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说什么事情凑在一起?”乌左夫不解地问道。”总之针对公会往外扩张的困难,我想我有办法可以改善,但那可不是短期做得到的事情。公会先帮忙在护卫人选上的甄别多下些功夫,挑一些信誉可以保证的人手。至于改善的方法,近期内我会开始推动。这件事急不来。””能先说说吗。让我有个底,公会的人问起来,我也好交代。”乌左夫不死心地问道。他虽曾立誓追随这个魔法师,奉其为主,但这些日子的相处,乌左夫多少也摸清了对方的一些脾气。真要跟机密有关的事情,自己是绝对得不到半点风声的。而他会漏点口风的事情,不说,原因多半是懒。这时追问一下,只要对方不是急着做其他事情,还是会说个大概的,解人疑惑。所以乌左夫才敢开口问,一方面也的确是要对底下的人有所交代。

而某人的想法,也确实如他的追随者所猜测。既然乌左夫问起了,也许太过高层的谋算并不适合说出来,但这套方法终究还是会让他们使用的,所以林说道:”先告诉你也无妨。总之,我就是想用一个方法,比如说某种与身份绑定的凭证,来作为基尔(金)、江鍉(银)与丹巴(铜币)的替代品。这样的话,就只有这个人才能使用,其他人不能使用。而原本作为金钱使用的三种钱币,则作为这种凭证的抵押,且可以随时兑换回钱币。那么钱币运输的风险,则转嫁到发行这个凭证的组织身上,也就减少了技术公会的匠人们,外出工作在收款之后,被护卫或盗贼所觊觎,继而丢失性命,钱财被抢的危险。而发行这个凭证的组织,也因为钱币集中,所以能够集中可信任的力量,一次性地进行运输与调配。而不是将力量分散,每次只运送一点点小钱。细节的部分,还需要时间拟定。但这两者的差异,你应该分得清吧。”林最后反问道,不过没有想要得到回答。

乌左夫?甘提亚不愧是被扔在技术公会的会长位置上,锻炼了几年的人才。虽然没有全套的经济理论打底,但他也大概听懂了眼前魔法师的话意。简单地说,就是让钱认人,而不是谁抢到都能用。这样的确会大大的打消抢匪的积极性,因为没人会冒着危险,去抢无法使用的东西。

至于更详细的部分,魔法师也说了还在拟定,就不用浪费时间追问了。

以这个魔法师的智慧,当他需要问人的时候,他自然会开口请教。事实上自己也常被问一些常识性的问题。但他没开口的时候,就不用自作聪明,认为自己可以帮上忙。乌左夫可不止一次,自认为可以分忧,结果却是连问题都听不懂,更妄论解答了。

自己是游侠,而对方是魔法师,不是没有道理的。

所以他这时就只有干脆地点头应道:”好的,先生,我明白了。”但又问起:”不过先生,您提起的这个颁发证书的组织,我们要做什么准备吗?”按照这位魔法师的个性,也许这份任务会被丢到现在他麾下,人手最多的技术公会头上。所以乌左夫得先问问,以免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但这一回,这位不怎么忠心的追随者却是猜错了。林摇摇头说:”不,这回的事情,不论是你或我,都扛不下来,也不适合。得要找一个肩膀更强壮的才行。”

乌左夫不假思索地说道:”卡维公?”这个魔法师所接触且可信任的势力中,当属那位老公爵为最顶尖。

然而林依旧摇头,说:”那位大人也还不行,得要找一个神才可以。””神……”对于眼前魔法师所谋算的格局,乌左夫感到愕然了。他直觉某人话中的这个组织很重要,而且也蕴藏着庞大的利益,但他可没想过得要引一个神入局才行。虽然乌左夫还想知道更多内情,但他这回踌躇了。有些事情,不适合知道太多,尤其跟神有关的。

虽说自己自愿跟随这位魔法师,是想成为那只名为魔王的猫脖子上的铃铛。但实际潜伏下来,就会发觉到,有很多事情是自己碰不起的呀。或许在一开始做决定的时候,自己就太瞧得起自己,也太看轻这一男一女了。乌左夫莫名地很想后悔。

乌左夫这边住了口,林也乐得不再继续瞎掰。虽然他讲得都是实话,但继续讲下来,可就跟第九权能的事情有关了,那不是能够到处说的事情。而且是不是真要推动,至今他仍没下定决心。只是技术公会面临到的困境,让货币改革的问题一起被摆到自己面前。

两件事情可以当一件处理,似乎是最好的结果了,而不用各找一个方法来解决。不过眼前,还有另外一件比较紧急的事情得先处理,那就是匣切所带来的问题。货币改革的事情也急不来,所以在和乌左夫打过招呼后,林一个闪现,就出现到自家的次位面塔中。

漂浮在维度隙缝中,诸力平衡的静止位置,次位面塔已和过去的梦境塔大不相同。最大的差异就在于,次位面塔已经摆脱了迷地魔法塔的传统格局,超过了五层,来到正面十八层,逆面一层的十九层超规格格局。

逆面一层是属于世界树们的高座会议空间,有二十六张席位,分别给二十五棵世界树和自己。正面的十八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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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是对应老家的十八层地狱之说,分八寒八热、阿鼻无间。

尽管十八层的名字取得很耸人听闻,但除了最上层有属于魔法塔的能量池与能量转换设施外,其他各层就像是没装潢过的毛胚房,没有任何用于生活的家具或空间。

所见之处,不管是墙面、地板或天花板,都是密密麻麻如电路板般的精细纹路。这要是让密集恐惧症的患者看上一眼,估计就能直接送精神病院了。

匣切们就被林成堆地堆在某一层的空间中。当林出现的时候,右手顺手一招,匣切,名为可汗的那把金色仪式短剑再度出现在手里。

知道哭诉与卖惨对这个男人没用,可汗没必要去抱怨在它被’扔掉’的这段时间,究竟遇到了多恶心的经历。它只是用如电般的心绪,迅速地与在场的其他匣切交流一番。

本来在见到可以沟通的活人时,匣切们便会见猎心喜,彷佛是揪着对方的耳朵般说个没完。但这一回大家却是出奇的安静,直到可汗出现,在意识境中与众匣切交流。

这片刻的沉默,让平举着金色仪式短剑的林,莫名感到有些尴尬。他本以为自己到场之后,会收获无数抱怨的声音。就连手中这把老伙计,在被自己扔掉又捡回来后,难免会吐槽个几句,’你还是需要我’或’你还是舍不得我’之类的话。但今天,彷佛匣切都不匣切了。”嗯,有谁要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尽可能详细一点,而不是那个简单到像是老大带小弟来拜码头一样的说法。圣剑会那边是什么情况?你们都是来自圣剑会的吗?你们又是什么情况?”林开口问道。

匣切们又是老一套做法,一剑一句,废话居多。不过这里是次位面塔,他的地盘,他自身所掌握的算力核心。

更重要的是,这里超脱了主物质位面的物理限制,绝大多数的规则也与迷地不同。至少对一个已经触及时间领域的魔法师来说,在这里要搞清楚匣切们同时在说什么,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然而正因为他搞清楚了,反而更让他感到困惑。

随手一抛,金色仪式短剑就被墙体所延伸出来的抓取架给捉住。同时次位面塔内部的空间大变样,除了从地板升起一把椅子外,还有无数支架与展示台,或高或低,将每一把匣切分了开来。总算这百来把武器,不再是像垃圾一样堆在一起。

能够维持着武器金属光泽的匣切,三分之二不到。有为数众多的匣切是又破又烂,要是给个擅长冶金的矮人看到,那肯定是回炉重炼。如此,可以想见匣切们在圣剑会中的待遇,确实如它们话中所说,并不太好。

不过林关心的还是另一件事情。他问道:”话说你们集体失踪了,圣剑会的那群人怎么办?””怎么办?原版的,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们是属于我们自己的,不归圣剑会的人拥有。他们想怎么办,都不归我们管。”可汗反问道。

有点像是女权宣言的发言,这种时候,通常很难理性地对话。林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说道:”我想我要说的问题再明确一点,就是圣剑会的那群人,接下来会怎么做?””会想找到我们吧。但我们当中,没有谁透露了跟你有关的讯息。所以一时半会,他们是找不上门的。你担心的是这一点吗?”可汗代表众匣切,说道。

真不愧是跟自己最久的匣切呀,一下子就抓准了自己的想法。”当然,你以为我是谁呀。就你那胆小的模样,是头猪都能说出你的行为模式。再次强调,我们可以听到你的想法,你还记得这点吧。”

……林装作若无其事,说道:”好吧。总之你们逃出那个水生火热的地方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替你们找合适的新任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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