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当然还是小包子搞定的。

不过鉴于中午的时候,某人喝了一点汤,这次小包子给足了分量。

饱餐后,安雅窝在沙发里,看着搞笑的肥皂剧。

而小包子呢,则严肃地坐在电脑面前,敲敲打打的。

齐修这次学聪明了,不在洗一个小时的澡了,也极度无奈地适应了这件老年睡衣。

当他出来的时候,见到母子两人的那一幕,他觉得这辈子的惊讶都要用完了。

当妈的没有当妈的样子,当孩子的不像孩子。

他凑过去看了安安的电脑一眼,他微微挑眉,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赞赏:“想不到最近创造了股市神话的,居然是你!”

“嘻嘻。”

安雅从肥皂剧从回神:“股市?”

齐修双手交叠在胸前,慢条斯理地说:“近日股市上异军突起了一支股,在短短十天之内,翻盘十倍。”

“难道是.”

“看来你对你儿子的关注,不够多。”他啧啧了几声。

“安安?”

安安眨巴着眼说:“妈咪,我和你说过的,但是妈咪你没有听。我就想在妈咪生日的时候,给你一个惊喜的。”

“你在玩股市?”

“机器人获奖后,我有一笔奖金的。我觉得放在哪银行里好可惜,就拿出来随便玩玩,想不到.”说到这里,小包子脸上满满的都是得意,“那也挺简单的嘛。”

吐血啊吐血!

有些人一辈子都摸不透股市,这小家伙还嫌弃地说简单?

齐修赞道:“不错。”

安安狡黠一笑:“爹地想知道我怎么赚的吗?”

“哦?”

“说不定有一天我能把爹地的公司买下来哦。”

“嗯,要是你有那个本事,我将公司直接送给你都可以。”齐修回答地霸气侧漏。

安雅在一边观战,呵呵了,默默地重新窝在沙发上,她还是继续看电视吧。

这时,电脑弹出了一个视频。是纪叙生。

他对着镜头展露了一个招牌式的微笑:“嗨,宝贝,猜猜我现在在哪里?你绝对想不到的,我在希腊!”

这不,镜头后面一闪而过了蔚蓝的爱琴海。

安雅的心情也被那份蓝色感染了,特别开阔:“看到了。”

纪叙生那张混血的脸庞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尤其迷人,声音也略带沙哑地说:“宝贝,我在希腊的这几天,好想你。”

安雅刚想说这家伙怎么突然来这一出,没想到纪叙生似见鬼了一样,大喊:“宝贝,那是什么?”

安雅不明所以地回头,只见齐修正站在镜头后方,面无表情地解、衣、扣!

从锁骨,一点点地露出。

动作虽慢,却有种别样的诱惑。

安雅没时间去细想这惊悚的一幕,因为纪叙生的魔音已经从遥远的希腊传来了:“宝贝,那个野男人怎么会在这里?哦哦哦,我知道了,他一定是通过什么不要脸的手段.他他他。。居然脱衣服了!”

啪的一下,安雅关了电脑。

“你到底添什么乱!”她吼道。

她快气疯了,这样一折腾,纪叙生说不定会立马飞过来,闹腾闹腾的!

齐修纤长的手指优雅地扣上衣扣,他斜睨了她一眼,淡淡说道:“女人,话不要乱说,什么叫做添乱?”

“你不是添乱是什么?那你为什么脱衣服?”她怒道。

他慢条斯理地说:“哦,你说这个啊,我只是有点热而已。谁叫这里空气不流通呢。”

安雅气不打一出来。

这时,某人还尤不自知,火上浇油地说:“还有,你都是当妈的人了,有些地方要检点些,不要随便和陌生男人乱聊。”

安雅翻了个白眼。

小包子在一边捂着嘴偷笑,比起爹地妈咪一直不理睬对方,至少现在还不错。

“现在插播一条新闻,安氏集团千金,于今日八时获得保释。”电视上,女记者激情洋溢地在解说着,充分发挥娱乐精神,“安氏千金是本市最出名的名媛,曾多次登上杂志封面,拍摄广告,被誉为最想娶的十大女人之一。据传此次入狱,是因为不满广告档期被抢,所以在工具上动了手脚,害得工作人员从高空坠落,险些丧命。”

安雅听了,轻声说:“谢谢你。”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一般人的脑力是听不明白的。

齐修问:“哦?”

“是你封锁了消息,所以那些记者才不会报道我吧。”安雅说。

齐修淡淡地扬起嘴角:“还算聪明。”

女记者继续说:“从镜头处,我们可以看到安小姐已经出来了,让我们来采访她几句。”

现场乱成一团。

有四个黑衣保镖围在安心周围,为她挡住所有的媒体人员。

安心戴着宽大的黑色墨镜,全程紧绷着脸,不说话。

那位女记者想要接近安心,都被保镖拦了下来。

安雅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那就是害妈咪受伤的人吗?”安安抬头问。

虽然安雅没有和他说过,但他那么聪明,一联想就知道了。

齐修先一步说道:“她已经受到惩罚了。当然,要是你觉得还不够,我可以去办。”

安安鼓起小脸:“这次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下次这个坏女人要是再敢害妈咪,我就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齐修淡淡一笑。

镜头一扫,在不远处,有一辆黑色奔驰。保镖们护着安心坐上车。

安盛远和林雅君都坐在车里,安慰着安心。

安雅觉得心理不怎么舒服,一下关了电视机。

“好了,你快去洗澡。”安雅摸摸儿子的小脑袋。

“嗯。”

安雅舒了口气,慢慢地走到阳台上,吹着冷风。

心情一点点沉淀下来。

齐修的脚步低沉有力:“那是你的家人吧。”

她不能否认:“是。从名义上来说,那是我的继母和妹妹。”

他静静地站在她身后,安静地听着她说:“那个女人来的那年,我还小,印象中,我一直记得,爸爸很小回家,也很少对妈妈和颜锐色,但对那个女人,永远都是笑着的。她的女儿,我以为是那个女人带来的,在一次偶然的谈话中我才知道,其实爸爸早就出轨了。在妈妈还没去世前,他就已经在计划着以后的事情。人心凉薄,由此可见。”

“当初,爸爸起家,完全是靠妈妈的。想不到后来,爸爸却恨不得妈妈快点死,好把那个女人早早娶进门来!”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妈妈临死前的眼神。那么恨!那么痛!那么绝望!”安雅双手紧紧地握着栏杆,浑身在微微地颤抖着。

难以想象,那样小小的身躯里,却蕴藏着那样的力量。

齐修低眉沉思了会儿。

慢慢地,他举起手,轻轻地、带有安慰性质地拍拍她的肩膀。

“我明白。”他叹道。

她摇摇头:“你不会明白的。”

他眸色深邃,眉心微蹙,似闪过了一抹看不懂的神情:“相信我,有些事情,我有体会。”

安雅讶异地抬头。

齐修很快恢复了神色,转身道:“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安雅望着齐修的背影,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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