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刚到家,崔容就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抱着苏茉哭道:“你爸失踪了,你刚才去哪了啊,把我都急死了”。

旁边的崔葆等人也没有办法。

这大姐夫和二姐夫三姐夫他们一起都失踪了。

他是正好身体不舒服,这才没有去,算是躲过了一劫。

苏茉过去问警察他们的发现。

“现场发现失踪者的脚印,但是让我们疑惑的是在一片空地上脚印就凭空失踪了”。

苏茉家外面围了很多人。

张启往里面挤,大叫着“徒儿,徒儿”。

没想到她这个神出鬼没的师父又出现了。

“救命啊”。

果然身后跟着要账的人。

不知道是从哪跟来的。

“我没有骗你吧,这是我徒儿,她有钱”。

一个打手一样的肌肉发达的男人把张启推开。

一张欠条上面写着欠了五十万。

苏茉轻描淡写的把那借条挥开。

“我没有五十万”。

那个打手一把把张启抓过来。

张启嗷嗷叫道:“轻点轻点,我这一把老身子骨啊”。

那大汉作势捏的就更紧了。

把张启疼的嗷嗷叫。

那意思是:看见没有,没有钱这就是下场。

崔容认出来这是在他们家蹭了两天吃喝的老乞丐。

嚷道:“你们这些人是什么人,这人欠你们钱关我家女儿什么事,你们赶紧滚出去,不然警察就在这”。

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追讨债务却一点都不忌讳警察。

往警察那边看了看,算是给警察面子一般。

那领头的打手把张启往地上一放。

老道士赶紧去求苏茉。

“徒儿啊,师父知错了,下回再也不乱跑了,乖乖的跟在你身边”。

听听这是师父说的话吗。

真是老不要脸。

滚滚在苏茉的兜里听不下去。

“你看这个,那个,钱……”

那些打手也在等着收钱。

那仗势是苏茉如果不给钱,就要把张启丢出去打一顿了。

“没有钱”。

苏茉淡淡的说了句,就去继续问警察调查的情况。

那几个大汉拉着张启往外拖。

“徒儿啊,救命啊”。

老道士这嘶喊的声音,让旁边的人都侧目起来。

苏茉听着声音估计差不多时间了。

警察们仿佛一下反应过来,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你们干什么呢?!”

几个打手住了手,像是没有打过瘾一般堪堪的住了手。

张老道趴在地上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也没有动静了。

苏茉走出来。

“先付个首期怎么样?”

“什么?”

打手没有听懂。

“五十万我没有,先还五万,剩下的不算利息,过十天我还你们”。

“那不可能,我们一天是十个点的利息”。

“那你们打死他吧”。

苏茉朝里面走。

这几个打手相互看看。

算下来还是赚了不少。

总比拖着一具尸体回去交差强。

苏茉把钱给了,院子外的人还有警察也都散了。

崔容看着在地上半死拉活的张老道。

不理解:“你说你怎么认一个老赌鬼当师父呢”。

又踢了踢张老道。

“就这假道士能教你什么啊”。

“还是个老拖油瓶”。

张启进气多出气少,说话声音都虚弱了,仍自争辩道:“你说谁是假道士!我是真的”。

“切”。崔容翻个白眼。

苏茉把他扶起来,扶进屋里。

“欸,我说你管他干嘛”。

崔容不怎么高兴的嘟囔着进屋里去了。

张老道接过苏茉端给他的水。

喝了一大口?缓了一口气。

然后哭丧着嗓子道:“哎呀?徒儿啊,我以为你不管为师了”。

“不被人揍一顿您怎么长记性”。

张老道扶着腰“哎呦哎呦”的?“这下手也太忒重了?刚才就不应该给他们钱,一帮什么玩意儿”。

“不给他们钱?那些人怎么会罢休”。

“我不是给您说了,不要再去赌坊了吗”。

张老道嘿嘿笑了两下。

“没?没忍住”。

“那下回您再没忍住?就可能断胳膊儿断腿儿了”。

张老道不相信:“你少虎我了”。

苏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张老道顿时毛毛的。

用力的擦了一把自己的额头。

“你看到什么了?该不会是我命不久已了吧,我这命宫不会是发黑发青了吧?”

这张老道眉毛下垂又长又黑,还隐有白毫?这是长寿的象征?真是祸害遗千年。

苏茉又没说话。

张老道立即就慌了。

自言自语道:“这赌牌果然是损身减命的事情,以后一定不能去了”。

自己以为已经猜到苏茉没有说出的话来。

吓的有点哆哆嗦嗦的。

过了一会儿,张老道恬不知耻的弱弱问:“那,我,那十天后?我的欠款能还上吗?”

“先找到我父亲,我们要去一趟地下”。

“地下?”

“!”

张老道立即头摇的像是拨浪鼓。

“地下我不去我不去?那地方多晦气啊”。

“知道人为什么埋地下吗?那是因为往下走就会走上黄泉路了,在地下的事情就没有好的?要不然那些赌场怎么总喜欢在地下,这些地方不利于人身上的阳气磁场?自身的气势就会弱?这样庄家就会好赢钱”。

“您这知道的挺明白的?那您还去送钱”。

“我知道归知道,就像你一样,你难道不知道这进了地下失踪的人,是已经半截进土的人了,你还去找?”

“还要带上我,我怕死,我不去”。

苏茉看看他:“好”。

张老道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躲过去了?

还有点不相信。

“真的?”

“嗯,债务您自己看着办吧,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哎呦,真是要了命了”。

“这怎么上去下去都是一个死啊”。

又问道:“你父亲是在村口那边那个出事的路段失踪的?”

“嗯”。

张老道脸都快挤成一个皱巴巴的死皮包子了。

“那地方我看着非常不好,周围特别的凶,进去就没什么好事”。

“怎么凶?”

“我也说不上来,就感觉煞气很重似的”。

苏茉点头。

是黄鼠狼挖洞,惊扰了那地下的黄龙,不知道挖到什么地方了,这黄龙本来是在地下几十米深的地方。

是底下延绵的山脉。

修路本远不会动到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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