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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梦却心直口快的说,“为什么需yào

元血,是大长老病了吗?”

倾九瑾小心翼翼的道,“那,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这丫头瞎猜的,我也不跟你说是不是。总之以后,这些事不能告sù

任何人。”

“实jì

上也不差这两天,至少玄家的新生儿,元血是不会受到污染的。”

碧吟霜回道,“但若不能查出污染的源头,不出几个月,还是会变得跟中毒的一样。”

“是,所以我去到玄家分家抱些几个月大的孩子来,全都送去文英殿专门叫二哥养着。”倾九瑾……,“以后要用血的时候就自给自足了。”

“呃……”碧吟霜……,“您真是好想法呀,不过这是长老们都同意的结果,还是你自作主张?”

独孤梦……,“而且,那些孩子的父母也不会反对吗?”

“干什么,你们两个商量好来挤兑我是吧?”……,“不瞒你们说,刚才我已经抽空直接到咸安城的主家抱来一双玄氏儿女啦,孩子的父母非但没有一声反对,还感恩戴德的呢。”

“是吗?”

“干嘛都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我是长辈还是你们是长辈?两个没大没小的丫头!”……,

“好嘛,可能是有点小出入。我跟孩子的父母说……”……老神在在的……,“你们家的娃儿很有修liàn

天赋,所以我替二哥代为收徒,从今以后他们就是文英殿的亲传弟子,明日我就把人带到玄空山进行药洗,十六年以后出山,再寻父母。”

碧吟霜……,“二长老铁定不知dào

这事。”

独孤梦,“是啊,那两个孩子好可怜。连父母都还没有认清楚就离开家,一拐还被人拐十六年。”

“我又还没怎么着,你们是要批斗我了吗?”

碧吟霜……,“那孩子呢,您不会现在就带来了吧?”

“我像那么缺心眼吗。当然给人家父母一点告别的时间嘛。”……,“况且两个孩子还不够,我要到各地分家再慢慢拐,啊不,慢慢搜罗。随便看看还有哪处分家的元血没有受到污染,要是万幸被我找到一家两家的,就不用那么费心的总是指着几个婴儿抽血了。”

……看来玄氏元血的需求量还挺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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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屋帘下挂着个鸟笼。

空的鸟笼。

王风却已明白他的意思,大声道:“鹦鹉?你是不是想要告sù

我鹦鹉的秘密?”

谭天龙没有回答。

无论他想说的是什么,都已永远是个秘密了。

他已断了气。

他的兄弟更早已断了气,这块小小的红石头,不但打了他们的腿,也夺去了他们的命。

一块小红石,一颗明珠。

这块小小的红石头上,究竟有什么魔力?竟能一下子夺去人的魂魄?

这颗明珠究竟是从那里来的?莫非也是太平王遗失的那批珠宝中之一?

“鹦鹉”这两个字,究竟有什么秘密?谭天龙临死前,说的岂非也正是这两个字?

王风抬起头,看着那老掌柜,忽然问道:“外面那鸟笼是你的?”

老掌柜点点头。

王风道:“里面本来养的是什么鸟?”

老掌柜道:“是只鹦鹉。”

这回答虽然本就在王风意料之中,可是他听了还是觉得胃里很不舒服。

老掌柜看着窗外的鸟笼,眼睛里的表情忽然也变得很奇怪,过了很久,才叹了口气,道:“那本来是只鹦鹉,又活泼,又可爱,只要看见过它的人,都想不到它忽然会死。”

王风道:“它是怎么死的?”

老掌柜道:“它死得很奇怪,看来就好像是被吓死的。”

王风道:“吓死的?”

老掌柜道:“那天晚上,我本来已睡了,忽然听见它在叫,就好像……就好像一个人在害pà

时发出的那种惊呼一样。”他的脸也已因恐惧而扭曲:“等到我赶出来时,它已经死了,死得好惨。”

王风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老掌柜道:“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是七月初一。”他又解释道:“因为那天正好是开鬼门关的日子,晚上我还祭过鬼神,还喝了点酒。”

王风沉默。

七月初一,开鬼门的日子,血鹦鹉是否也是在这一天降临到人间的?

老掌柜又在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缓缓道:“我知dào

你心里在想什么。”

王风道:“哦?”

老掌柜道:“鬼门关开了,冤魂野鬼都出来了,到了人间……”他的眼皮在皱,说道:“你心里一定在想,我的小魔神,也是被鬼吓死的。”

王风道:“小魔神?你那只鹦鹉,叫小魔神?”

老掌柜道:“嗯!”

王风诧异道:“你为什么会替它取个这种名字?”

老掌柜又问道:“这名字不好?”

王风道:“我只不过奇怪……”

老掌柜忽又打断了他的话,道:“其实这名字也不是我取的,是她……她把鹦鹉送给我的时候,鹦鹉就已经有了这名字。”

王风道:“她是什么人?”

老掌柜目光遥视着窗外,过了很久,才缓缓道:“我这一辈子,都是在规规矩矩的做人,可是我也曾荒唐过一次。”他衰老疲倦的脸上,忽然露出极激动的红晕,眼睛里也发出了光:“就只这一次,我就把平生的积蓄都花光了,可是我一直都认为很值得。”

这并不是王风要问的,但是王风并不想打断他的话。

这段荒唐的经lì

,一定也是段很奇特的经lì。

夜雨秋灯,能听到一个老人叙说这种事,岂非也很有趣?

老掌柜道:“她实在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有时可爱得要命,有时又可怕得要命,那一夜中,她虽然连碰都不让我碰她,可是我得到的刺激与满足,却是别人做梦都想不到的。”

王风忍不住道:“所以你宁愿将一生的积蓄都送给她?”

老掌柜道:“我一点都不后悔。”他的脸也在发光:“如果老天还让我能再活十年,再让我存那么多钱,我一定还会再到她那里去一次。”

王风道:“她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老掌柜道:“你听见也许会觉得很可笑,那里只不过是个妓院。”

王风没有笑。

他了解这怪老人的心情。

一个人辛苦奋斗了多年,所得到的却只不过是个油垢的柜台,几张油垢的桌子,那么他临老时为什么不能去荒唐一次?

一个人做的事,只要不损伤别人,只要他自己认为值得,就是正确的。

这种感觉王风不但了解,而且尊重。

所以老人又接着说了下去:“虽然她只不过是个妓女,是个**,但我却随时都愿意跪在地上,去舔她的脚。”

王风已开始动了好奇心,忍不住问道:“那妓院叫什么名字?”

老掌柜道:“叫鹦鹉楼。”

王风的心跳了:“她叫什么名字?”

老掌柜道:“她叫血奴。”

血奴!

——血奴就是血鹦鹉的奴才,血奴一出现,血鹦鹉也很快就会出现了。

血奴在鹦鹉楼,鹦鹉楼在哪里?

“鹦鹉楼在哪里?”

“就在前面那条巷子里。”

“是那扇门?”

“红门”,被问路的人指点得很详细:“巷子里只有那扇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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