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大半个月,汤昕雨身上的伤不仅好了,有些陈年旧伤都因此好转,身上的疤痕也好的七七八八,除了过深的……
汤昕雨从镜子里看着背上那到长而深的伤疤,像一条泥泞的大道横过她大半个背,好在用了药浅了不少,看起来没有那么狰狞。
她垂眸穿好衣裙,准备去前院伺候楚锦烨用早膳。
刚从厨房出来行至大院,就听到里面的哀嚎之声。
“啊!!!”
她看过去发现楚锦烨面前跪了一地身穿薄衣的的士兵,他们跪的笔直,身后是羽凡手持带刺的长鞭狠狠的抽在他们身上。
直接勾破了衣服,甩飞皮肉,场面惨不忍睹,有人闷不吭声咬破唇齿,有人哀嚎遍地强忍剧痛,却始终没有一个人求饶。
大早上的…
唉…
汤昕雨微微叹气,她都习惯这一幕,难怪王府里没有女眷,看到此情此景怕是也会吓得退避三舍。
“汤小姐来啦。”赵彦见至出声,听闻他的声音跪着的众人全都一脸见到希望的曙光看着她,翘着二郎腿撑着额头,低气压的楚锦烨也瞬间退散了阴霾。
“过来。”楚锦烨放下腿抬手道。
她过去坐在他的怀里,某人就像一头大猫咪将头埋在了她的颈窝处,贪婪的深吸一口气。
披散的长发刺的她的脖子痒痒的,她柔声道。
“王爷昨晚没睡好?”
“嗯…”楚锦烨闷声响起,炙热的热气喷在她的胸前。
“那是先用早膳还是让妾替你先按按?”
只从将她从汤府接回,楚锦烨整个人就好像变了,变的温柔体贴,变的细心周到,开始依赖与她,对她不设城墙。
只是过于虚幻,时不时让她觉得这是不是一场梦,开始她还应接不暇,觉得是楚锦烨为在佛安寺的事道歉,是为了掩人耳目,很多很多理由她都想过,却不知不觉里,开始适应这种变化,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弄清楚究竟是为什么?
却不得不承认,这种独一无二的偏爱,独属她的恩宠…并没有想象的反感,反而…乐享其中。
楚锦烨抬起头,睡眼惺忪道,“滚!下次失败,提头来见。”
跪着的一群人立刻异口同声,“是,多谢王爷免罚。”
羽凡垂下手,转了转自己酸疼的胳膊,看向汤昕雨,有些妒忌。
以前都是他伺候在王爷身边,如今,王爷很久都不让他近身,都是让他站在门外,要么就是安排这种累人的活。
果然红颜祸水!
他心中排附,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却还得认。
等这群人下去后,赵彦也屏退了无关的人,只留下几个亲卫,躲在暗中。
楚锦烨抓起汤昕雨的手放在自己头顶上道,“按。”
她纤纤玉指便在黑发间穿过,找到穴位轻轻按压,打转…
楚锦烨则把玩她的长发问,“身上的伤可好些?”
只从上一次晕倒是楚锦烨上的,之后她说什么也不干了…
“谢王爷关心,全好了。”
王府的药是真的好,她再次感叹。
“那是不是可以侍寝了?”
此语一出,汤昕雨的手瞬间按错了地方,她脑袋空白一片。
默不作声…
楚锦烨略微落寞道。“…不愿?”
这问的…
“王爷,说实话妾身伤还没好利落,这侍寝就…算了吧。”
虽然这段时间对她不错,但也没到她完全献身的地步,何况对楚锦烨她还有一肚子的疑问。
“别怕,你要是不想,自不会强迫你。”楚锦烨将她手放下,抬头目光灼灼道,“…只是别让本王等太久。”
汤昕雨脸觉得发烫,她低头躲避他可以灼烧人的视线道,“妾其实一直有个疑问,王爷为何突然对妾那么好?是当初在佛安寺的愧疚还是别的什么…”
“小白兔想的还挺多,自然不是。”
“………………”她不明所以。
楚锦烨接着道,“因为是你,只因是你,也只能是你,除了你,本王谁都不想,明白吗………”
眷念了半生的人,原以为不再有交集的人,冥冥之中命运的长线还是将他们缠绕在一起。
而他,差点错失了她。
幸好…一切未晚,他如今簇拥着她…
而汤昕雨听的依旧是一筹莫展,这算是什么回答,打哑谜吗?
“过几日重阳节,太后安排在皇林赏菊游玩,你待在王府许久都未出,本王带你去看看如何?那边风景不错。”
这忽然转移话题让汤昕雨迟钝好一会儿才道。
“一切都听王爷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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