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城外,明军将战死的反水汉军旗士兵埋葬,建立起了烈士陵园,看着熊熊烈火将死者的遗体火化,汉军旗的士兵之中有人开始呜咽起来刀疤刘骂道:“哭个鸟,多杀几个建奴,为弟兄们报仇就是。”说罢刀疤刘拿出自己的钢刀,自顾自在一边打磨起来“李兄~奏报已经用八百里快递送往北京~”宋友亮亲自为李率泰斟酒,“李兄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建奴的内情。”

“内情?”李率泰摸了摸下巴,“我只知道皇太极已经多日不临朝了,政事由多尔衮、阿济格、济尔哈朗和豪格一起临朝处理政事。”

“多日不上朝?多日是几日?”宋友亮问道“至少快一个月了~”李率泰答道“那建奴宫廷里,多尔衮与豪格是不是为了皇位开始明争暗斗了?”宋友亮问道“宋军门所言不错~”李率泰答道:“在建奴诸王之中,最有能力争夺皇位的就是睿亲王多尔衮和肃亲王豪格。不过~~~”李率泰顿了顿,“只是二人实力旗鼓相当,正蓝旗的济尔哈朗首鼠两端,两红旗的代善也是坐山观虎斗。所以~”

“所以~豪格等人就让两红旗来打金州,象逼着代善表态?”宋友亮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李率泰也将杯中酒饮尽,笑道:“我猜也是。只是金州地狭,军门若是想成就大业,必须先克复州、盖州,如此辽东就可以光复了。”

“如果因为李兄的计策,而光复辽东的话,那李兄为大明立下的功劳又添一笔。”宋友亮说道:“到时陛下一定会重赏李兄。”

李率泰笑答:“其实也没有什么计策,只是复州并不是什么大城,但是城墙都是以巨石砌成,石料都是来自复州西部的骆驼山。城呈长方形,东西长,南北短,设三门。后来又在城东北设观望台两座,城西设观望台1座;各城门外设护门台各1座,以增强防卫能力。虽然军门的火炮又多又利,但是对那城墙恐怕也是作用有限。”

“哦?”宋友亮听了李率泰的描述,心里开始盘算怎么拿下复州,须臾,宋友亮灵光一闪,说道:“我有办法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说的就是基础松动了,再坚固的堤坝也没有用。只要墙脚松动了,再坚固的巨石城墙也没有用。”

◆◆◆◆◆◆且说代善知道了硕托和阿达礼的胡作非为之后,气得当场把奏报给撕了,提起那口多年不用的腰刀,大呼小叫地说要宰了那两个兔崽子,部下好一阵劝说,代善才如憋了的气球一般,跌坐在椅子里“三千兵马呀~~我两红旗一共才多少兵马?”老代善哭丧着脸,“还弄得李率泰投降南蛮子,这两个不知深浅的混账可闯下大祸了。”

老代善还在郁闷当中,豪格的书札就到了,书札中说朝臣们对两红旗失利一事都十分关注,正在给硕托和阿达礼议罪,还请代善到场拿主意“拿主意?我能拿什么主意?”代善叫家仆拿来文房四宝,写了一封短信,内容无他,只是写到:愿尊肃亲王号令。代善把短信放进信封,用火漆封好,说道:“我就不去了,把这份信交给肃亲王。”说着代善把书信交给来人随即,代善又对老仆说道:“你~赶紧去叫硕托和阿达礼两个混账滚回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不快回来负荆请罪?”

“喳~”老仆人赶紧去马厩找了一匹快马,带上代善的书信,连夜赶往盖州和复州。

老仆人一路上马不停蹄,在驿站里换了三匹马,总算在七天之后赶到了海州。在海州驿站,老仆人顾不上吃几口干粮,就又要赶路驿站戍卒问道:“老哥,你这么赶路,为啥啊?”

老仆人笑道:“去复州给小主人报信。”

“复州?”驿站戍卒笑了,“那老哥你不用去了,你也去不了啦~~”

“为啥?”老仆人问道“因为复州在十天前就丢了。”驿站戍卒答道“丢了?”老仆人一阵紧张,“那我家小主人~”

驿站戍卒也关切地问道:“你家小主人是当兵的,还是当官的?”

“是当官的,我家小主人乃是两红旗的两个旗主,硕托大人和阿达礼大人。”老仆人答道“那没事~”驿站戍卒笑答:“我听说虽然丢了复州,但是两红旗的当官的一个都没事,全部逃到了盖州。这不,镇守海州的阿济格王爷也领着镶白旗去助拳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仆人松了一口气,“不过,我还是得为我家老爷去报信。”老仆人往怀里揣进几个面饼,赶紧骑上马,大马扬鞭,扬起一阵尘土而去◇◇◇◇◇盖州地貌特征为“六山三水一分田”,属辽南丘陵地带,地势东高西低,东部和东南部为高山和丘陵,西部和北部为平原。所以,特地从海州赶来支援的阿济格便将自己的阵营设在了清河上游的石门关一带。这样既可以防止明军从上游渡河,又可以居高临下,从不利于骑兵发挥的丘陵地带杀向平原而硕托与阿达礼则将兵马布置在盖州城和清河之间的平原地带,并征集当地百姓和动用汉军旗填河来建造过河的八条通道。虽然清河的河面不是很宽,水也不是很深,但是建奴能征集到的辽民并不多,很多包衣、啊哈与汉军都在进攻金州的时候死掉或者逃散了,一时之间也无法补充,填河的速度自然也不快。

宋友亮将明军的阵型压到比较靠前,火铳和大炮的射程能够覆盖到清河的河面。不过宋友亮并没有下令一起射击,只有几门轻型的火炮和零散的火枪手不时开两炮或者放两下冷枪制造点麻烦,其余时间,似乎也不管不顾。同样的,建奴也没有派弓箭手到前面去压阵,大家都在养精蓄锐,等着决战时刻的到来。

宋友亮的行辕设在了距离清河不远的榆林铺,邓右扬、苏自兴、李跃、刘文明四营一字排开,作为前锋直接面对清河对岸的两红旗;吴廷宾、张光、张遇留、李际遇四营为中坚第二队;李信、李牟,田见秀、刘体纯为后腰;张鼐作为骑兵部队随时策应。

建奴在河中铺设了三处宽达十几丈的通道,在河的两岸终于连接起来的时候,建奴直接派出了八旗铁骑,不过只是让一队骑兵去刚刚铺设的好通道上踩了踩,并没有过河进攻,似乎建奴没有打算lang费时间进行试探。

两军隔岸对峙,对岸的动静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建奴开始调动骑兵的时候,邓右扬、苏自兴、李跃、刘文明四营的战士们也结束了休息,开始披挂上阵。

工夫以一眨眼的速度在火枪手面前打下拒马,然后迅速撤退到步兵方阵后面,拿出一些夹板和金疮药,充当起紧急救治医护兵的角色。

火枪手们开始仔细检查弹丸、火药,还有火石,装好弹药以后,将火铳架设在前面的木栅上。如果建奴骑兵顺利通过河面上的通道,那么他们只有两次射击的机会,甚至可能只有一次。射击结束以后,他们就要以最快的速度退到长枪兵方阵之间的空隙中,继续用火枪,或者是刺刀战斗。

嘟唔~~~嘟唔~~~~嘹亮的牛角号声响起建奴的第一次冲锋开始了,从出动的骑兵规模和队列来看,似乎建奴的第一次冲击就没有打算保留余力,二十几骑一排,分作三队,后面的骑兵保持着几丈远的距离,开始缓缓加速,一排接着一排冲向道口。在建奴的骑兵冲上道口的第一时间,明军的火铳手也扣下了扳机,顿时火铳声大作,冲在前面的骑兵顿时倒下不少。

实战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要好,鉴于米涅子弹的射程和威力,建奴的第一队骑兵刚刚将马蹄踏上河面的通道就纷纷中弹落马,把人和马的尸体构成了阻挡自己同伴的障碍,使得明军的火枪手有足够的时间继续射击经过六次齐射之后,这时候的建奴骑兵最快的已经冲到一百尺以内“掌心雷~~放~”

呼呼呼~~~上千个木柄手榴弹如雨点般飞向建奴骑兵。登州军战斗条例规定:守城时用铁壳手榴弹,野战时配发木柄手榴弹。因为木柄手榴弹重量较铁壳手榴弹轻,单兵可以携带更多。

在排枪和两排手雷的打击下,刚才还声势骇人的建奴骑兵部队一转眼已经变得稀稀拉拉。上千颗手雷爆炸的声势颇有些惊天动地,建奴虽然悍勇,但战马却有自己的意识,不可避免地出现了短暂的混乱。趁着这短暂的混乱,明军火枪手全部顺着长枪兵阵列中间留下的空隙,退到阵列的后方,火枪兵或给火铳装上铳刺,或者紧握手雷,形成了新的阵型。

“投弹兵准备~~”明军总旗们齐声高喊所谓投弹兵是火枪手中的一个附属兵种,挑选身材高大,臂力十足的火枪兵兼任。这些投弹兵他们要在长枪兵的身后,尽量将手雷扔到前面去,投掷兵投掷手雷的距离大约在一百尺左右,长枪兵阵也只有十排,只要用力扔出去,就会在建奴骑兵中爆炸,不会影响到明军自己。

建奴地骑兵很快做出调整,但冲击地势头无疑缓了下来。又要越过两道木栅,冲到长枪阵之前,已经失去最初的速度。

长矛兵这个时候都蹲在地上,将长矛杆的末端顶在地上。用脚踩住,枪杆抬起一定的角度,双手紧紧握住。前面五排的长枪兵。都是各营的精锐,披挂全身板甲,带铁头盔,浑身上下都包裹在钢铁之中。密集的长枪如林,一尺多长地枪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这一切对建奴骑兵都构成巨大的心理压力,反倒是马匹因为蒙了眼,只有巨大的爆炸声才能造成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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