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她们这个顺序已经反了,那也就需要预留出时间将他们已经进入韩上国的事实给掩盖。

“传吧。”

这一来一回,倒是正好。

也是这段时间于蝶日日带着人明着是到处游玩,实际上已经将那几块地都摸清楚了。

“这地方看着这些地多,有东西的只有这两块,官府守着重刑犯将土里面的东西挖出来,我看一眼那东西那东西产量可高了,一根草下面就有四五个拳头大的果实!我还看到他们晚上就让那些刑犯吃,那些人生龙活虎的也没有出现什么异样。”

于蝶略有些可惜,“就是弄不出来,不然我们也可以知道这究竟是一些什么了。”

白果缓慢地饮了一口茶,指尖在茶盏上摩挲了良久。

盍星阑看着白果主动开口:“监督是想……”

白果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子上,忽地询问:“最近国内可有什么大事?”

国内,成周国。

于蝶迅速回答:“没有。”

成周国中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事情,若是说有的话就是成周国中的那些道路和那些桥梁已经完成,现在百姓去哪里都方便了不少不说就是平常调动军队都缩短了一半的时间。

百姓不知道给白果立了多少的人像,不知道给白果祈了多少的福。

只是白果现在的面色显然问的不是这些,所以于蝶也就没有说这些。

白果再一次确认:“瑞玉州和会平州都没有任何事情吗?”

按道理来说瑞玉州和会平州涌进来那么多的人,还是其他国家的人怎么可能不惹出来一些大事、麻烦事?

更别说这些国家虎视眈眈地看着,又怎么会让成周国如此顺利地拥有这么多人力。

“没有。”这一点上面于蝶进行了解释,“现在俩州所有的大事虽然也会送到朝堂中的,但是决策还是庞都督做,就算是有什么大的事情京都那边没有动静也是传不出来的。”

尤其是白果在京都中的人全部被按住了以后,这些消息就更不可能如此及时地送过来了。

庞都督那边又是一个谨慎的,从白监督这边将传信的人撤回来之后他就没有在写过任何一封里面有关于白果的信。

更是没有给白果直接传信。

白果垂了眼眸一瞬忽然询问,“皇宫里面有什么动静?”

于蝶这一次回的慢了一些,“按照前几个月的消息……皇上已经将大部分的朝事都交给了太子,并且……各个地区调回来了很多个清明廉政的大臣任职重要位置,换下来的不少都告老还乡了……”

皇上明显是察觉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将大部分事情退了出去,也是担心京都中出现什么事情……例如恭王夺权才给京都进行了换血。

于蝶说的并不严重,但若是那些大臣真的告老还乡了那京城应该才是换了一次血。

新贵升起,京都中应当又是好一阵热闹了。

于蝶偷眼看白果,这些消息在京都中甚至是在成周国乃至几国中都不是秘密了,白果这些年留下来的人那么多怎么会不知道这些?

倪家……真的能将这些人全部拦截了一个字都没有传进白果的耳朵中?

白果像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的询问,“怎么突然放下了这么多?”

在以前,很多的朝事皇上都不会让别人经手的,甚至在国事上面的时间远远超出了前面的几位先皇。

而如今……突然放下如此多已经是在指向答案了,只是这个答案没有几个人愿意接受。

印象中的皇上满身的威严不论是出现在哪里都是能灭了虹梁国的气势,可如今这些传言都在指向皇上的身体……

再有成周国现在看似风光,可若是换一个角度也没有人敢绝对肯定成周国能再有百年。

——南方已经结下梁子的夷丰,西方拥有大量奉国百姓的瑞玉州、会平州,北方是已经被海水吞没的奉国,东方是一直蠢蠢欲动的虹梁国……

在成周国给自己留下来退路的同时危险也同时上升。

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什么,但是盍星阑明显看到白果原本就要升腾起来的一些东西又压了下去。

朝中,不稳。

做事情就要多一些忌惮了。

“等韩上国的大臣过来接人。”白果看向于蝶,“不用出去了,这些时日都留意一些。”

于蝶觉得白果说这句话的表情和语气是截然不同的,但于蝶左右看了看只能看到所有人沉思着点头,显然他们并没有察觉出来。

于蝶不用确认就知道自己根本没有看错。

在第三日韩上国地里面有东西的消息不胫而走,引得城中不知道多了多少人,更有无数的身影出现在了那田地旁边。

第五天晚上城中突然就有了无数的噪声,衙门中的官兵手握火把将一条又一条街道照亮,刀剑磕碰到身上战甲的声音在城中响了半夜不停,百姓门窗紧闭。

白果轻轻的将窗户关上,于蝶偷瞄了过去的一队官兵不自觉的压着声音询问,“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进城。”

于蝶一愣迅速明白了。

她们已经给韩上国传信,按照时间算她们确实应该进城了,进城后这里的风波还没有停止,她们听到一些风言风语的自然正常,到时候也好开口询问这些东西。

于蝶准备着和韩上国来书信的使者见面,却是没有想到见到的是韩上国的太子鲁靖。

乜枫让人回来给白果传消息的时候白果都意外了一瞬,属实是没有想到之前匆匆一面的鲁靖会特意来。

但是想到最近她们搞出来的事情白果也就释然了,带上了帷帽出门见了鲁靖。

和第一次见面比起来鲁靖似乎更多了一些什么,身边那些人紧紧跟随在他身边,看起来不像是军队,更像是随时卖命的死侍。

于蝶想到了夷丰的那位少年,想到了治格与众不同的所罗门,再看现在的鲁靖,心中突然不安了起来。

好像所有国家的都有未来,好像所有国家都有了问鼎的那份‘天意’。

再看成周国,前太子若是活着应该也是这样厉害的存在,可……

现在的太子又有几分实力?

但,也不能说成周国就这样了。

于蝶看着白果,心中同时想那个在瑞玉州的身影。

前路真是泥泞又朦胧。

“易大东家。”鲁靖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果,一身的傲慢甚至比白果前一次见到的还要严重,但那双眼睛里面的心机也比之前见到的重多了。

事实上鲁靖应该担得起,他是心中所想就敢行动的人,在白果和他上马走上韩上国的道路的时候周边听到消息赶来的县令等恐慌万分的给鲁靖跪拜。

“微臣来晚了,微臣……”跪地上的几人全身抖动,看着竟然有几分的可怜。

鲁靖冷哼了一声,只说:“孤在路上多日了你们现在才听到孤进城的消息,是不将孤放在眼里?”

伴随着这句话他身边七八个人走了过去,但让人心惊的是那已经出鞘的刀剑……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微臣给太子准备沐浴饭食才来晚了!微臣对殿下忠心耿耿绝无不将太子放在眼里的想法!”

鲁靖看着地上喊话的人忽然笑了笑,又对着那些已经举起来刀剑的人说:“去他家看,若是他说的这些都没有……”

鲁靖的笑让人只觉得渗人,“那就将他家眷充军妓,抄家,问斩,孤活了这么大还没有人敢糊弄孤。”

原本喊话的县令一身冷汗目光呆愣的看着鲁靖,一切已经不言而喻。

于蝶悄悄的看白果,乜枫也看白果,白果无奈只能轻微的示意。

乜枫顿时高兴了,无声无息中队伍末尾一人消失了。

在韩上国鲁靖就是那个位置上面的人,他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拦,更不要有人想要骗他,这么多年韩上国上上下下早已经明白了这件事情。

但今日很多人都看走眼了,原本都惋惜看着县令的百姓惶恐不安的等了半日那菜市口却是没有任何动静。

赶了一天的路白果等人也进一步的了解了鲁靖,于蝶在休息的时候小声对白果说:“明明他身上没有夷丰那么瘆人的气势,我也不怕他,可为什么别人那么恐惧他?”

夷丰那才是真正的让人害怕,恐惧从心底升起,对视上他们的眼神甚至觉得自己手脚都是冰冷的,那种逃不掉的念头和无望几乎是同时升起。

那是寻不到生路的绝望。

鲁靖并没有这些,甚至于蝶觉得这样的就是一个疯子。

“有弱点自然会害怕。”白果话音未落就听到了外面乜枫敲门,声音中含着未消下去的怒意,“监督,韩上国太子大晚上的要找你下棋。”

大晚上的白果是疯了和一个男人下棋,只是乜枫的语气也显然已经说明了鲁靖的决心。

白果看了看天色,于蝶看了看白果,就听白果说:“告诉他,女子更衣洗漱挽发装扮需要不短的时间,若是能等便等着,若是不能等就等明日在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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