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切该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却不想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也许这便是Lang子小剑会停来的原因——Lang子小剑似乎也从不会做些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早该知dào
的。
黑子瞪着大眼,直挺挺地向后倒下。
一位半老徐娘撑着腰站在前面,冷眼看着倒了一地的死人。火把在地上忽闪,失去主人的马匹略微焦躁不安地跺着步,却在女人的威压下不敢离去。
“嘿,老婆子。”盘坐在小剑和小钟中间为他们把着脉搏的光头和尚嚷嚷道。
“干嘛?”半老徐娘转回身,横了和尚一眼,随即望向他身边的两人,“老不死的,他们死不了吧?”
光头和尚收回把脉的手,瞄了眼正露出古怪神色的小剑,没好气地道:“你又不是不知dào
咱们这小子耐命得很,急个啥劲?”
“我呸,别老是把他说得像是我和你的孩子似的!”半老徐娘怒叫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小剑淡淡地开口。
“哟,还是你小子机灵,不错,不错,衣钵没传错人啊。”光头和尚哈哈大笑着,大力地拍了拍小剑的后脑勺。
“……师傅,我有伤在身。”小剑抽了抽嘴角。
“嗨,这么多年你都没给我拍死,还差这一次?”
小剑:“……”
半老徐娘看不过眼,皱眉道:“你们这一大一小的别闹了,看看小姑娘怎么样了。”闻言,两个男人把目光转向自刚才起便突然昏迷不醒的小钟。
光头和尚皱皱眉,道:“她的伤势倒还是其次的,危险的是她体内的蛊。”
小剑扬扬眉:“有办法吗?”
“我可没办法。”光头和尚摸着脑袋,道,“不过你该庆幸你师母这次也跟着来了。”半老徐娘听罢,眯起双眼,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想来看他了?”光头和尚想了想,转头望向小剑,道:“小子最近有没看上哪家闺女?”
小剑:“……”
半老徐娘冷哼一声,提起昏迷的小钟就往密林深处走。
光头和尚和小剑一怔,面面相觑。
光头和尚大嚷:“老婆子你这是去哪?”
半老徐娘头也不回地道:“脱衣服!”
光头和尚:“……”
小剑:“……”
洛阳。秦府。
清清扬扬的琴音,连绵不绝,撩人心醉。
只是少了些什么,似乎弹琴的人失去了神智。
一声尖锐的鸣响,旋律戛然而止。
裹着面纱的女人仿佛忽然间才回过神来,默然垂首,那双动人的凤眼闪烁着,目光落在古琴断开的弦上。
“二小姐……”神色惊慌的小青,还是那一袭青衣。
秦月,却似乎不再是秦月。
秦月用指头轻轻拉动断弦,神色略显迷离,许久,方才叹道:“碰见高手了。”
小青讶然:“那是?”
秦月望着小青,笑了笑,随即微微摇摇头,仰望静谧的夜。
——小青,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错了?
很多时候,女人总是无助的。无论她是谁,只要她是女人。
小青眼里的秦月,总是透漏着神mì
和智慧,即使她所做的事,或许并不被多数人所认可,但是,她始终是秦家二小姐。
也是小青所侍侯的女人。
小青走上前,跪在秦月身后,轻轻搂抱住她。
也许有些事情,不说清楚会很好。
也许有些事情,不知dào
会更好。
小青已经在秦月身边生活了很久,久到她熟悉秦月的每一刻情绪。
小青温柔地抱着秦月,轻声开口:“二小姐,你想他了么”
——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