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父不明所以的和姜母对视,得到了姜母的一个白眼。
姜父实在搞不懂亲媳妇的脑回路,但作为一个有男德的老公,他还是选择了闭嘴。
可看着姜甜不在状况内的一直接受陈羡宗的投喂,他怪不好意思的,你看看,明明是请人家陈羡宗吃饭,结果人家一刻也没闲着,不是剥虾就是挑鱼刺。
反观姜甜,虽然屁股还留在椅子上,整颗心都撂小猫仔身上了,用脚丫子逗猫,和煤球玩的不亦乐乎。
姜甜太喜欢煤球了,他就没养过这么小的奶猫,看着就是软乎乎,比70521好rua!
陈羡宗全程几乎没吃什么,一直都在照顾姜甜,而且他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这个姜甜,对他完全没有防备。
整顿饭下来,他就一直心安理得的等投喂。
最有意思的还在吃饭结束后,陈羡宗抽出一张湿纸巾,冲着和煤球玩的姜甜开口,“伸手。”
也不知道姜甜是没注意,还是早就已经习惯被照顾,直接伸手过来,全程眼睛就没离开小煤球。
陈羡宗借着给姜甜擦手的机会,彻底的熟悉了他每一根手指的尺寸,和他的手比起来,姜甜的手就要小的多。
比起他的手,姜甜似乎长了一双女孩子的手,不过比女孩子的手还要好看,他脑海里想到了一个成语:青葱玉指。
百度词条的注释一般多为:形容女人修长白皙的手,这种手有很高的欣赏价值。
可在陈羡宗看来也只有青葱玉指这四个字的成语全是最贴合的形容词而已。
多不可思议啊,他居然会觉得一个男人的手长的好看,但这是事实。
姜甜的不敏感也不能怪他,之前的那两辈子,他被照顾的太好了,这辈子虽然知道陈羡宗和前两辈子的他有所不同,可有些习惯一旦养成,想要改变是很困难的一件事,不然也不会有江山易改秉性难移的话了。
姜父看陈羡宗认真仔细的给姜甜擦手,又见姜甜一无所觉的模样,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他有心提醒姜甜注意点儿,别仗着人家陈羡宗好说话就欺负人家。结果被姜母眼尖手快的给拉到厨房了。
“今天你陪我一起洗碗。”姜母拉着姜父离开,空间就只剩下两人一猫了。
用了两张湿纸巾,陈羡宗才算是把姜甜的每一根手指都认识了一遍,如果不是姜甜着急抱煤球,恐怕他会抽出第三张纸巾认识第三遍,给姜甜的每一根手指取昵称。
“煤球~煤球~你怎么这么可爱呀!”姜甜整张脸都埋在煤球软乎乎的肚皮,上面还能闻到洗香香的奶味。
煤球弱小可怜又无助,但十分之欢喜的夹子音喵呜喵呜,一人一宠相亲相爱,说是小猫不能亲,结果姜甜是一点儿没少亲。M..
等他吸猫的瘾过了,煤球已经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了。
姜甜一面对不起,一面把煤球放下。整个脑子逐渐冷静,身上的汗也消了,聪明的智商又重新活跃,他忽然想起来陈羡宗这个人了。
等他和陈羡宗对上,被他狼一样的眼神扫过,冷汗瞬间从后背的毛孔里钻出来,如果他是猫现在已经炸毛了。
姜甜欲哭无泪:撸猫有风险,吸猫需谨慎!
他怎么就把陈羡宗这么一个大活人给忘了呢?
“煤球挺可爱的哈~哈~”
陈羡宗没说话,只是靠近姜甜,伸手,指腹摩挲姜甜的嘴唇,渐渐用力,把姜甜的嘴唇蹭得更加红润。
姜甜抖着唇,一双眼睛上目线的方式看着陈羡宗,充满无辜。
“煤球掉毛。”陈羡宗说着,还展示性的给姜甜看他指腹上的猫毛。
就算是这样,也用不着这么用力的给他擦嘴吧?真的很疼啊!哭了!
陈羡宗尤觉不够,抽出纸巾,给姜甜的嘴唇来了一个彻底的清洁,连下巴都没放过。
姜甜想说,其实duck不必如此的!他一点儿都不觉得煤球脏,煤球身上奶香奶香的,他也不嫌弃煤球掉毛,大不了他吃点猫草化毛膏也行。
但他怂,他不敢。
如今他的身体素质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因为姜母吃过转胎丸的缘故,他的身体素质比一般的普通人还要弱,真计较起来他根本就不是陈羡宗的对手!
这个疯批,你第一次登门入室,能不能别整得你像个正宫一样的,和一个刚满月的猫崽子置气!
陈羡宗,你给我清醒一点!你现在最多算我的爱豆!不是我老公!能不能别吃醋的这么顺理成章,你这根本就是没有名分!胡乱吃醋!
即使用纸巾做过清洁,再盯着姜甜的嘴唇,陈羡宗依旧觉得不干净,所以脸色依旧很冷淡,冷淡的吓人,油盐不进的那种。
姜甜生怕姜父姜母出现看见陈羡宗在这里发疯,趁着他停手,好忙开口,“你衣服差不多干了,咱们去洗衣房看看吧!”
姜甜说完直接在前头走,要不是怕气氛变得更奇怪,他想用跑的!
陈羡宗没有第一时间跟上姜甜,而是捉起在一边露肚皮睡觉觉的煤球,在小奶猫的抗议声中展开教育,“你掉毛,离他远点。”
煤球喵呜不停,四个小爪子各努力各的,始终不能给讨厌的人类致命一击。只能气的喵呜喵呜!
姜母适时出现,解救了喵呜喵呜的煤球,并且对陈羡宗温柔软语,“宗宗累了吧,把煤球给我照顾就行,你去找甜甜,让他带你休息。”
陈羡宗点头,对着姜母礼貌温柔,简直就是偶像之中的典范。把姜母迷得没开玩笑。
陈羡宗到洗衣房找姜甜,就看见他正在操作台上熨烫他的衬衫。
阳光透过玻璃打在姜甜身上,像是一层柔光一样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他的每一寸轮廓都在柔光里,温柔至极。
陈羡宗脚步无声的走近,靠在洗衣房的门上,将姜甜的所有神态动作都尽收眼底。
他看着姜甜正在熨烫的衬衫,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温柔的对待。
姜甜的动作轻柔,他每一次的熨烫都不像在面对一件毫无温度的衬衫。他熨烫衬衫的态度,就像在面对一个有形有质有温度的生命一样。
他似乎透过熨烫的动作,极力的对衬衫表达着一些情绪,他垂着眼,让人看不见他的眼神,但他的温柔,却透过每一次的熨烫透出来。
陈羡宗有点嫉妒那件衬衫,但他没有说话,而是一直看着姜甜。
他总觉得姜甜透过那件衬衫,一定是想着什么,不然只单纯的面对一件衣服,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情绪。
他心里自嘲,他是演员不假,可什么时候神经质的去揣摩别人的心思了?还发散思维到这种程度?和变态无疑。
只能说陈羡宗作为演员的敏感还是有的,姜甜原本不打算管陈羡宗的衣服褶皱不褶皱的,他只想让陈羡宗换上他的衣服赶紧走来着。
可当他从烘干机里把陈羡宗的衣服拿出来的时候,他又改变了主意。
打从第一个世界,他和陈羡宗在一起开始,他就没让陈羡宗穿的这么邋遢过。
衬衫和裤子上的那些褶皱,要是穿出去不得让人笑话死?好歹也是红过一部剧的演员,这要是让小黑子抓拍了,指不定能写出什么样的黑料呢。
一切都是顺手为之,他可不是特意给陈羡宗打理来着。
话虽如此,当他真的把陈羡宗的衬衫裤子放在操作台,他的心情就完全变了。
仔细想想,他三辈子,可真正和陈羡宗多一些相处的也就是第一个世界而已。
那个时候他被九尾狐和秘书算计,根本就不知道任务对象是谁。
白白浪费了许多时间,等他们终于结婚了,也没能相处多长时间。
那时候因缘际会,他走上了一条没有自己时间的路,他所有的所有都是属于国家的,他的时间,他的精力,他的一切一切,都不属于他自己。
陈大川也一样,作为中西医双休的医者,他的时间同样不属于自己,他们两个人直到最后也没能有更多的相处时间。
原本以为他们之间的缘分也就止步于此了,可谁能想到呢?第二个世界,陈羡宗竟然也在。
对于他来说这完全是个意外之喜,可尽管如此,他们依旧没有什么好结果。
想想上辈子,他都想敲自己脑壳。
糟心的往事不可追,可直到如今陈羡宗依旧在因为他的任性买单。
他在上个世界停留四十年,陈羡宗就在这个世界经历一场又一场的轮回。
偏偏他带着所有不好的记忆,他窥探到这个世界的真相,他不敢想像,陈羡宗知道他只是一个游戏为蓝本的世界而存在的npc的时候该有多么绝望。
依着陈羡宗不服输的性格,他只会一次又一次的寻找出路,和世界抗争,到最后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经历轮回和死亡。
不管他有多努力,不管他选择哪一条路,他的存在都是一个踏脚石npc,他的所有努力,在主角光环和游戏设定上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
他甚至不知道这样的境况,他要持续多久。
身为npc即使努力,他似乎也没办法和命运抗争,他就是一个牺牲品。
姜甜心疼,又浸满温柔,这辈子,无论陈羡宗怎么看他,把他看成什么样的存在,他都想让陈羡宗过的好一点儿,再好一点儿。
温柔是由心而出的,所以,哪怕看不见他的眼神,温柔也会从他的动作,状态里跑出来,被人看见。
衬衫被熨烫好,每一寸褶皱都被抚平,姜甜希望,陈羡宗的所有苦难都能够像这些褶皱一样被抚平。
他把熨烫好的衬衫挂起来,有开始熨烫裤子。
姜甜的动作轻柔又迅速,看得出来他很擅长这些事情。
陈羡宗看着姜甜,颇有种鬼迷日眼的感觉。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一步一步的走近姜甜,挨近他的时候故意露出脚步声,在他抬头的时候,吻住局面,把他想要说的话,都封缄。
熨烫平整的裤子落到地上,没人在乎它并没有被夹子夹住。
姜甜眼睛瞪的老大,他不清楚陈羡宗为什么会一言不合的就这么冒失。
他心慌的厉害,怕他们这样出格的举动被爸妈看见,却在开口的瞬间被陈羡宗寻得机会。
溜进来了……
相比前前两辈子,这辈子的陈羡宗可真是无所顾忌!
哪有见面第二次,进门第一次就…就占主人家便宜的!
这…这也太出格了!
是谁给他的胆子!
姜甜快哭了,除了害怕,他更多的是羞耻。
陈羡宗出格,他…他一样…不要脸!
他…他…鬼迷日眼!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陈羡宗听到姜甜无法呼吸哼哼唧唧的时候,时间也没过去多长时间。
只不过是感官将时间给无限拉长了,好像过去了很长时间一样。
姜甜整个人都软了,他伏在陈羡宗的怀里调整呼吸,甚至不敢多看对方一眼。
陈羡宗也有惊诧,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做这么出格的事情。
算起来,这可是他的初吻来着。
垂眸看了看伏在他怀里的姜甜,看他侧过一边红透的耳朵,感受胸口呼吸之间带来的痒意,陈羡宗觉得,他出格的不赖。
相比起见面不到三秒钟就刷房卡的人,他和姜甜也算是神交已久,毕竟他可是一直关注姜甜的直播,是他忠实的观众。
今天也是他们第二次的见面,之前姜甜还见过他姐姐,今天他也见了姜甜的父母,四舍五入一下,他和姜甜也算是见过双方家长的人了。
既然如此,他情难自禁一下,也算不上多出格……吧?
陈羡宗抱着姜甜的力道紧了紧,肯定不算出格!不算!
“嘶!”
陈羡宗正自我说服呢,就被姜甜狠狠跺了一脚,疼的他忍不住斯哈。
抱着姜甜的力道都松了,姜甜顺势脱离他的控制范围,一脸防备的说话,“你的衣服洗好了,我熨好放着了,已经很晚了,你该回家了!我就不送你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