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甜被这些老学者的话逗笑了,“没有锅碗瓢盆怎么生活呀?况且我本来就是个普通人,这些是我普通生活的一部分,我并不觉得每天在锅碗瓢盆中间就埋没了我的才华。相反,在锅碗瓢盆中间的我很开心,很快乐,我喜欢给我喜欢的人准备一日三餐,但你们也看见了,我只有晌午的时候在锅碗瓢盆中间忙活一小会儿而已。事实上我现在做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就是休息。”
陈大川这辈子的胃口可是很好的,没有时间和陈大川相处她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所以晌午的这顿饭说什么都不能停的。
三个老学者看着姜甜甜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有做饭的时间好好的做一点儿研究不是更好吗?
而且食物这种事情,也用不着那么繁琐,玉米饼子干粮什么的不就捎带嘴的就吃了吗?也用不着特意色香味俱全的吧?
这每天做饭的功夫都给浪费了啊。
可他们知道这是姜甜甜的选择,越逾的说那么一句也就是了,说的多了就不礼貌了。
陈大川黑着脸,根本就不给送饭的两个人好脸色。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赖在青山村不走?”陈大川更想问你们到底想要对姜甜甜做什么?
送饭的人什么都没说,他只做每天应该做的事情,顺便把姜甜甜给陈大川写的信交给他。
他除了是个送饭的也是个信差,基本上两个人是一天一换的。
他们这样的模式也让村里的人猜测,都想知道姜甜甜是个什么路数,怎么忽然就和那三个看起来挺有本事的人混的熟了。
李爱莲开始的时候还想着找姜甜甜,可如今却是不敢去找了。
眼见着就要秋收了,这五个人还是没有走的意思。
姜甜甜怕他们赖在这里都不好过冬,那两个年轻人倒是不怕,但这三个人的身体是真的不行,天气暖和的时候什么都好,天气冷下来,他们的身体可就要扛不住了。
这么长时间她都尽量的做一些补汤给他们喝,可也是治标不治本的。
“你们回去以后可以让人去首都找一找姓秦的医生,他的医术很高的,有他在,你们还可以多一点儿时间做研究。”
三个老学者是不愿意走的,姜甜甜实在是太神奇了,别看她年纪小,可她说出来的东西,值得他们从头开始学习,很多他们思路不通的时候,姜甜甜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们茅塞顿开。
他们觉得姜甜甜的本事绝不止于此。
因为有他们在的关系,姜甜甜的那些翻译都通过他们的渠道被交上去了,连审查的时间都缩短了不少。
在秋收之前,三个老学者终究还是走了,他们也是国家的瑰宝,说什么都不能有事。
那两个年轻人只回去了一个,剩下一个叫张志新的年轻人被留下来了。
三个老学者离开之后,姜甜甜的时间就宽裕了不少,因为她可以自由的支配自己的时间了,和陈大川见面的机会就有了,每天歇晌送饭的活就被她捡起来了。
然而最高兴的不止有陈大川还有李爱莲。
因为李爱莲胆子小,她根本就不敢在人多的时候找姜甜甜,现在知青点的人只剩下她和王爱国两个人了,平常的时候两个人面对面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如今姜甜甜的时间空闲下来,她总算可以找她说说话了。
王爱国也不是不好,相反他是个很会照顾人的,但毕竟男女有别,如今村里人都有说闲话的了说什么开着门是知青点,关起门来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毕竟关起门来单身男女的,总是会引起人类一些不必要的奇思妙想。
如今上工的时候那这个干活麻利的婶子总是能在忙碌的秋收当中找出空来和她说话,很多话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如今她只盼着秋收能够赶紧结束,到时候她也好有空闲来找姜甜甜。
她下乡的时候并没有带书本,因为她的书本都还要留着给家里的弟弟妹妹们用,她的课本也是哥哥姐姐用剩下给她的,幸好唐蜜蜜是带了书本的,她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走书本,而是把这些都送给了她。
李爱莲对唐蜜蜜也是羡慕的,但她知道同人不同命,她是李爱莲,就算她如何千倍百倍的羡慕唐蜜蜜,她也不可能成为她。
她如果想要过得好,就要靠自己格外的努力才行,对于学习,她虽然很喜欢,但说真的,她的脑子没有其他人聪明。
很多知识,聪明的人一看就会,一点就透,而她很简单的题目也要努力很长很长时间才能吃透,没有聪明的脑子,她能做的就只有努力。
唐蜜蜜还在的时候,面对她的问题,虽然会带着娇嗔的说她你怎么那么笨呀,可还是会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给她讲,中途好几次都气的摔趣÷阁,可无论怎么样,却还是压着性子把她教的明明白白。
李爱莲对唐蜜蜜的感情很复杂,她开始的时候只是想着依附这个娇小姐吃饱饭,对她没脑子对顾晨好的行为也是嗤之以鼻的。
可最后这段时间的相处,却让她对唐蜜蜜这个人有了更全面的认识,自从唐蜜蜜不在被顾晨这个人迷昏眼之后,她整个人都有了很大的变化,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娇气,可人也变得可爱了许多。
请教唐蜜蜜问题,换做之前,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如今唐蜜蜜离开了,也不知道有生之年他们还会不会在见面。
唐蜜蜜还在的时候,她有意无意的询问她对恢复上学有什么看法,唐蜜蜜只说她是痴心妄想的,可还是跟她说无论以后还能不能恢复上学,学习知识总是不错的。
也因为如此,唐蜜蜜才会把她带过来的书本都送给了她。
李爱莲心里有一个火热的上学梦,在恢复高考之前,她一定不能放松对书本上的学习,无论如何她都要靠知识改变自己的命运。
李爱莲的决心如何只有她自己知道,目前整个青山村的人都在为了秋收而忙碌。
对于他们这里来说,每年的吃穿都在这些土地里了,秋收是他们最大的任务!
这一年的秋收,老天爷格外的厚待,全程天气都非常的好。
只是苦了秋收的人,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这一年的陈大川可以说是让整个青山村的人都刮目相看。
因为大家伙是看着他从生疏到熟练,最后成了劳动尖子的。
就连王秀兰这么一个刻薄的人,也没办法说陈大川秋收的时候表现的不好。
牛大花大大咧咧的,之前给陈大川和姜甜甜添堵的事情她早就忘了,看见陈大川的时候就说他有能耐了。
“总算是像个样子了…本来嘛,都是土地里刨食儿的,一说说你好好的一个大小伙子,天天跑的没个人影,有这力气,好好的挣工分多好!”牛大花看着高高大大的陈大川心里一阵阵的羡慕,你说都是人,怎么就陈大川这么个成分的,从小没个爹妈,咋还长的全村最高嘞!
牛大花虽然是倚老卖老的,可她说的这番话也是好话,虽然语气表情一如既往的不让人待见,可陈永民也说不出她有什么错处。
这一年的秋收姜甜甜也是参与了的,可因为有陈大川,她基本上也没干什么。
分粮的时候,所有人都黑的跟煤球一样,她在人群里还白的发光,那双也扒过玉米,捡过豆荚的手,愣是白白嫩嫩的。
姜甜甜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忍不住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看看姜甜甜,再看看狼崽子一样的陈大川,大家伙的心里都是个中滋味什么都有。
姜甜甜这么个仙女下凡的主,怎么就历劫到陈大川这个小狼崽子身上呢!
王秀兰看着姜甜甜又看了看躲在人堆里的李爱莲,心里更是翻江倒海的。
她家里发生的那些事,生生让她长了白头发,现在唯一让她欣慰的就是那这丢人事没有被村里人知道,不然她可真想一死了之。
她骄傲了一辈子,最得意的就是她会生儿子,可到头来,她生的儿子是真不让她省心啊。
王秀兰又看了看李爱莲,李爱莲就是不跟她对视,发现家里的糟心情况之后,王秀兰就很怀疑李爱莲怎么对她家的情况知道的这么清楚,是有人告诉她的,还是她在哪里看见的,除了她之外,还有没有另外的人知道?
这些事情如鲠在喉,王秀兰也因为这个老得更快,没几天的功夫头发就花白了,不仅如此,王秀兰也不准备再挑了,凡是不缺鼻子不缺眼睛的,她都给儿子相看。
最最重要的是,分粮之后,她就要分家了。
分粮结束之后,王秀兰就当着村长和全村人的面说了分家的事情。
陈永民对她分家的事情是表示支持的,本来嘛,树大分枝,人大分家。
村里谁不是儿子成家立业就给分家的?偏就是王秀兰家,一大家子挤一起就是不分家,很多事情,他这个村长也不好明说。
家丑不可外扬的,村子里的人要是被传出去门风不好,他们整个青山村的人都跟着受牵连。
以后得大姑娘小伙子还怎么说亲?
幸亏王秀兰也醒过味了,没有继续圈着一大家子人不放手。
陈永民当下就做主给王秀兰家的人分了家,分家之前应该都是商量过的,这一次王秀兰家分家可以说是说是顺顺利利的。
王秀兰也是个狠人,分粮之后的第三天,就给家里没结婚的儿子都给说了亲,之前好些个要求都没有,就差跟别人说是个女的就行。
这些个儿子们结婚,也没有大办,都是领了证,吃顿饭就算结婚了。
这在村里是很平常的事情并不是所有人家都负担的起酒席的费用,大多情况下都是遵守了国法领了证,再请村里德高望重和相处的好的一起吃个饭算是热闹了。
像王秀兰家更有意思,几个儿子结婚,愣是只有一桌酒席。
用王秀兰的话说,“不怕大伙笑话,家里的那点东西都分了,钱也没剩啥,只能凑出这一桌,算是我们做父母的心意了。”
没人笑话王秀兰,穷家伙业的,分完家不说,又给剩下的儿子娶了媳妇,能预备如今的这一桌已经是王秀兰持家有方了,一般人哪有这么大的手趣÷阁。
村里人大都是佩服王秀兰的,牛大花也是如此,不过她这个人一向嘴贱,大喜的日子,非要插王秀兰的肺管子说话不行。
“王秀兰,你不是一直老母鸡抱窝一样的把几个孩子都拘怀里不放,怎么这回这么大方,不但给分了家,还都娶了媳妇,咋,你不是眼光高,这回咋不挑了?”
要不就说牛大花找人嫌弃呢,明眼人都知道王秀兰家里这样指定是有不为人知的事了,谁都不多那个嘴,就牛大花,不请自来还惹人讨厌!
“牛大花,你端起碗能吃就吃,不然放下碗滚蛋,大喜的日子,别给人找不自在!”王秀兰堵心不是一天两天了,牛大花算是撞枪口上了。
不出意外的,牛大花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个人当场就打起来了,战况异常激烈。
用70521的话说,“她俩要是母鸡,现在有一个算一个,不但瘸腿不能飞,还都是秃毛鸡!牛大花虽然是重量级选手,但她没有王秀兰狠,王秀兰打架抠眼珠子!”
姜甜甜听了70521的话一阵无语,“你未免也太八卦了吧?咱们足不出户一天了,你那点儿心思全在看热闹上了是不是?”
“宿主,话不能这么说,我已经帮助你完成很多演算了,我这算是劳逸结合。”
哼,归根结底还是八卦呗。
姜甜甜没有剥夺70521的这点儿小爱好,最近,她终于不搞翻译了,而是沉下心来开始做研究,主要目的就是在原有的基础上,最大限度的,用最少的钱,干最多的事,改造国家现有的落后武器。
现在正是纸上谈兵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