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腕没有表现出任何急迫,而是沉下心问道:’人类,说出你的条件。但要牢记交易的原则在于公平交换,无理的索求,并不会让你得到更丰厚的收获。’

对于眼前元素生物的提醒,林也只是笑笑。商场上有句话:嫌货才是买货人。会着急着给交易划下一道界限,不正代表着对方的底限在更后面的位置,但又不希望被开太高的价格。这就是很初级的商业谈判失误。

不过林可不打算狮子大开口,给西风谷种元素生物是什么样的条件,给月亮湾的就是一样。他才不想用条件差异,来表现出亲疏有别。这门独家生意,他既不需要别人献出忠诚,也不用谁付出比别人更多。所有人得到的都是一个机会,而自己所要的也只是一句承诺。

’我的条件很简单。第一样就是我要借用土元素之灵,也就是你们口中地母之灵的力量。’

铁腕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说:’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人类。’同时,朝奥莱恩这个大变样的老邻居投去鄙视的目光。心想着,这什么鬼条件,是我们能够同意的嘛。

’欸,不用拒绝得那么快。我当然不会天真地认为,你们答应了这件事情,我就一定可以做得到。这个世界的元素生物何其多,你或奥莱恩可还没有到达一言可决的地位。我所要求的只是当我有机会接触地母之灵,并且能够向祂提出借用力量的要求时,你们要记得今天答应我之后,所应该站的立场。’

假如只是这样的话,似乎不是不能不同意。

没等铁腕的回复,林继续说道:’第二个条件,那就是要为我征伐外域五次。’

这个条件明确很多,也更像是一般元素生物会做的事情。身为元素位面的土著,最重要的收入来源不正是应其他位面的召唤,到当地搞风搞雨。在铁腕成长的过程,他也不只一次往异位面世界投入自己的力量,就只为了召唤自己所献出的祭品。

既然是老行当,问清楚条件和代价是应有之义。所以和奥莱恩,也就是当初的铁石人不同,铁腕讨论起这个条件的详细内容。’毫无条件征伐外域五次,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知道我们为了回应召唤,穿越境界,需要付出多少代价吗,魔法师?’

’这不是我的问题。假如你认为奥莱恩得到的力量,不值得自己白干五回,那你大可不必答应我的条件。最多就是除了我事前指名的战利品,其余都是属于获取者的,我不另外收缴。顺便一说,我所谓的征伐外域五次,可不是那种随便召唤一人,打一些不入流的小怪物了事。没有一定规模的大战,我想不值得我运用这股力量吧。’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会被某人所召唤的,无一不是战利品丰厚的大战。只是这种规模的战争,元素精灵们空手而回的可能性也很大。

林详细说明了自己的要求。这让铁腕沉思着一会儿,又说道:’五次之后呢?条件完成了,我们就再无关系?’

’嗯,我想我换一下说法吧。前五次是不允许你们拒绝的;能得到的,也唯有在征伐中的战利品,而且还是我不需要的那些。但在五次之后,我也许还会召唤你们。到时就和一般魔法师所施展的召唤魔法一样,可以商量着来。你们愿意付出力量,才响应我的召唤;假如不愿意,当然就当作没这回事。’

对这样明确的条件,铁腕没有继续反对的理由。在元素精灵接受召唤的历史,因为一项重大的祭品,所以同意被重复召唤的情形也不是没有。假如可以得到奥莱恩所展示出来的力量,征伐五次外域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过还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这个魔法师没有提到。所以铁腕直问道:’那么你手上的东西呢?’

’啥?’林愣了一下,顺着在场众人的目光,一齐看向被捧在手中的玲珑球。这时才想到,似乎还没说过这玩意儿的处置方式。

只是,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要是自己的目的真能成,火种哪里有需要留在自己的手上。不过这些话好像真的从没有说过,旁人也不知道自己的性格。所以思想上比较偏阴谋论者,当然会想要从自己口中得到保证。

至于讲明自己会白送,似乎只会让这类人更担心自己是不是有阴谋吧。哎呀呀,心思偏阴暗的人还真难搞定。某人在心里面抱怨道。

只是抱怨归抱怨,这个话题既然被挑起,自然会引起所有元素生物的注意。不论是改造前,或是改造后的。林想了想后,回答道:’也不怕告诉你们。我和我的同伴,目的不过是借用土元素之灵的力量而已。对此,我们也找上了宝石坑的人商量。很遗憾的是,他们拒绝了,而且还露出了不必要的贪婪。既然他们不是好的合作对象,我们只能重新选择,然后想办法达成目的。火种,就是在这样的前提下制作出来的。’

铁腕听到关键的部分,哪怕他现在是支离破碎的倒在地上,依然追问道:’哦,这个魔法道具是你制作的。只有这一个吗?能不能做第二个、第三个?’

’虽然很想跟你说可以,但实际上我做不到。火种的原始材料,是蛇王敖得萨分离他的精灵核心,取出一部份赠送给我的。在这样的基础上,配合我的技术与知识,才造出这唯一一颗火种来。不管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能不能做出一样的东西。作为基础材料的蛇王心球,可不是随处都捡得到的货色。’

元素领主蛇王敖得萨的名号,那可是刻在传承的印记中。所有元素生物听到这个名字,就知道不能惹也不该惹。元素领主的对手,就只有同为元素领主的那一群存在。

而一个元素领主的精灵核心一部份,那就更不是随随便便拿得到手的东西。因为这东西无法抢夺,只能是持有者自愿献出。

蛇王敖得萨愿意送出自己精灵核心的一部份,这就证明了眼前这个人类魔法师对他有大恩,才会让一个元素领主这么做。这同时说明了想要找到第二个元素领主,愿意送出自己的精灵核心绝对不那么容易。

所以火种,就将它当成仅有一个的绝版品吧。这是所有元素生物的共同认知。不过眼前魔法师的一番话,只是证明了火种的珍贵性比他们的想象都还要高。但要怎么处置,他还是没有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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