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有人把古董穿在身上？
这得脑子多不好啊？
反正她没见过，也觉得不可能，而且姜衍本来就是未成年，他面前那个女人看着年纪也不大，估计就是两个人死要面子，嘴硬，当即应下。
“行，就按你说的来，你要穿的是古董，你今天在这家店的消费，我通通买单！”
“但你穿的要不是呢？”
锦瑟勾着自己的头发，抬眼轻笑：“那就让姜衍把秘方给你咯～”
秘方！
这要是被她拿到手，那她以后的地位，岂不是……
女人心口直跳，很是高兴，激动得满面红光。
这时蓝衣服女士也把老板找了过来：“人找过来了，其实也没必要吧？万一人家真的穿的古董呢？我看她这衣服顺滑如绸缎，还又轻又细腻。”
“你别管了，这是我的事儿，你先在旁边等着吧。”女人已经要被即将到手的秘方冲昏头脑了，根本没有想法去顾及这些。
锦瑟偏头朝着姜衍眨眨眼：“看好了，接下来我的操作。”
“啊？”姜衍微愣。
“这一课叫离间计的日常用法。”
她直接看向迫不及待的女人：“女士，我们打赌的事情，不用加您朋友一个吗？这样子也可以帮您分担一点钱，而且秘——”
“不用！”女人就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在蓝衣服女士狐疑的目光中开口，“定了就定了，我们打的赌，没必要牵连别人！”
锦瑟微笑，看向一旁的老板：“那就继续吧。”
“请坐。”老板没敢让人把衣服脱下来，只在一旁看衣袖。
起初态度带着点漫不经心，后来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个针法怎么没见过？
而且这个丝绸的丝质也好奇怪。
他面容严肃：“小姐请稍等一下。”
他快步离开，没一会儿又带了不少器具回来，一整捣鼓之后，额头的汗都出来了。
最后伸手擦了擦头上的汗，兴奋得眼都是红的：“是宋朝左右的丝织品！”
“怎么可能？！”女人当即反驳，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你怎么能断定是那时候的丝织品！”
老板仍旧处于激动的情绪中，也没计较她话语里的不敬：“我们现在的丝绸制品，就算是最完美的工艺，也要比古时候的丝绸重一点。”
“为什么？”
“因为那时候的蚕就不一样啊！养殖技术跟环境，都不一样，那时候的丝绸制品，加上工艺，是真正的轻薄如无物，穿在身上就像是穿了一片云，一缕烟一般！”
不行，越想越激动，老板恨不得把这家店都拿去换她这一身衣服，但是想想也知道，人家肯定不换。
唉。
“这得多少钱啊？”女人脑子里第一时间就是这个想法，看着锦瑟的眼神都变了。
“这已经不是钱能衡量的了！目前最完整的丝织品还是从帝王墓里出土的，并且有破损等情况，像这位小姐身上这种，千金难换！”
老板说得口干舌燥，态度谦卑恭敬：“这位小姐，你如果是家里的衣服，还请妥善保管，千万不要再穿着出来了！”
这被椅子蹭一下，他都担心弄坏了！
这要是谁碰一下，直接就赔得倾家荡产。
“没关系，谢谢老板告知，你这里的衣服，除了我不能穿的，其他的全要了。”她看向那位失了魂的女人，“请问是现金还是刷卡呢？”
“我……我……”女人结结巴巴，看看她，脸涨红，又求救一样地看向蓝衣服女士，“阿雅，你能不能帮我分担一点点？我刚才怕你也冲动，所以一个人承担风险……”
蓝衣服女士估计也是想到刚刚的事儿了，犹豫了一下，正准备去掏钱包，就听到锦瑟慢吞吞道：“你怎么不说你要是赢了，什么奖励啊？”
“喂！你够了吧！”
锦瑟往后一靠，姜衍很配合地扶住她，她捂着心口，小脸苍白：“你要是这么吼我，我可要晕过去了，我可不像你们，生龙活虎。”
锦瑟脸不红心不跳，气也不喘：“我年纪小，身体弱着呢。”
“你说。”蓝衣服女士也察觉出不对劲了，拦住另一位女人，看锦瑟。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她说我穿的要不是古董，就把姜家的秘方给她。”
蓝衣服女士扭头剜了那心虚的女人一眼：“呵呵，我说呢，好事不想着我，这事儿一坏事儿了就找着我了，我算是看透了，就你这种女人，活该赔死！”
“让她赔！她还有钱包养小白脸呢，卡全在她手上，肯定能赔的起！”
“你！”
两个人险些打起来，锦瑟冲着姜衍挑眉，素来懒散的表情都生动了不少。
姜衍心想，原来她也不是一直都那么游离人外，她只是懒得计较。
心中自有一番天地。
锦瑟可没跟那女人客气，虽然没有像她刚开始说的那样要那么多衣服，但是也狠狠地宰了一笔。
给小狼崽子省了钱，锦瑟还挺高兴，拿着新衣服，准备去换，店老板全程都在旁边陪同着，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把身上那件衣服刮坏了。
虽然不是他的，但是人们想要呵护珍宝的心是相同的。
锦瑟都不大好意思。
她才进去，将门关上，正准备坐下来的姜衍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薄红瞬间爬上耳朵，光都能照出红血丝。
他起身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姐姐，你先待在里面不要出来，我帮你拿一下里面穿的衣服。”
半大的男孩子根本分不清罩杯，他被店老板带着去买，扫一眼周围，白皙的肌肤上就缀满了绯色。
“你好，麻烦拿几套十八岁女生穿的。”
导购员愣了愣，回头看看他身后，没看到人，笑笑：“需要什么尺码的？”
姜衍：“啊？”
“多大？罩杯。”
可怜的小狼崽子，哪里知道这个，一张面如冠玉的小脸红的都快熟了一样，结结巴巴道：“都、都拿几套。”
不行了，他不行了。
好不容易才在导购员那带着调侃的笑容中回来，他顿时松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姐姐，衣服我拿过来了，你把这个穿在最里面，看看哪个合适就穿哪个。”
一旁的店老板：“……”
男、男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