,到头来,秦昆竟然不是自己的妹夫?

这……

“我不信!你是殡仪馆上班的吧?”

“是!”

“那你还狡辩!”

“涂庸是吧?你听谁说,你妹夫是我?”

“于梦欣说过,萱萱和一个殡仪馆小工处对象了!而且从时间看来,是从猛鬼旅行团旅行结束后。”

秦昆道:“那是我一个朋友。不是我。”

这……就糗大了。

自己过去找事,阿布先动的手,自己理亏,对方背景又深不可测,涂庸后背一凉。

现在才意识到,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聊完妹夫的事,涂庸更加恐惧,这层身份没了,等于秦昆和自己没半点关系,看样子他对那黑魂教恨之入骨,自己好像没什么好果子吃。

“秦昆,这事是我没搞清楚,给我个机会向你道歉。”涂庸精神紧绷后,才发现周围环境不如想象中的美好。

客厅没开灯,只剩下幽暗的光芒照在秦昆身上,秦昆的身影,像个刽子手,有些……压抑过头了。

“不用。”

秦昆道:“你在哪雇到的那俩人?”

“这个……不能说……”涂庸打了个激灵。

“没事,我不逼你。两条路,一条,你带我去那个地方。第二条,你蹲几年局子。”

“我没犯事!!!”

秦昆点了根烟,又甩出去一根,“但是他们犯事了,你在包庇。”

涂庸进退两难,艰涩道:“那是顶级的国际佣兵组织,里面高手无数,精通枪械、催眠、下毒、暗杀的佣兵数不胜数。地下拳坛、斗兽场、S级重刑犯,也比比皆是。他们保密措施极好,没人知道他们的总部在哪。我只是在日本经人介绍,才搭上这条线的……”

秦昆依稀听说过,判家老疯子,左近臣这些年一直在欧洲,就是寻找黑魂教的下落。但是一直没找到。

谁知道,自己在日本摸到藤了。

“但是!”涂庸大声道,“他们如果知道我带仇家找上门,会杀了我的!!!”

涂庸情绪很激动,秦昆安抚道:“放心,我找的不是那些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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