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凤鸠,面色温和地勾起唇瓣,眼神却宛若利刃:“某凤好像不想活命了。这般过分也不怕被遭天谴。”

一步步的算计她,真是凤中败类,

鸡中耻辱!

凤鸠接过玄色递来的竹筷,继续慢条斯理地用餐。

末了,

才道:“嗯,天谴不就是被雷劈么,被雷劈不就是历劫么,早习惯了。况且——

——本仙君就是喜欢你这种看我不爽又弄不死本仙君的表情!呵呵。”说完,他还将一碗没油水的素面推到青唯面前。

他居然抓住了自己的软肋!

没错,确实斗殴起来很难说谁胜谁负。

青唯之所以‘心甘情愿’被凤鸠欺压如此之久,若真是单纯一纸契约压着未免太天真。真正压着青唯的,是契约上的“言而有信”咒术。

失传已久,且咒术繁复有难度。

他仅凭着一薄纸在她身上加了‘言而有信’,如此聪慧,证明凤鸠在法术上的精通并非寻常神仙可比。

看着青唯隐忍下去,他眯起凤眸,摸了摸她耷拉下的脑袋。笑得十分暧昧的说:“来,要么吃面,要么吃下面,你自己选。”

吃面,

吃下面,

一个字的区别还是有所不同的。

青唯听着这‘调戏’的话语,脸有些红,她这般十一万年高龄,又曾战场杀敌还未曾被谁这般调戏过。

她气冲冲道:“凤鸠!你丫要是再看黄色笑话调戏我!信不信本上仙把你是童子鸡的事都抖出去!”

此言一出,

小池抱着木盆的手险些一抖,眼神扫射过去:“凤君,您是童子鸡啊?”

——难,难怪凤君夫人女上男下,原来是凤君……那个不行。

玄色面色十分为难,颤抖着身子:“凤君,您、还是童子鸡啊?”

凤君虽说与凤君夫人感情不合,但结为万年之好半年有余了,竟然还是童子之身。他都撞见两人……咳咳那个了,居然!!!

——传出去仙桐林该有多失脸面。

听着墙角而凑过来的医仙,他满脸充血,显然十分激动:“哎呀这可不妙,凤君房事有碍大可给老夫说啊!童子鸡一事儿万万不可张扬呐!”

话虽如此,但医仙翘着兰花指的手飞舞地很是精彩,声音洪亮如钟磬。

说得不可‘张扬’,被他这么一吼,估计整个凤翎宫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不该知道的,也变成该知道的了。

凤鸠明显地感觉到凤翎宫外似地震一般颤动,脚步声轰隆而来十分凌乱,似乎还有某种奇怪的声响。

就连镂空花雕的木门,都被人拿指头戳了好几个洞往里瞧呢。

“刚听说凤君是童子身啊,你们说这是不是真的啊?”

“难不成是凤君与凤君夫人感情不合?还是……凤君不行?”

“怎么可能,凤君相貌堂堂,三界第一美人怎么可能不行!但是,都半年有余了,凤君夫人的肚子可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哎呀,果然,是呢是呢。看来其中有猫腻……”

耳旁穿梭过的话语,直接让凤鸠面色悲苦地化为了石雕,在凤翎宫内僵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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