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现在医院门口,快急哭了,想去找秦烟,但她连她家都不知道在哪。

她想起秦烟那个亲戚,当即又转身返回去。

在得到秦烟地址后,她打了个车,路上不断催促司机快点开。

还拿出手机给秦烟打电话,但她一次都没有接过。

这时她接到顾笑打来的电话,按下接听,里面传来顾笑有些焦急的声音,“小念,我刚刚打小烟电话,她不接。她有在你身边吗?是不是心情不好?”

“小烟她出事了……”

时念快速将秦烟妈被割喉,还有她现在已经冲出去去找她爸的事快速告诉了顾笑。

“我现在去她家找找看,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她声音急得都有了颤音。

电话那头的顾笑,也焦急不已,让时念将地址给他,他现在立即飞过来。

“好,好,我要是找到她了,就给你打电话。”

时念和顾笑通完电话后,又催促司机快点。

顾笑那边,和陆景洐还有白嵩在一起,他给时念打去电话的时候,他们就在旁边,自然也听到了整个过程。

在他还没挂电话的时候,陆景洐就联系了手下,将他的私人飞机准备好,他要飞趟z城。

他们一行人立即动身前往z城去。

………

时念终于来到了秦烟的家,虽然两人认识这么多年,但是秦烟从来没有带她来过这里。

门是开的,但里面黑漆漆静悄悄的,让人感觉慎得慌。

但时念还是走了进去,焦急地喊着秦烟的名字:“小烟,小烟!”

没有回应。

她快步走进去,走进客厅,借着手机的光,能看到杂乱的客厅里,摔倒的椅子,还有碎掉花瓶。地上还有血,她心脏咯噔一下,身体都在抖,害怕是秦烟的血,是她受伤了。

但她仔细一看,那血已经凝固,成了暗色,不是新鲜的血。

所以这血有可能是秦烟她妈妈受伤后流的,不是秦烟。

她捂了下心口,缓缓吐出一口气,还好不是小烟的。

她赶紧又找了另外的房间,都没有看到秦烟的身影后,她面色凝重地又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秦烟没在这,那她会去哪?

时念又急又慌,她好害怕秦烟做出极端的事。

门口有脑袋往里面探,她快步跑了过去,是几个看热闹的人。

“大爷大婶,我是秦烟的朋友,你们有看到她回来过吗?”

时念红着眼眶,急声问周围看热闹的人。

一个老大爷开口:“那丫头回来了,跑进屋子里没多久,又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

老大娘插了句:“那丫头肯定去找她爹去了,造孽呢,这是要杀她爹。”

另一年轻点的中年女人,愤怒地说:“她爹就不是个人,这种男人死了才好。”

周围的人你一句我一句,时念想问话,都插不上嘴。

她不得大喊一声,那些人才停了下来。

“你们有没有知道秦烟现在去了哪?”

“不知道,提着刀就跑了,朝着那边跑的,一会就跑没影了。”

第一个说话的老大爷指了指左边。

时念得到这个消息后,说了声谢谢,赶紧往左边跑去。

她边跑边喊秦烟的名字,像个无头苍蝇,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此刻的秦烟,一脚踹开一扇门,这是茶馆,里面都是打牌的人,她爸常年混在这里。

所以在家里没找到人后,她立即就来到这里找。

茶馆里的人,看到门口站着的秦烟,猩红着一双眼,满脸杀气,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当即各个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秦志呢,那狗东西在这没有?”

秦烟冰冷的目光扫过屋内每个角落,在没看到那畜牲后,她眉头狠狠皱起。

这时一个女人,给她使了一个眼色,往厕所方向暼了眼。

秦烟立即明白过来,朝着厕所就跑去。正好,秦志从厕所出来,嘴里还嘟哝着:“劳资撒了尿,这下该转手气了吧!妈的,就不信会一直输。”

他一脸通红,似乎还喝了不少酒。

不过在看到冲过来的秦烟,还有她手上的菜刀后,整个人吓得一激灵,酒也彻底醒了。

这个孽女,怎么回来了?妈的,还拿了一把刀。

他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又疯又狠,十几岁就敢拿着刀砍他。

所以这时候,他根本想都没想,转身就往后门跑去。

边跑边喊:“你妈又没死,你……你发什么疯,把刀放下,我是你老子。你敢砍我,你会天打雷劈!”

他不说话还好,说完这些话后,秦烟越发恨了,拿着刀,疯狂追上去。

茶馆里的人,全部都不打牌了,也跟着出去,看热闹。

“那秦志被亲闺女拿刀追着砍,真是报应。”

“谁说不是呢,那种人,太畜牲了。”

众人七嘴八舌,对秦志这种家暴男,其实早已深痛恶绝。

所以看到秦烟拿刀追着秦志,一个个都没有劝,觉得是他活该。

秦志喝了酒,加上天黑和惊慌,刚跑出茶馆没多久,就提到一块石头,摔了个狗吃屎。

但他顾不上疼,手撑在地上就要爬起来,不过秦烟已经追了上去,没有一丝犹豫,一脸冷酷地扬起了手中刀,用力朝他身上砍去。

这一刀,她想了很久很久,在她妈被一次次打得动弹不得的时候;在她自己被皮带抽得快死掉的时候;还有她被关进房间里,差点被和老男人强了的时候,她都想过举起手中的刀。

她无数次在脑海里练习这一刀,所以当现在扬起手的时候,她没有手抖,也没有心软,重重砍下来。

不过秦志在生死关头,竟敏捷地一个翻滚,躲到了旁边。

不过他虽然避开了致命位置,但是他的手臂却没有幸免,被秦烟手里的砍到了。

剧痛袭来,他发出凄厉地嚎叫。

他被砍的手臂,深可见骨,血一下子就飙了出来。

秦烟红着眼瞪他,怒吼,“你这畜牲也知道疼啊!你打我和我妈时,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也会疼。你应该从未想过,但凡你想过,也不会打我们这么多年。所以你这种畜牲,就该下地狱!”

她再次冷酷地扬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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