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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妙音和萧丽华说了几句话,一回头,发xiàn

五娘和檀奴都不知dào

跑到哪里去了。这种场合,长大了的男孩子们自然是到堂上去交际,小孩子和女孩子一般都会在另外一个地方。五娘今年才七八岁,檀奴大点,都跟着同母所出的姊姊在一起。

萧妙音哪里可能一双眼睛全部在弟弟妹妹身上,她和萧丽华还有大娘以及其他人说了一会话,回头就没看见两个调皮鬼了。

萧妙音抱歉的对萧丽华笑笑,她回过头就招来身边的侍女,“五娘和檀奴两个呢,跑到哪里去了?”

眼下是夏天,尤其今日的天气还不是很热,小孩子在屋子里拘束的狠了,这天气不是很热就开始到处跑了。

这些年,萧斌不知dào

是不是受了其他人的影响,也学着南朝追求所谓的风雅,王府中建了不少楼台水榭。

萧丽华瞧着那边萧妙音正在和侍女说话,有些无聊的抬起头,一抬头就见到萧嬅正往这边看。自从知dào

这位四娘姓甚名甚,就是那位作死作到天际的废后。萧丽华一直就没有在心里看得四娘。

她瞧着四娘看向这边,准确说来是在看着萧妙音和她两个。萧丽华顿时转过头当做没看见,要是换了别人她也不一定如此,毕竟表面上做的好kàn

就行了,不过对上废后,她可没那个心思。

萧妙音吩咐完侍女回来,看到萧嬅看向她。那目光冷冰冰的,没多少感情,甚至还有些刺人。

她是再三保证自己和这位四妹妹绝对没有任何的仇怨。庶女们的小矛盾不过就是你有的我没有,或者是生母们在背后说了哪个的坏话,再要不然便是中意的男子被抢走了。

萧妙音自从三年前就到了宫中,后来逢年过节的也回燕王府,但从来没和这位妹妹打过照面,而且侯氏瞧着也不是爱生口舌的模样,要是真的说了什么,恐怕早就被当做投名状告sù

常氏了。

至于抢中意男子,四娘满打满算才十岁,十岁的小不点儿不会如此吧?

“四娘。”萧妙音面上露出微笑,对着萧嬅颔首。

萧嬅看见那张清丽面容上的微笑,那些埋藏在记忆深处里的记忆如同泉水霎时全部涌了出来。她双手握紧,嘴角也紧绷着,几乎用尽全身的力qì

在控zhì

住自己,不让自己把那张笑容给撕碎。

她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十分僵硬的假笑。

那边的少女一笑,又转过身坐下了。

“四娘子怎么那样?”方才那一幕萧嬅的乳母全部看在眼中,虽然决定不再劝萧嬅读书之类的,但这姊妹之间的人情交往做成这样,回头要是哪个好事的说出去,弄不好头一个被怪罪的就是自己。

“怎么?”萧嬅坐在床上,她看着那边有两个年级幼小的同父异母的妹妹跑过来,抓了一把果盘里的果干,嬉笑着一路跑远。

“三娘子好歹是四娘的姊姊,即使不是一母同胞,也是姊妹。方才四娘子的笑实在是太失礼了点。”哪里有妹妹对姊姊那样笑的,不知dào

的见了还以为是仇敌呢。

“若是有好事者拿这个说事,恐怕对四娘子的名声有碍。”乳母说这话也算是掏心窝子了。若是别的小娘子,哪里会提醒这些。

四娘子非嫡非长,而且生母又不受宠,本人也不是多得郎主青眼。想起前两年萧嬅一个劲的讨好萧斌,结果萧斌那里都没有多少消息,乳母心里就重重的叹了口气。

向郎主尽孝是个好主意,可是府中的小郎君和小娘子太多了,又不像三娘子那般有个得宠的生母,自己还能得了太皇太后的喜欢。三娘子哪怕打个喷嚏都会有一群人上去嘘寒问暖。

下面的儿女尽孝是应当的,爷娘当不当回事那又另外说了。

“……”萧嬅想起自己的名声,顿时脸皮上隐隐约约的有些抽动,名声对女子还是比较重yào

的。除非是公主或是是士族女,公主们天潢贵胄,平常贵族家用的那一套那里能够用在公主身上。

平常新妇嫁到夫家,要夹起三年的尾巴过日子。公主有自己的公主府和汤沐邑,完全和驸马家分开来,另外皇家还会另外拨南宫的卫队来护卫公主府。

公主是君,驸马是臣。莫说舅姑见了公主要下拜,就算驸马私下里发牢骚说公主的不是,若是被皇帝知dào

了,基本上就没有保全的可能,和离还是轻的,汉代还有列侯对长公主妻子不敬,结果被褫夺爵位发还老家的呢。更别提失手打死公主,驸马处死,全家赐自尽的好例子

士族小娘子们只要别太任性,在家族的庇佑下名声都不会太差,哪怕真的做出些甚么,闹得人尽皆知,那也能在低一些的世家或者是寒门那里找到如意郎君。寒门子弟可是很愿意和士族联姻的。

偏偏这两眼,萧嬅哪点都不占,尤其到这年纪也没有甚么善于经典书法的名头在外,乳母越想就越愁,三娘子在四娘这个年纪,已经能够将家里同岁的小郎君给比下去了,而且还习写王羲之楷体,甚至能够写的有模有样,外面的人也颇为赞赏。

“四娘……”乳母心里都为萧嬅发愁。这作为庶女原本日子就不太好过,尤其这郎主又不太关心家中小娘子,正在为嫡出的长子谋亲事的时候。至于嫡母,那就更加指望不上了。博陵长公主和燕王感情一直不睦,勉强维持着表面上的和气罢了。

至于让长公主为庶女来想些甚么,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好了,阿姆。这些我都懂。”萧嬅叹口气,这么几年了,她知dào

乳母是真的为她好,不过当年她对那些汉学原本就没多少兴趣,况且她知dào

自己的天赋不高,就算是学了也不过是半吊子而已,前世她也是一样的不通汉学,还不是照样被太皇太后选中。

过程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最后太皇太后选了谁。

萧嬅心里这么想道,因为方才萧妙音那一笑而难看起来的面色也缓和了不少。

萧妙音和萧丽华说了一些平城里最新的衣裳配色首饰打扮等等,女子交际中最常见的话题后,那边派出去的侍女终于是回来了。

侍女俯身在萧妙音耳畔轻声说了几句,萧妙音眉头微蹙,“多叫些人去找。”

侍女领命退下。

萧丽华含着一抹笑,“三娘真是个好姊姊。”

“哪里是好姊姊,”萧妙音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三娘,放心,估计是五娘和檀奴跑到哪里去玩了,待会饿了渴了就会自己出来了。”大娘劝道。

大娘想起自己那几个同母的弟弟,这年纪的小男孩还真的是猫厌狗嫌,偏偏生母是妾,弟弟们有甚么事都要压在她身上。因此大娘对萧妙音很是感同身受。

等了一会,萧妙音还是没有等来找到两个孩子的消息,顿时有些坐不住。这燕王府大的很,几乎有半个坊那么大,而且也不是哪里都能碰见人的。要是了出了什么事,身边有没有人,想要呼救都没办法。

萧妙音站起来和萧丽华还有大娘告辞,急匆匆的带着人走了出去。

萧大娘看着自己妹妹的背影走远,眼光落到那抹身影的腰上,“三娘真是越长越窈窕了。”她已经十四五岁,和高凉王也近了,乳母也拿着册子教她人事。

“……”萧丽华注意到萧大娘在看甚么地方,抬起袖子轻笑两声,她今日穿着的是南朝的杂裾,外面还套着一层素纱襌衣,行动处如同轻雾笼身,将少女的优雅纤细之美,映衬的恰到好处。

“毕竟三娘打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如今长大了,自然就成美人了。”萧丽华让人将准bèi

好的茶拿上来。

有钱了可以任性,她喝不惯现在拿茶砖煮茶,更受不了还在茶水中加葱姜。茶叶产自南朝,那些来自南朝的商人们趋利,只要价钱合适,哪怕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也有的人去做。

萧嬅坐在床上,和几个小年纪的妹妹说了几句话之后,也起身离开。

**

萧妙音此刻站在几个中年妇人面前,有些焦急,“你们到底是怎么看人的!”

她多年来几乎不对着下人发脾气,别说打杀,就连处罚都难得有几次。结果这群仆妇越发的懒散,竟然只顾着自己吃酒歇凉,把两个孩子给丢到一旁了。

结果眼下两个孩子都不知dào

跑到哪里去了。

这些个仆妇还是被其他人给摇醒了的。

“三、三娘子……”一个服侍五娘的仆妇,想起三娘子平日里待人和颜悦色,说不定开口求饶几句或许还能有条生路。

谁知dào

才一开口,萧妙音怒喝“住口!”

有眼色的壮婢见到萧妙音是真的动了怒,抬起手臂一巴掌重重的掼在那个说话的仆妇脸上。

那个仆妇被打的扑倒在地,一张口哇的吐了一口血,血里还带着一颗牙。

“这事先别告sù

阿姨。”萧妙音想了想,常氏把孩子看的比自己的眼珠子还重yào

,尤其孩子出了事,头一个倒霉的就是生母。因为有看管不利的责任,至于甚么让丈夫亲自来柔声安慰,那都是现代电视剧演出来骗人的。

要是常氏知dào

,还不知dào

会怎么样呢。

“阿昌,你带着几个人去找,阿苏阿梅带上几个壮婢去。”萧妙音将人手都分配下去,“至于这两个欺上瞒下的刁奴,等到五娘和檀奴找回来,扭送到管事娘子那里去!”

她自己也不闲着,让几个小侍女跟着就匆匆的往园林的方向而去。

王府中多楼台水榭,小孩子见到那里说不定会爬进去。

王府太大,她将跟着自己的小侍女全都打发出去找人。萧妙音现在多少有点着急上火,夏日是最容易出事故的时候,每逢夏日光是溺死的小儿就不知dào

有多少。

亲水又是孩子的天性,天气热说不定就去了。要是真的出事,五分钟就能让人哭都哭不出来。

等到把两个调皮蛋揪出来,她非得把人给打顿屁股不可!

她走到一处池塘边,水面上粉红的芙蕖开的正好,翠绿的荷叶浮在水面上,还有几颗莹莹的水珠在滚动着。

若是此时能飘来一阵淡淡的白雾,那么就更加如同仙境了。

池塘边为了追求效果,没有建围栏,而只有几块大石头,边上生着一片的青苔,这几天下了雨,青苔上一层密密的小水珠,若是有不小心踩上去的,很有可能会被滑上一跤。

萧妙音心里越来越焦急,她弯下腰,看看青苔周边有没有新鲜的小孩子脚印,萧嬅从一棵树后走出来,双眼死死的盯着那边的人影。

猫儿一鼓作气甩掉身后跟着的随从,爬上假山,萧家是暴发户,哪怕跟风学南朝的风雅也是半像,哪家的假山是修的这么高、

猫儿这段时间被拘束坏了,没了人跟着,顿时就开始野。

假山中一处更高处修着一处亭子,估计是为了方便人登高远眺。猫儿没有半点客气的跳到亭中,他双手背在背后,四处溜达了一圈,发xiàn

还真的看得很远。

“咦?”他看到那边下有一水榭,水榭旁有个着缥色襦裙的少女,站在水旁。而她身后却有一个年纪稍小一点的女孩,因为离得远猫儿看不出两人的衣裳质地如何,不过看着形制,应当是一堆姐妹。

奴婢们哪怕穿的再好和主人还是有相当大的区别的。

不过萧家这种恨不得把奴婢往死里打扮的作风,也真的说不定。

原本猫儿只瞥了一眼,打算掉头就走,他干嘛没事要盯着别人小娘子看?

结果他眼角的余光瞟见,站在背后的那个年纪小的竟然冲着前头那个年长的伸出手来。

“啊——”年长的被推得一个踉跄,尖叫着扑到了水里,水花四溅。

年少的连忙提起裙角向四周隐蔽的地方跑去。

“三娘?!”那一声尖叫,猫儿听出是谁,顿时脸上唰的一下白了。这会那些个随从已经跟了上来。

“大王……”

“快去救人!”猫儿见到那几个跑的满头大汗的随从,立kè

就往山下走。

随从们面面相觑,他们好不容易才追上大王,结果这又是哪一出?随从们心里不明白,不过郎主要他们做的,他们也得无条件服从。

萧嬅藏身在小林子,她靠在树干张大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前一天才下过雨,林子里湿气甚重,不时树叶上还有细小的水珠子掉下。

她见着萧妙音背对着她,心里突生杀意,要是眼下就将这个祸害给除了,日后就没有甚么可以担心的了。

这里下手太好了,就算被人发xiàn

也不过是说萧妙音自己失足不慎摔了下去。

萧嬅回想起那会自己入魔似的想法,胸膛里的心脏被揪住似的,让她完全喘不过气来。她那会已经入魔了吧?

偏偏就在她要去推人的时候,萧妙音自己脚下一滑自己栽到水里头去了。

萧嬅口中念起佛经来,她那会有心害人不假,但是她没有推出去,是萧妙音自己摔下去的。

不是她,不是她!

佛经念的更加快,就算这样也压不住她胸膛里越来越快的心跳。

耳畔似乎还能听见萧妙音落水的水声,前生在瑶光寺里青灯古佛的那些往事一幕幕在她眼前浮现。

她初次入宫的羞涩和喜悦,被冷落的痛哭,还有进谏之时被斥责的委屈,甚至在被送入寺庙的绝望。

那些都是小贱妇该受的,她受过的那么多苦楚,用一条命来还已经是便宜萧妙音了。

萧嬅胸口的起伏渐渐的缓和下来,她的背脊离开树干,伸手整理了一下头上发丝里的树叶,随便拿出帕子将水珠擦拭干净。

祸害已除,当真大快人心。

萧嬅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天意如此,此生她赢了。萧嬅的眼里熠熠生辉。

萧妙音没料到水边的青苔竟然会有那么滑,一不小心摔到水里去了,她穿越前学过游泳,在水里扑腾了两下之后,勉强想起了以前学过的东西,不得不说在求生意志下,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她用难看的要命的狗刨一路游到岸边。

她上了岸,坐在草地上。刚刚在池塘里,慌乱之下呛了两口水,原先急着游上岸还不觉得,这会缓过劲来,她已经咳的死去活来。

猫儿带着随从急匆匆跑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少女浑身湿透坐在岸边,夏日衣裳多以细麻和轻纱为主,被水一泡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露出青涩略显风情的曲线。

萧妙音坐在那里咳的上气不接下气,根本就没有时间回过头来。

猫儿带着随从急急杀到,结果看到堪称香艳的一幕,鼻中一热,待到反应过来,他恼羞成怒的去轰那些随从。

“看甚么看!滚!”猫儿回过头就冲着随从大吼。

随从原本就不敢多看,被猫儿那么一吼更是掉头就往后面跑,只恨爷娘怎么没给多生几条腿出来。

萧妙音这下子就算想要装作看不见都不行了。她自觉自己这年纪,身材实在是没有多少好kàn

的,不过那边猫儿已经开始嚷“你别转过身!”

“……”萧妙音不知dào

要说什么才好。她嗓子都咳哑了,这会还说不出话来。

“你别动,我去让人把婢女叫来。”猫儿刚想转头叫人,想起自己的随从都被他自个给轰走了。

“……”猫儿涨红了脸,他也是可以自己去,但是想起在亭子上看的那一幕,他又不放心走开,万一那个人又叫来甚么同谋那该怎么办?

想起那个推萧妙音的人,身上衣裳形制和萧妙音差不了太多,肯定不是婢女之类的奴婢。

“喂,你是不是在家里得罪了甚么人?”猫儿这一时半刻的也没做好决定走不走开,干脆就陪着她说话。

“得罪了人?”萧妙音嘶哑着嗓子开口,声音晦涩难听,把她自己吓了一大跳。“此话从何说起?”

她不会天真的以为,王府里每个人都能和她交好。尤其她风头正盛,难说有嫉恨她的人,可是猫儿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个。

“我刚刚在那边。”猫儿背对她站着,手指指了指那边的假山,“看见一个小娘子,年岁只是比你小了两三岁,我看见她推你下水。”

猫儿说着越发不耻萧家的家风,看衣着应当也是府中的哪个小娘子,今日也有女眷前来,但那都是萧家的亲戚。萧家人看见萧妙音得宠,只有欢天喜地的份儿,哪里会做出这种事来?而且年纪还那么小,就能推姊姊下水,等到再大点,恐怕能抓刀子杀非同母所生的姊妹兄弟了。

“你们家里怎么成这样?妹妹推女兄下水,回头是不是要砍人了?”猫儿坐在那里气呼呼的。

结果好一会,萧妙音那里都没有传来半点声响,猫儿等了等,发xiàn

身后真的半点声音都没有,吓的不行,该别是出甚么毛病了吧?

萧妙音坐在那里,眉头微蹙,她站起来,唬得猫儿扭过头。

“那个人长得甚么样能和我说说吗?”萧妙音捂住方才因剧烈咳嗽而疼痛的胸口,沉声问道。

男人积聚在一起,喝羊酪就有些不适合,萧佻手中的杯中都已经换上了葡萄酒,紫红的酒液在玉杯中轻轻晃荡。

“萧郎,我且敬你这一杯。”那边京兆王嘴边噙着一抹笑,高举手中的觞笑声道。

清河王回首瞥了一眼这个弟弟,经过猫儿的提醒,他自然知dào

这个六弟心里是揣着甚么主意,京兆王好女色也好好男色也罢,清河王都不会去管,但如果京兆王因这个闯出祸来,那么就大大的不妙。

天下之大,难道还找不出周小吏那样的美男子?何必要盯着贵家男子不放。

猫儿是等酒过了三巡才回来,这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是十分失礼的举动,不过猫儿原本就年少,加上他任性的名头在外,倒也没有人真的和他计较。

“你怎么才回来?”清河王有些嗔怪的问弟弟。

“哦,外面走了一圈而已。”猫儿答道。

萧妙音让猫儿去找人来,对外宣称自己是不小心摔到水里去,而那边五娘和檀奴也找到了,两个小孩子心野,趁着乳母等人吃酒偷懒就自己偷溜出去玩。

钻到一个阁楼里玩累了呼呼大睡,还是那里的打扫婢女发xiàn

的。

萧妙音就地换了衣裳,不过她如今的模样怕是见不了人,头发全湿了,这样子出去见人恐怕会让人看笑话。

回到院子里,常氏听说之后,差点晕过去,破天荒的扯过儿子和小女儿,关起门来抓起竹条打。

“你们这冤孽干的好事!”常氏记得长女并没有学过游泳,摔在水里要不是常山王路过救人,恐怕这会她就只能欲哭无泪了!

竹条重重打在两孩子的臀上。

五娘和檀奴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夏日衣裳单薄,竹条隔着衣物抽在身上,也是够疼的了。

“阿姨,阿姨……”檀奴哭的快要背过气去,“儿以后不敢了……”

幼儿嘶声裂肺的哭声中,常氏停了手。

打在孩子身上,她比孩子还疼。不过不教xùn

不行,日后万一出了甚么事,才是想要教xùn

都没有用了。

常氏将手里的竹条丢在一旁。看着五娘和檀奴哭的满脸泪,她疲惫的挥挥手让侍女将两个孩子带下去上药换衣裳。

“三娘那边怎么样了?”常氏问阿昌。

“已经准bèi

好热水了,”常氏这院子里是风头正好,庖厨里人也是上赶着巴结,去要热水,一下子就送了过来。

“姜汤也送过去,疾医也真待命呢。”阿昌这些话,让常氏终于放心了一点。

萧妙音的房中,侍女们将加了药汁的热水倒入浴桶中。少女靠在木桶边上,宫廷的精细保养让她的肌肤莹白如玉。

胸口处微微隆起,在水下越发不可探见。

阿苏拿来一只琉璃瓶,里头都是从大食那边来的蔷薇露,只要一点就香的很。这个是贡品,是从宫里拿出来的。

阿苏小心翼翼的捧着这小小的琉璃瓶,生怕一不小心就摔碎了。

“阿苏,你说,人心能歹毒到甚么程度?”正在阿苏打算给萧妙音摸上点花露的时候,听到萧妙音这样问道。

“三娘子?”阿苏满头雾水。

“罢了。”萧妙音睁开眼道。以前穿越前,她看新闻,为了一件小事就杀了人的,甚至因为嫉妒室友,就在对方的饮水里下药。没有想到居然有一天这种事会发生到她自己身上,而且对方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妹妹。

“小小年纪那么歹毒,不知dào

长大了会成甚么样!”猫儿愤愤不平的话语在耳畔回响。萧妙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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