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甜和张婶子在岔路口的时候分开,带着她给的蘑菇和自己挖的两棵兰花欢欢喜喜的回了村长家。

蘑菇被挑拣干净后用水洗了三遍,又用水焯了一次,又用凉水洗了三遍,切了辣椒爆炒,香味直窜鼻子,又香又辣又鲜。

为了配上这顿蘑菇,姜甜甜说什么都让覃湘莲蒸了白米饭。

精米是陈大川事先送来的,可覃湘莲说什么都不肯占姜甜甜的便宜,最多就是做给姜甜甜一个人吃,还是熬粥。

姜甜甜已经好长时间没吃白米饭了。

在村长家住着,她在厨房里是绝对不会掌勺做饭的,因为在这个家里,只有女主人才配拥有厨房的支配权。

覃湘莲在这个家里可是绝对的女主人,她一个借住的,绝对不能让主人不高兴。

覃湘莲也喜欢姜甜甜这一点,她知道姜甜甜厨艺不差,可厨房里的事情,她一定要大拿!

陈大川送来的精米蒸出来的米饭香甜软糯粒粒分明,配上爆炒蘑菇真是好吃的舌头都吞了!

姜甜甜吃的眉开眼笑,覃湘莲和村长见了都忍不住打趣。

“瞧瞧,咱们姜知青的小鸟胃也吃得下一碗饭了呢。”

“可不,平常喝粥都只喝半碗,搁我这一口就没了。”

陈大川看姜甜甜吃饭也是愁得慌,长得细细条条,脸都没有他的巴掌大,腰细的跟柳条枝儿似的,两条腿细得怕是走路跺个脚都怕断了。

在这里住了不到一个月,病了三回,一个星期病一回,高热的都吓人。

陈永民是最讨厌逃避劳动的人的,可姜甜甜每天猪草都不打,他也不敢说啥,他怕姜甜甜死在陈家村。

夜里还和覃湘莲嘀咕,“姜知青这娃娃长得确实好看,可这身体也确实差,两头一掐都没玩意儿了,这要是娶回家能好生养吗?

这天天都是精米精面的吃着,可你看她连个肉都不长,每顿吃的还没有我一个拳头多,诶哟,愁人!”

“你咋就知道不好生养了,我嫁你之前身子骨就软,耽误你折腾我,还是耽误你有儿有女了!”

覃湘莲很喜欢姜甜甜,就见不得陈永民说她不好,“人姜知青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身边连个直近人都没有,小姑娘一个背井离乡的,搁谁身上谁都受不了!

都吃五谷杂粮的,生个病咋了,又不是天上的神仙呢!”

覃湘莲说着甩开陈永民放腰上的手,“起来,别碰我,大热的天,烦你!”

陈永民委委屈屈的,但就搂着,抱自己媳妇天经地义,咋能松手!

“我不说了还不行吗?真不知道姜知青给你灌了什么迷糊药,说一句都不行了。”

陈永民嘟嘟嬢嬢,但就是癞皮狗一样的抱着覃湘莲不放。

“我不也是担心小狼崽子吗!他家就他一个独苗苗,他又死倔,认准了姜知青不放,你看他带过来的东西,要是被人知道,非得炸庙不可。”

覃湘莲不说话了,她身子骨虽然软,可和姜甜甜比起来却不知道有多健康。

嫁过来头一年就生了大闺女陈芳华,养了三年又生了二儿子陈岩年。

虽然之后再没有动静了,可到底是给陈永民生了儿女,凑了个儿女双全的好字。

姜甜甜什么都好,就是身子骨差点儿。

陈永民夫妇的嘀咕都是私下里的,对着姜甜甜的时候他们可不会说这些。

看着她吃的香甜就忍不住给她夹菜。

只可惜饭吃到一半,筷子还没撂呢,牛大花家的小儿子三柱就跑过来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村长,我们也是没法了,我娘头晌去了山上采蘑菇,到现在都没回家,您快用大喇叭说说,让村子里的人帮着找找吧。

我爹说怕我娘贪心跑深山里去采蘑菇,要是遇见吃人的,可就难回来了。”

夏日里,虽然五六点了,可天还没有黑,去山里找人也是可行的。

陈永民听了眉头一皱,撂下碗筷就去开大喇叭召集村里人。

覃湘莲一听三柱说的情况也吃不下饭了。

姜甜甜见此将饭菜温在锅里,等一会儿把牛大花找回来他们就有胃口了。

陈永民大喇叭广播了三遍,村里的老少爷们都在打谷场齐聚。

陈大川他们虽然盖房子盖的热火朝天,但人命关天的事情,他们也只能停一停,先找人要紧。

眼瞅着天就要黑了,他们得抓紧时间。

覃湘莲自打陈永民走了之后就坐立不安,“这个牛大花半点不消停!”

天黑下去的山林有多恐怖,陈家村里三岁小孩都知道,偏偏牛大花采个蘑菇都能起幺蛾子!

“婶子你别担心,咱们陈家村老少爷们都出动了。连带着还有工程队的同志,大家伙一起找,很容易就能把人找到了。

说不准大花婶子现在正往山下走呢,再说咱们人多什么蛇虫鼠蚁的,早就吓没了。他们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姜甜甜怕覃湘莲有个好歹,赶忙安抚她,心里也想不明白牛大花怎么就到现在了还不回家。

她那一针扎得不深,最多一个小时人就应该醒了,她编的草绳又不结实,牛大花那大体格子,根本就困不住她。

人如果坏事做多了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牛大花编排人嘴上从不留德。看谁不顺眼往死里说,真的假的都不在乎,只图自己心里痛快。

姜甜甜银针刺穴这一手可是让牛大花痛苦不已,可毕竟时间短,清醒了之后她就只顾着找姜甜甜麻烦,忘了疼痛的事情了。

心里寻思姜甜甜做了这样的事情一定是不敢在她周围逗留,想都没想就上山找人,势必要找到姜甜甜狠狠教训她一顿。

结果运气不太好,惊了一窝下蛋的野鸡,野鸡直接飞身抓牛大花的眼睛。

牛大花为了躲避疯狂的野鸡慌不择路的掉沟里了。

沟以前是陷阱,后来被弃了,天长日久的就形成了一个沟。

沟不算深,可架不住牛大花体重感人,掉沟里之后脚脖子就崴了,在沟里折腾的浑身是泥。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有野鸡疯了一样的绝对不放过她,又抓又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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