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冈,世界上领土最小的国家,同时也是唯一一个政教合一的主权国家,是天主教教派的中心和圣地,在另一种意义上能称之为“世界上最大的教堂”。M..
如果恶魔想要从思想和信仰上腐蚀人类的话,这也许是最佳的选择。
“要跟十六世教皇见一面么?家族一直是梵蒂冈的最大资助者之一,梵蒂冈特别财产款项也是交由罗马银行打理。不需要太长时间,家族就能为您和教皇安排一次会面。”
秘书帕西开着一辆帕加尼,作为在世界豪车故乡的意大利,加图索家的车库不缺豪车。
“可以,我们正好亲眼确认这位上帝的仆人有没有把灵魂出卖给龙王或者恶魔。”恺撒回过头看向后座的路明非,“你还有什么建议吗?除了‘净化’之外的建议。”
“没有。”路明非摇了摇头。
“OK,交给帕西你安排了。一次正式的私下会面总比冲进去挑翻教皇的百人卫队的动静要小得多。”恺撒打了个响指。
“恺撒会长你估计不了解咱们战团的行事风格,一般我们战团出现在哪,动静就大到哪。”芬格尔温馨提醒。
“我在十几个小时之前已经亲身体会到了,”恺撒点了点头,“我记得去年你们去日本之后不久,那边的气象乱流差点上演一场现实版的《日本沉没》。”
帕西的目光微不可察地扫了一眼车内后视镜。
“那就不关我们的事啦,我们主要是差点把那个神社给炸塌了。”芬格尔一脸大丈夫。
“我好像有听说过,说是建筑年久失修……”恺撒稍微愣了一下,“等等,那是你们干的?”
“是的!”
“路明非和楚子航是中国人,他俩干这种事我能理解……可你为什么要一脸自豪啊?德国跟意大利不也一样是轴心国吗?”恺撒忍不住吐槽。
“只是异端的罪恶窝点正好在那里的下方而已。”路明非平静地解释。
“……很好,那希望我们的教皇陛下还是上帝忠诚的仆人,否则梵蒂冈被炸了的话,那我们都得下地狱。”
沉默了半晌,恺撒才长出一口气说道。
换做其他人他估计不会觉得有人想要炸掉梵蒂冈,但路明非……他可是亲眼看着对方亲手拧断了北欧主神“奥丁”的头颅,并拿着斧头细细地剁成了……“燥子”?
……
混在朝圣以及参加弥撒的信徒中,路明非一行人走过了链接罗马与梵蒂冈的圣天使桥。
“今天正好是举行弥撒的日子,最少也会有超过一万名的信徒在此聚集……所以不管怎样,还是别闹得太过火,否则仅是踩踏事故都会让成百上千的人丧命。”恺撒有些担忧,揣紧了怀里填满炼金子弹的沙漠之鹰。
放眼望去人流一眼望不到头,有穿着肃穆的信徒也有观光的游客,他们都在往圣彼得大广场那边前进,理论上来说身份高贵的恺撒少爷是不需要在这里跟“庶民们”挤在一起的,他完全可以等到弥撒结束后的晚上再正式跟教皇会面。
但路明非执意要下车步行参加弥撒,他根本就没有掩饰自己那双炽金色的眼眸,目光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来回审视着,试图找到潜藏的被混沌力量污染者。
这是他经受了名为“信仰之力”的帝皇伟力洗礼后得到的新能力,不同于预言系灵能和被现实世界压制的圣言系灵能,赋予双眼洞察亵渎力量所在的状态没有太多的限制,用久了的后果顶多就是眼睛发酸而已。
家乡的普通人类属于“灵能惰性”一类,虽然对灵能力量有一定的抵抗性,但并不代表完全免疫;就好比如一杯水可以浇灭一根点燃的火柴,但没法浇灭一颗恒星。
而万变之主的力量诡异多端、千变万化,想要纂改扭曲人类的潜意识信仰简直不要太简单,哪怕在那个黑暗宇宙中也一样,万变之主甚至能扭曲修改虔诚信徒的潜意识,也许这个信徒还认为自己是虔诚的帝皇信徒,但他祈祷的对象已经变成了至高天的混沌神明。
比起将人类转变成灵能抗性大幅度降低同时也拥有足够战斗力的龙血死侍,这种腐化方式虽然效率低下,但后续产生的影响将会如同瘟疫一般在拥有信仰的人类当中飞速蔓延,最后或许能够直接无视现实世界的压制进行侵蚀。
“有发现什么吗团长?话说我要不要给你弄一副墨镜戴上?不然到了晚上,你这双亮晶晶的眼睛就要成聚光灯了。”
芬格尔在路明非身旁低声说道。
“暂时没有发现亵渎的力量。也许腐化仪式还没开始。”路明非跟随着人群走入了圣彼得大广场,依然保持着审视姿态,黄金般的瞳眸从一个又一个信徒身上扫过。
他们神智清晰,体内也不存在任何亵渎力量污染的痕迹。
“我虽然不懂什么腐化仪式,但听起来这种仪式人聚集得越多就越糟糕……”芬格尔看了一眼这密密麻麻聚集在这个广场里的人群,“除了朝天上开一枪之外我暂时没想出其他疏散这些人的方法。”
“那会引发一场震惊世界的踩踏骚乱事故。”恺撒神色严肃,“秘党的首要任务是保护人类不受龙族侵害,而不是间接侵害人类。”
“十六世教皇出现了。”帕西在他身后低声提醒道。
一位头戴金色高冠、身披鲜红华丽刺绣有精致十字教宗袍、手持十字权杖的老人在众多身穿白袍的大祭司、咏礼司铎等神职人员的围护下出现在了广场的高台上,他那低沉的声音通过广播喇叭传遍了整个圣彼得广场。
路明非那炽金的双眸当即遥遥锁定了这位在家乡世界权力最大的教皇,对方身上的服饰与那个宇宙中帝国国教大主教的服饰有点相似,不过后者身上会多出许多机械装置以及帝皇的箴言录。
恸哭者战团跟国教的关系还算不错,因为一些国教信徒也致力于在帝国边远世界传播帝皇的信仰与荣光,恸哭者们“拯救帝皇忠实信徒顺带拯救了祂的子民”的行为被他们所赞扬,有时候还会用各种补给来让恸哭者阿斯塔特短暂担任大主教的私人护卫。
多多少少的,恸哭者们虽然不像黑色圣堂或是红色猎手战团的兄弟们狂热地将帝皇信奉为伟大的神明,但也开始学着诵读帝皇圣言,向帝皇祈祷——作为圣洁列斯之子,多一些压制“血渴”与“黑怒”的方法并不是坏事。
这样良好的关系甚至在恸哭者战团被判处一百年赎罪远征时,还有数位枢机大主教联合游说审判庭,为他们多争取了几年补给的时间。
“有什么异常么?”恺撒凑上来低声问道。
“……目前没有。”
在回忆的画面如碎片般闪过的时间里,路明非并没有发现那位诵读圣经的教皇潜藏有亵渎的力量污染,而随着弥撒仪式的开始,广场内的信徒们跟随着唱诗班一起诵念圣诞颂歌,优美的管风琴音乐声在这个领土最小的国家上空传荡。
“哈利路亚,看样子我们的教皇陛下还是虔诚的上帝仆人。”恺撒松了口气,他是真害怕路明非做出一些什么出格的举动引发骚乱。
“那仪式结束后教皇与您见面的行程要继续么?”帕西轻声问。
“继续吧,让路明非再近距离确认一下。”恺撒稍稍思索后回答。
弥撒的正祭礼结束后便是“圣餐礼”,这一中心部分最为繁杂,先是教皇诵读一番圣经,还原《最后的晚餐》名场景,然后给面饼和葡萄酒祝圣,代表这些是耶稣基督的身体和血,分发给数量众多的信徒们。
这一仪式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在路明非的要求下芬格尔也装作虔诚的天主教信徒去领了一小块面饼回来交由他审视,确认正常后再塞回口袋里打算等出去的时候再丢掉——总不能在这里丢掉。
路明非的监视一直持续到礼成仪式结束,信徒们逐渐离开圣彼得广场,在此期间他都没有发现任何有关混沌污染的痕迹。
“希望是我的错觉。”他低声自语,也许是因为受到了这种宗教仪式的感染,他同时也在心里默默向帝皇陛下祈祷。
只不过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帝皇陛下似乎十分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