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content_57326">虽然他总是试图找话题,樱静都很少搭理。

樱静走了下楼,抿着唇朝餐厅走过去。

东朝烬跟在她的背后,轻轻地抱住了她。

那数十个仆人,好象不在这里了?

“樱静……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我知道我错了,我很坏,我对不起你……我罪有应得,可是……我的心里真的只有你。”

后面缓缓响起了男人磁性的声音。

樱静顿了顿,冷静地拉下了他的手。

东朝烬的怀中落了空,凉凉的。

樱静走到餐厅,坐了下来,却见东朝烬再次打燃了打火机,点燃了餐桌上的蜡烛。

六支白色的修长的蜡烛点燃了,空调呼出的暖气将蜡烛的光,吹得微微摇曳不已……

东朝烬坐了下来,于樱静的身边。

为她盛了汤。

“多喝点吧。”

樱静没哼声。

菜,又夹到她碗上,樱静脸色微微一沉。

“多吃点吧。”

气氛还是僵冷的。

樱静仍然没有什么反应,该吃的就吃,一天也难得一句话。

东朝烬有些惊慌。

她这样子,就和小时候的他,那么相似。

后来就因为东堂宇和另一家庭心理医生,才慢慢地让他从阴影里走出来。

如今……樱静也成了这样的人,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这是你很喜欢的红烧排骨,我特意给你加上了一些醋,女人多吃白醋,很美容。”

东朝烬低声地说。

樱静终于抬起眸。

然而,她的眼睛,如同初次见面,媚眼如丝。

东朝烬怔住了。

这一眼,看得他血欲奋涌……

好想好想抱住她,和她亲近,而这一个月来,他怕她身体保养不好,所以一直没有碰她……

小产的女人,必须在一个月之内,好好调养身体,当然,最好不要同房……

他做到了,一个老公的责任。

以后,他要遵守所有的责任,这是爱一个人的表现。

“怎么,嫌我不够漂亮了?不如重新找?反正外面太多漂亮的女人,又不是我樱静唯一一个女人。”

樱静讽刺地笑了起来,忍不住地开口了。

她心死如灰烬,只想等到爸爸的消息,再和他离婚。

可是一个月了,还是没有……

这一次没有东朝烬的保护,大概……他真的不在这个人世了。

樱静学会了接受事实。

东朝烬的脸色微微一僵,“樱静,我不是那么意思……”

樱静将那红烧排骨,一块块地挑出来,扔在桌面上。

她不会吃他那么用心思做的菜。

她不想再接受他的好,就如,不想再想起他丑恶的一面。

东朝烬脸色慢慢地冷了下去。

从小到大还没这样低声下气过。

唯一的只有在樱静前面……

可是她竟然不领情,她……竟然践踏了自己的一番好意。

“樱静,这是我用心做出来的……”怒气慢慢地窜上来。

然而樱静的脸色波澜不惊。

她仿佛在等着他发火。

东朝烬不是笨蛋,马上意识到,樱静在向他挑衅。

惹他发火,惹他怒,就可以达到离婚的目的?

要知道,愤怒的人总是口不择言的。

东朝烬慢慢地又笑起来,幽瞳中波光濯濯,“好,你不喜欢,那吃别的好不好?”

“别的,是李妈和周姨做的。樱静,不要想着挑衅我,我不会和你走到那一个地步……你休想离开这里!”

东朝烬的目光,闪烁着嗜血之光,他残忍地笑笑,伸出舌头舔舔唇边的汤汁……

樱静见他那么冷静,也没再说话。

这男人不好对付。

她一早就知道了,可是她还是不要命地一头载了进来。

那怪谁?只怪自己太过于盲目,因为东朝烬的追求,纠缠就晕了头。

总的一句话,是她自己犯贱。

樱静默默地吃完了晚餐,看也不看东朝烬一眼,就上了楼。

东朝烬立在那里,背脊发冷。

“太太,生日快乐!”

突然,大厅的光一下子全亮起来,走到楼梯一半的樱静有些讶然地回头。

只见李妈和周姨等人立在开关处,其他的女佣,则整齐地站成了两队,手中皆有东西。

她们穿着清一色的工作服,那工作服又是新的一种款式,蓝白相交,一眼看去,还真的很像学校里的校服……

樱静脸上划过了几道黑线。

这,又是东朝烬的主意吧?

她的生日?呵呵,樱静都忘记了自己的生日了。

以前没和东朝烬在一起的时候……她和思甜等等,每年都会搞个小生日聚会。

疯狂烤翅,疯狂寻欢,很h,现在,经年已过,如今早就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东朝烬,他记得。

只是,樱静不会领情,她淡漠地看了一眼那豪华大厅中立着的两排女佣,在华美大厅中,这阵势颇有几分贵族的气息。

樱静掉过头,朝上面走去。

立在一边的东朝烬,抿抿唇。[

一个三十岁的女佣马上冲上去,“太太,这是少爷给您送的生日礼物。”

东少说过了,如果她们能送得出手中的礼物,那么她们就会得到和礼物差不多一样的现金!

其他女佣也齐声说道,“太太,这是少爷送您的礼物……”

这……这是搞什么?樱静抽抽嘴角,冷漠地看了东朝烬一眼。

她从来不看重金钱的,他以为自己还是爱做梦的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吗?

不,坦白来说,她喜欢钱,但东朝烬送她的东西她真的不爱。

看着女佣手中的锦盒,每人的手上都有

这样说来,东朝烬是花了好多钱好多心思来买这些东东?

看样子价值都不菲。

然而,她仍然是冷漠地弯弯唇角,冷漠地走了上去。

众人僵在那里,尴尬极了。

东朝烬扬手,众女佣对望一眼,便默默地退了下去。

这一次示好失败。

东朝烬抓抓头发,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了。

“哈哈哈,搞什么呀,烛光晚餐呀?”

一个戏笑声传了进来,东朝烬回头,冷眼看着宁泉乐嘻嘻地走过来。

宁泉满脸红光。

看起来他和余蕾的进展不错。

女佣人们都退下,东朝烬斜睨着得意洋洋的宁泉。

“你知道吗……啧啧……我和余蕾,哈哈哈……洞房花烛了哦!”宁泉眼里冒出大红心,脸上更烧得不可理喻。

东朝烬目光讽刺,“洞房花烛?你将她吃了?可是我看你不像,如果真是这样,你舍得回家?”

东朝烬冷然地说。

宁泉耸耸肩,“我们……又不是初次,怎么不能回家?余蕾最近不是又有戏吗?哼,东少,要不要我教你两招?”

发现东朝烬的脸色不太好,语气都充满了嫉妒。

宁泉有些乐,东少又吃到闭门羹了吧?

东朝烬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宁泉跟在身后,喋喋不休地叨唠起来。

“女人啊,其实是最怀旧的,你可以到她家里看看,弄些她用习惯了的东西回来,再让那只猴子讨好它,再说那只破猴子,不是你给她买下来的吗?”

东朝烬怔了怔,当初发现程诗有虐待那只猴子的想法,所以快人一步,让人买下来了。

毕竟,东朝烬想养一只猴子,也不是一件难事。

凡是有养生物的许可证,那就可以了。

东朝烬没再说话,然而回到房间,发现樱静不在。

他折回书房,轻轻地推开门,看到樱静坐在电脑前发呆。

“对太多电脑,对身体不好的。”他走过去,将电脑的电源给拨了。

反正她又不是在画画。

樱静瞪了他一眼,没理会。

东朝烬轻轻地拉她的手,樱静脸色一沉,冷静地甩开。

东朝烬目光有些黯然。

想了想,或者宁泉所说的法子,有些可靠。

于是回到房间,到阳台里拨通了另一位保镖的电话。

不过……最终东朝烬还是决定亲自去樱静的家一次。

取一些她用习惯的东西,送回这里。

或者说……看看她的房子,看看她的房间,或者能找到一些自己想不到的方法……

讨回她的心,是最重要的。

东朝烬匆匆下楼,开车出去了。

*****

一个遥远的地方,某座小洋楼里,简单干净的房子里,某一间房中却摆满了仪器。

陈敬师醒来,第一眼就看到这个摆满仪器的房间,并且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药水味,可是他全身不能弹动。

这是哪里?他奇怪地转动了自己的眼珠,然而陌生的环境,完全没有一点记忆。

有两个穿着护士服的男人站在一边,正在谈论着什么。

“老爷说先救活他再说,虽然要花费很多金钱,但是……这对于我们的企业也有一个好处。”

“我知道,可是……成本也太大了,还不知道能不能让他存活下去,烦心的事真多。”

“小姐就是让老爷最头痛的,老爷爱她如命,她爱怎么折腾,也就只能怎么折腾了,干活吧!”

两个男人操着美国口音的英语,说完之后又低头去分配药水。

陈敬师茫然地睁着眼睛,嘴里却发不出一个音符,全身都插满了药管……

到底是谁囚禁了他?不……准确地来说是谁救了他?为什么不通知樱静来看他?难道……他陈敬师真的沦为了别人的棋子?

要知道他的身份,可以利用上的真的太多太多了,陈敬师眼神冰冷,然而却又无可奈何。

窗外正下着大雪,呼啸冷风将树木吹得咯吱咯吱的响……

*****

冷幽徘徊在樱静的窗口下。

他不敢打电话给她,只能默默地看着她书房的灯光,默默陪伴她。

冷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人像他那么傻了。

连端木紫仪也不耐烦了。

她坐在车里,一根根地抽着香烟,冷眼看着外面的冷幽。

她的耐心真的有限了。

但现在的冷幽,也不像以前那么疯狂。

因为现在樱静的承受能力小。

如果冷幽一出现,又惹东朝烬怒的话,樱静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樱静……”冷幽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

好傻,好无力。

冷幽立在初春的冷风中,看着窗中那仍然绽放着的烟花。

华丽烟花,璀璨光芒,瞬间一现,瞬间逝去。

那明明灭灭的光芒,映落在他落寞的脸上。

一车子经过的时候,停了下来,车窗拉下,探出一个女人的脑袋,“冷幽,过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冷幽怔了怔,那个女人他自然认得。

是程诗,东朝烬的前女友。

虽然,短短的一个月的女友,但是程诗好象还没有放弃东朝烬。

至少,偷偷地在暗地里搞小动作。

上次,将陈敬师绑到船里,程诗的人也参加了。

所以高绍烽才可以那么大胆地找到了陈敬师的藏身之处。

并且,冷幽觉得高绍烽跟着陈敬师一起失踪,极有可能是高绍烽在众人的帮助下一起逃离了大船,携陈敬师而逃。

这样的话,东朝烬一旦找到他,他就有威胁东朝烬的棋子。

程诗,一定知道陈敬师的下落,只不过众人一直在暗中跟踪她,也得不到什么消息。

冷幽也找过她好多次,都问不出什么来。

冷幽大步而去,迎着冷风,夜色醉人,然而,他的脸紧绷紧绷着,冷冷地看着程诗。

可是想到自己或者有可能求到程诗,脸色微微缓了缓。

“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消息?”冷幽眯着眼睛,看着微笑中的程诗。

他分不出程诗的笑,是好意,还是坏意。

这个女人,一心想得到东朝烬,还曾让人陷害过樱静。

他不喜欢她。

但是如今,或者说为了让樱静离开东朝烬,手中一定有什么料吧?

“我告诉你,我知道陈敬师的下落了。”

坐在车子里的端木紫仪有些坐不住,马上下车朝她和冷幽走来。

“陈敬师在美国,被端木家族的人接走了……当然,这是端木紫仪小姐的意思。”

程诗扬眉轻笑,等端木紫仪走近,她已发动车子,走了。

冷幽定定地看着她的车子,眉头锁成了一团。

程诗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难道那天轮船大战,她的人也在?看来程诗也比以前高明的多了,再也不会亲自出手,而是安排细密,尽管不能接触东朝烬,然而却可以假以他人之后,毁掉樱静和东朝烬的一切。

站在她的角度,程诗的确希望樱静离开东朝烬,如果让樱静知道陈敬师在美国,她一定跟着他去美国。

但东朝烬……这是一个棘手的人,樱静想离开,怎么会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刚刚说什么?”

端木紫仪走近,挽住冷幽的手仰着小脸问,眼里充满了水盈盈之光。

然而,她的心却有一些害怕。

因为……是她将陈敬师弄走,让樱静要傍着东朝烬,才可以找出陈敬师的消息。

至少,樱静也这样认为。

这样一来,端木紫仪就有机会,一直一直留在冷幽的身边,可是一旦这件事透了风之后,樱静一定是毫无反顾地跟着冷幽离开。

樱静和东朝烬现在的关系也水火不相容,陈敬师不能平安归来,他们定然不能好好相处下去。

“没什么,只是问好而已。”冷幽淡淡地说,淡定地朝车子走去。

程诗的话……也许是对的。

她的车子停在东家别墅前,看来在等东朝烬。

所以,她的确没必要骗自己。

如果樱静走了,对程诗是有好处的。

冷幽一想通这个问题,立刻回到家中,给美国那边的助手打了电话。

特意安排他秘密调查,看是不是陈敬师被端木紫仪的人接走。

另外东朝烬去到了樱静的家中,找了好久,却终于被他找到了那个窃听器。

本来,他是想看看樱静都看什么书,带回去给她。

没想到一拉开桌下那个抽屉,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小盒子。

像收发器……

樱静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东朝烬想着想着,就叫助手进来。

“风,你进来!”

而那个小盒子,却复制了他的声音,重复了一次。

东朝烬的脸色,立刻倏地变得苍白!

原来,樱静……樱静在他身上装了窃听器?

呵……

这女人,这女人!

“东少,还要取其他东西吗?”风走了进来,他的声音,同样经过了东朝烬的项链,于窃听器里重放了一次。

立刻,风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静静地垂首,立在一边,听着主人的差遣。

“你……先出去。”东朝烬低声地说。

风走了出去,东朝烬慢慢地打开了那盒子,是一件很精致的窃听器。

这窃听器,看起来有几分眼熟,猛然想起,冷幽家族在美国占有极大的市场,而科技公司自然不少!

这一款窃听器,是美国进口品牌!并且,那个公司,正是冷幽家族所经营的。

聪明的东朝烬,一下子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手,慢慢地颤抖起来。

原来……她也一直不信任自己!

还说他欺骗了她,可是,她不也一样吗!

陈樱静,根本就没有信任过他!

东朝烬怒火冲天,将那电线扯断,拿着那窃听器,连收集好的书也不要了。

胸膛中,仿佛有无边的愤怒的烈焰,在燃烧起来!

他冲到车里,连助手也不等,坐上去猛然地发动车子,发疯一样朝家里冲去。

不过车子开到家门,却发现程诗的车子在候着。

看到他的车子归来,程诗马上跳下来,拦住了东朝烬的车子。

“烬,好久不见!”

烟火的火光之中,程诗的脸,明明艳艳,今晚她化了极好的妆,明眸动人,不过现在的东朝烬,对程诗实是没什么感觉。

东朝烬冷瞳光芒倏地一闪。

“有什么事?”

程诗,这个女人他早就知道她曾做过什么。

不过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毕竟程诗救过他。

所以也没有再追究,当天将陈敬师劫走,程诗有份策划参与。正因为程家和端木家联合起来,劫走陈敬师,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其实,就算没有樱静,他东朝烬也不可能再爱上她。

程诗微笑着,“我知道陈敬师在哪里。”

“在哪?”东朝烬全身一震,他苦苦找了那么久,程诗竟然知道?

程诗温柔一笑,眼中有着奢望之光,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不过,你想找回他,自然有条件的,我告诉你,但你得先陪我一个月。”

噗,让东朝烬卖一个月的“肉”给她?当他是鸭?

东朝烬冷然地看着程诗,这种事,他不会干的。

“对不起,我没兴趣。”

他冷淡地说,回头,怒火熊熊燃烧,掉过头就往家里走。

程诗当场有些怔住。

她以为,自己有这一个消息,就可以让他乖乖地陪她一个月。

一个月的时间,程诗觉得自己一定可以让东朝烬爱是她,就算他爱不上她,那么樱静那种臭脾气。

然而,事情却出于她的意料之外。

“烬,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程诗可怜兮兮地叫起来。

然而,东朝烬充耳不闻,大步地踏入了家门,铁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程诗坐在车里,愣愣地看着他。

当东朝烬冲到房间前的时候,突然顿住了。

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强硬将这些怒气压下,转身去了健身房,将宁泉将那窃听器藏好,再狠狠地打沙发泄火。

樱静现在这个样子……他也不能去责问。

至少因为这样,他们扯平了。

所以……等樱静的身体好一点再说吧,他不想和她的关系搞得太僵,现在已够可怕了。

一个男人,要学会担当,东朝烬打了一个小时的沙包,满头大汗地立在那里时,宁泉倚在一边,摇头。

“东少,有时间还不如多陪陪大嫂呢。一个女人的心是软的,慢慢的她会原谅你的。”

宁泉浅笑着,他情场得意,而东少,却情场失意。

樱静的脾气大家都知道,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原谅?东朝烬扔下了拳套,冷冷地朝外面走去。

宁泉也回房休息了,这也许是他在东家住的最后一晚。

明天,他就要搬出去,和余蕾在一起……

******

樱静睡着了。

东朝烬进入房间,本来心里还有怨气,可是一看到她苍白的小脸,那紧锁的眉头,火气,突然间就消了。

他恨她的不信任,而他,却又利用了她。

让她如何信任自己?

明明就是自己的不对。

所以,东朝烬深深吸气,告诉自己作为男人,要大气一点。

洗澡,上床,轻轻地伸手,小心翼翼地揽住樱静的腰。

这才安心。

有这个女人在身边,他才睡得好。

而樱静,还是沉沉睡着,她身体还需要加强恢复,所以特别累……

并且,加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整个人都是迷糊而昏昏欲睡。

闻着小女人的香气,东朝烬有些欲望难忍。

不过刚刚打了一小时的拳,倒是累了,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五点四十九分的时候,东朝烬醒来。

朦胧的光芒映入内,看到了樱静那张绝美小脸,勾动了他的心魂。

“樱静……”

不由得伸出手,体内积累了好一个月的欲望,汹涌迸发,一发不可收拾。

樱静还在沉睡当中。

她做了一个春梦。

梦见一个陌生男子,突然闯入了房间里,将惊慌的她扑倒。

东朝烬不知道哪里去了……

她的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那个男人,脱掉了她的衣服……

迷乱之中,樱静不断挣扎……然而,力气和理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男人的吻,有些熟悉。

可是……她竟然一时间记不起来。

不是冷幽,也不是东朝烬……

樱静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害怕。

然而那个男人,手仿佛有着魔力,每抚过一个地方,都像着了火,勾引起了她所有的欲望。

樱静喘息,连做梦,也听到自己的喘息……

她是不是在这一个来月太寂寞太苦闷了?

居然做到这种春梦……樱静再次挣扎,她的手被定于身边,慢慢地,整个人如同水一般,柔软了下去……

男人的吻很熟练,很疯狂,他的舌头缠绕着她的……

男人一挺,和她结合为一体……

樱静被那恐怖的恶梦紧紧地纠缠着,纠缠不休,缠绵悱恻……男人的喘息,越来越清晰……

樱静猛然地瞪大了眼睛,看到上方那种完美的沉醉的脸……整个人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是真的……

索要她的男人,不是别人,是东朝烬……

而她的内心深处,是拒绝和东朝烬亲密,所以连做梦,也不愿意相信是东朝烬,而是其他陌生男人……

“静……”

看到樱静震惊地瞪大眼睛,东朝烬紧紧地扣着她的腰,缠绵而下,轻吻在她的脸额上……

刚刚醒来的樱静还有几分清醒,然而那凶猛的欲潮,已让她欲罢不能了!

熟悉的男人,熟悉的交缠……

东朝烬双目深情无比,流淌着醉了的神色,光芒奢丽,他微微一退,便是狠狠一顶,樱静忍不住低嘤了一声……

这声音,唯美,低微,柔软,带着破碎的情~欲的味道……

让东朝烬全身一震,血欲更是亢奋,身下的动作更是凶猛,顶得樱静的脑袋往床缘边撞去。

不过幸好床缘边用的是海棉……

樱静每一次都被顶到深处,破碎的嘤咛断断续续,疯狂的快~感,很快就淹没了她……

几度欢~爱,浮浮沉沉,身上的男人终于停了下来。

他紧紧地抱着樱静,仿佛不愿意离开。

也只有那么索要,她才不能拒绝……

若是待她清醒,他和她,那么遥远。

“静,我好想你……”低呢声在樱静的耳边响起。

樱静没有说话,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外面那浓烈的夜色。

心里一片空白。

那里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了……

冷幽再也没有出现,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继续等吗?可是……她真的能彻底地逃出东朝烬的手掌心?

爸爸呢?她又怎么忍心离开,因为她知道,东朝烬是唯一的依靠。

在z国,他东方集团,拥有无数人脉,也只能指望他能找出爸爸……

她犯贱,可恶,还要停留在这里……

樱静闭上眼睛,任东朝烬怎么说,怎么动,她再也没有反应过什么。

******

半个月来,春节过完了,东朝烬依旧小心翼翼地陪在樱静的身边。

然而张靖所提议的方法,完全没有效果。

任何浪漫的,唯美的示好,樱静都无视。

她的心早就尘封了。

于是张靖断定,樱静的心已封闭起来,东朝烬很难打得开。

毕竟,她连接着两次中了东朝烬的道。

“那现在还有其他办法?”

东朝烬倚在张靖的门边冷然地问。

以为请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医生,经验丰富,没想到……

没想到还是没用,连樱静的心理都打不通,还当什么医生。

东朝烬隐隐地怒了起来。

张靖毕竟是心理和临床医生,自然看得东朝烬的变化。

“既然太太对这一系列治疗方法没什么反应,那么我们应该用第二种。”

张靖淡淡地说,“太太其实还在喜欢着东少,否则……她不会对你有所反应,就拿她还接受东少的身体来说……”

东朝烬冷然,双目充满了阴鸷。

要不是为了樱静能恢复以前的状态,他真想将这个医生撕成千万片!

“什么方法?有什么方法直说,别在这里叽叽歪歪说一大堆的废话!”

东朝烬俊美的脸上,阴鸷更重。

张靖颔首,“东少可以带其他女人回来,刺激一下太太……等太太有反应的时候你再将目的告诉她。”

东朝烬双眼结了冰。

这算是什么破方法。

他掉头就走,懒得听医生的废话,不过回到房间,发现樱静不见了。

四处找了一下,才发现樱静静静地坐在后花园的那猴子笼前,默默地看着那猴子发呆。

猴子伸出爪子,在樱静前面晃动。

樱静回过神,这才将盘子里的面包,递一块给它。

小猴子接了过去,另一爪子,却拍了拍樱静的手。

毛茸茸的感觉,让樱静精神一震。

小猴子吱吱地叫起来,对着樱静做鬼脸。

它是有灵性的,看到樱静不快乐,它便想着各种法子,来逗主人开心。

樱静看到那猴子的鬼脸,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来。

“行了,欢欢,我心领了,你也饿了,吃吧。”

樱静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带着微微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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