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梦云听了孙妙的话,只是笑而不语,她实在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因为再怎么说孙妙也不信,她又何必说。
孙莹撇了撇嘴:“小妙啊,你有些高兴过了头。等你看到陈立,你怕是高兴不起来了。”
“没事,再差的底子,我家刘宽也能把他教好。”孙妙满不在乎地道。
孙莹笑道:“谁的底子差,现在还不好说,还没有见到本人之前,你还是收敛点吧,免得到时受到打击。”
孙妙疑惑道:“我听懂了,小姨你是说,我家刘宽很可能比陈立还差很多,这个笑话好像不大好笑。”
“哎,说一千道一万,你不信也没法。不管你信不信,陈立就是有本事。”孙莹摊手道。
“哈——”孙妙忍不住笑出声,“我头一次说,家庭煮男也叫有本事。”
“本事”两个字,从来都是用在成功人士身上,陈立只是个家庭煮男,他凭什么?
孙妙叹道:“小姨,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陈立再差,他也是你家女婿,你怎么也会护着他的。但是,我们不是外人啊,大家是自己人,那应付外人的那一套,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孙莹几乎要暴走了,孙妙句句话都是夹枪带棒,明里暗里说陈立比她的刘宽差,这让孙莹实在不能忍。事实上,家里有了保姆,陈立早就不是家庭煮男了,但是孙妙还一个劲地拿这个说事。
“等着就是,到时自然明白。”孙莹没好气地道。
孙妙也不再多说,毕竟陈立不在这,说再多也没用。而且她的目的也达到了,问出了陈立具体的到达时期。等到陈立过来,那时候她再开足马力。
孙妙看向刘宽,越看越觉得他优秀,陈立那样的家庭煮男跟刘宽一比,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孙妙甚至有些愤愤不平,就陈立那样的软饭男,凭什么跟刘宽相提并论,这不是侮辱人吗?
海州市,东静地产。
陈立坐在办公室中,他身后是墙一样的水族箱,面前的办公桌宽得可以打乒乓球,桌前垂手站着安国策和吴同。
吴同一直不清楚陈立的来头,这样年轻,就有数百亿身家,现在到了东静地产,吴同心里才有了些苗头。
东静地产的身后站着燕都陈家,现在陈立也姓陈,很显然,他必是陈家一位很重要的人物,至于具体的情况,吴同不明白,也没有胆子去调查,要是被误会了什么,可就非常不妙。再说了,那种层面的事,也不是他想查就能查到的。
“陈老板,三天之内,唐明运就会找到我,您要出面么?”吴同问道。
陈立摇摇手:“不用了,我很快要离开海州,这几天的事,都由你全权办理吧。”
吴同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殊荣,可以替陈立办事。他现在是银行行长,已经是业界的精英,但是想要再进一步,却是难上加难,如果可以跟陈立搭上关系,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感谢老板,保证办得妥当。”吴同郑重表态。
“你将唐家买下来,董事长一职给唐梦云留着,在这之前,你的保密工作要做好。”陈立吩咐道。
“明白,绝对保密。”吴同点头道。
陈立看向安国策:“供应厂商的事,就由你出面,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他们收购。”他的用意很明显,就是免得再发生类似掉链子的事。
安国策连连点头:“不出三天,这事可以办成。”
他有些不解,把那些供应商收购之后,东静地产也没有与唐家合作的项目,到时唐家怎么应对,也是个问题。
事实上,陈立并不是在为难唐梦云,而是他清楚唐梦云的个性,如果替她铺平前面的路,让她一路顺风顺水,对她来说,反而无法接受。
陈立交待清楚一切后,他直接离开了。
东静地产的大门口,唐明运早等在那里。
唐明运是来守着安国策的,现在碰到陈立,他顿时火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唐明运冲到陈立面前,拽住陈立的衣服,狠狠地道:“陈立,唐梦云在哪,我要问问她,她怎么这样歹毒?把唐家害死了。”
陈立漠然道:“她都被离职了,你还说她害唐家,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
“我呸。”唐明运将唾沫用力喷在地上,“具体怎么回事,我还不清楚吗,要不是她跟安国策不清不楚,东静地产会那样护着她,傻子都看出来不对劲,当我唐明运是傻的吗?”
陈立捏住唐明运的手腕,唐明运立刻痛得面孔扭曲。
陈立淡淡道:“你脑子短路,我不怪你。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以后你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小心惹下大麻烦。”
唐明运被陈立打怕了,等到陈立稍一放松,唐明运连忙缩回手,猛退了三步,这才狠狠地盯着陈立:“哼,具体原因你清楚。他们要是没关系,安国策凭什么指定她做负责人?究竟是我脑子短路,还是你脑子短路?你为了钱,脸都不要,还怕我说吗?”
唐明运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猫着腰,随时准备发力,跑路。
他害怕陈立动手,他可打不过。他在陈立手上多次吃瘪,已经经验丰富。
陈立表情淡淡,没有发火的迹象。他明白,对于唐明运来说,他迟早会知道事情的真相,现在,就算给他解释,他也听不进去。
“唐明运,唐家被你弄垮了,这个后果你要自己承担。从董事长重回打工仔,我希望你好好调整一下心态,不要这么暴躁,这对你没有好处。”陈立淡淡抛下几句,转身离开。
他不屑跟唐明运计较,如果计较起来,唐明运小命难保。
眼前的情况,唐明运就像是个惊弓之鸟,他也懒得再收拾唐明运,自有人等着去收拾他。
唐家众人绝不会放过唐明运,还有银行,也不会让唐明运好过。对唐明运来说,现在的他正经历内外的压力,向来养尊处优的他,这样的日子实在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