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心都凉了。

艹!

这哪个不长眼的……把小祖宗惹成这样?

真活腻了吧!

快速说道:“小祖宗你冷静!我马上回去!”

小团子已经切断了电话,双手插兜,走回急救室门口。

叶倾染哭得不行,抽抽噎噎的跟叶眠软软的告状:“呜呜,眠哥哥……坏人有好多,他们拿枪打我们……叶叔叔从水里救了我们,然后又来了好多坏人,他们有枪,他们好坏的。”

哭着哭着,又想到叶司南是用身体替他们挡了子彈,叶倾染鼻子一酸,眼泪汪汪又哭了起来。

叶眠抿紧了唇,脸色依然有些白,却是一字一句,极为冷静道:“放心好了,有眠哥哥在这里,染染不怕的。眠哥哥会打人!”

“可是,可是坏人好多,他们有枪……”叶倾染依然哭巴精的流着泪,有点不太信任他,“眠哥哥你自己都有伤,你根本打不过坏人。”

叶眠:……

脸色抽了抽,无语:他是被一个小屁孩鄙视了吗?

正要说话,小团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张冰冷的小脸满是戾气,声音低哑晦涩:“眠哥,我记得妈咪另一个师弟,叫墨秋,他在哪儿?”

叶眠愣了一下:“墨师兄?你找他有事?”已经拿了电话,找到了墨秋的电话号码,拨通之后,听着耳机里响了两声,那边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接起,“HI!我亲爱的小师弟,怎么想起给师兄打电话了?是在医院住着不舒服,还是缺钱缺美人儿了,你跟师兄说一声,师兄给你送啊!”

这吊儿郎当的语气……太服了。

叶眠抽了抽唇,看一眼脸色冰冷的小团子,快速说道:“师兄,别闹……这边出事了,师姐的儿子被人追杀,救他的人受了重伤,师姐很生气,正从云都赶回来。”

墨秋:……

墨秋:!!!

吊儿郎当的气息猛的一收,抬手把怀里的两个女人推了出去,厉声道:“妈的!我看他们是活腻了!地址发我,马上过去!”

“好!”

利利索索发了位置共享,叶眠挂断电话,转头看向小团子,语气已经温和下来,低声说道:“沐沐,放心好了,没事的……”

小团子不语。

他淡淡的眸光抬起,向着叶倾染看了一眼,满是复杂的说道:“嗯,不会有事的。”

叶司南如果出事,他对不起叶倾染!

可,这只是他的希望而已……事实却是,叶司南这次受伤极重,能不能活过来,还是未知数。

他一双眸光抬起,静静看向急救室门口,手术灯亮着,里面正在救人。

叶倾染不哭了,她红着一双眼睛,用力的握着小团子的手,似乎这样就能给她力量一般,祈祷着叶司南能够好好活下来。

而心中也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叶倾染总觉得叶司南这个叔叔,特别特别的亲近,是因为同是姓叶的关系吗?

“别急,会没事的。”叶眠苍白的劝慰着,他掌心握着手机,不时看一眼时间,也不知道墨秋什么时候会来。

如果再把息草可以带来一点点,那么,是不是会增加一些叶司南活下来的机会?

但这话他终是没有说。

“妈咪会救他。”小团子道,现在这外面一共三个人,小团子可以说是最冷静的。

他满身的血,一双漆黑的眼睛,却是闪着令人心悸的光芒,那是发自骨子里的狠劲!

像是一只被惹怒的孤狼,护短的很。

叶眠张了张嘴,没敢再问,一切……等师姐来了就好了。

一路风驰电挚,两个小时之后,沈慕歌来了医院。

小团子掐着点打电话:“妈咪,叶司南伤得很重,有可能需要……”息草。

手机里,沈慕歌的声音又冷又淡:“我来了。”

小团子起身,往外看。

走廊中间的门往两侧打开,一道人影从外面走进来,步子又快又稳,面色很冷。

沈慕歌套着一件浅色外套,黑色休闲裤,头发利落的扎成马尾,束在脑后。

冷白的手,一只插兜,一只推开面前的门,整个人显得极为冷清。

“妈咪……”看到她,小团子喊了一声,快步迎了上去。

却又在走近沈慕歌的时候,倏然顿下脚步,眼底拉出了淡淡的血丝,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他疲累的说道:“妈咪,对不起。”

声音又沉又哑,带着浓浓的愧疚:“妈咪,我太自信了,以至于,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空有脑力没有武力的我,在那些杀手眼中,永远都只是渣渣。”

这次若不是叶司南救他们,他跟叶倾染,将死无葬身之地。

“没事的,有妈咪在。”伸手在小团子脑袋上安慰的轻揉了一把,沈慕歌向前走过去,叶眠起身,脸色发白的叫了声:“师姐。”

她点点头,看向眼睛红红的叶倾染,也揉了揉她的脑袋,跟叶眠说道:“墨秋在哪儿?”

“师兄马上就到。”

“嗯,你们留在这里,我去看看。”说着话,急救室里面医生出来了,一手的鲜血,脸色有些难看,“哪位是家属?里面伤者伤势太重……很抱歉。”

话落,小团子眼中一片漆黑,他大步过去,仰脖看向面前的医生,人小,可气势不小,一字一顿,极冷:“医术不精!滚!”

是一种濒临暴发的怒!

医生一愣,见自己被一个小孩子给骂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沉着脸道:“小朋友!你人小,可这口气挺大。里面的伤者实在伤势太重,我们已经尽力了……”

沈慕歌打断:“病例,还有诊断报告给我。”顿了顿,看向叶眠,“手术服准备好了吗?”

叶眠愣了下,还未出声,小团子已经说道:“妈咪,都准备好了。”

话落,有人送了无菌服过来,沈慕歌换上,连看也没看一眼门口的医生,迈步进去。

医生的脸色跟着沉了下来,气得不行!

他从医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如此狂妄的家属,既然不信他,又何必把伤者送来医院,让他治疗?

一句话脱口而出,充满讥讽:“真以为自己是神医吗?就算进去了,他也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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