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暖将发票扔回了席又阳的怀里：“你丫的，老婆都快跟别人跑了，头上的草都半人高了，不去管，跑着算计我，是有备而来吧？”
席又阳接住了发票，丝毫没有因为顾柔跟别人鬼混而感到生气，还轻轻低眉笑了笑，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还真被你猜对了，我的的确确是有备而来。”
令顾思暖没想到的是，这男人居然恬不知耻的承认了。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顾思暖扬起脸，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
席又阳低下头，掏出一支烟，放在了嘴边，点燃，吸了一口，将烟全吐在了顾思暖的脸上，呛得顾思暖一阵咳嗽。
“既然这样，那你的命，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席又阳不紧不慢的从口袋拿出折叠起来的合同放在了顾思暖的柜台上：“签字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我靠！！”顾思暖差点没忍住就原地爆炸，“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再说了，你这合同不受法律保护。”
席又阳失笑：“想什么呢？我这是工作抵债的合同，你做我私人助理，我一个月给你开两万的工资，四个月你就可以还清。”
顾思暖瞄了一眼合同，弱弱的说道：“你开什么玩笑，你那件破裙子跟我在地摊上买的一模一样，八万五千，你骗傻子啊。”
席又阳没有立刻回她话，只是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两下，便放在了顾思暖的眼前：“那件裙子出自著名设计师艾达，你也是学设计的，也大概也知道她设计出来的裙子，是什么价格吧。”
顾思暖语塞。
这艾达做出来的裙子，最低也要十几万，而席又阳只要她还八万，大概也是往低的说了。
席又阳将那张“卖身”合同往顾思暖前面推了推：“不签，那就还钱，可以分期，但我收利息。”
可恶。
顾思暖盯着合同心里把席又阳大骂了八百遍，顾家早就不在给她钱了，她上哪里弄八万还席又阳。
找林小慢和席潇借？那更不可能了，她这辈子最讨厌就是欠别人什么。
想着，顾思暖一咬牙，心一横，在那张合同上挥挥洒洒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席又阳盯着合同上她的名字，一笔一划，字迹秀色，突然又那么一瞬间，他疯狂的想让这个名字出现在他的小红本上，再以他的姓冠她的名。
只是，他现在的名义上是她的姐夫，她抵触也是很正常，一切都得慢慢来。
躲在角落里的迟牧水带着墨镜，一脸八卦的盯着顾思暖这边看。
酒吧音乐大，迟牧水以着看图说话的本领，向小肉球解释，他粑粑在跟顾思暖说什么。
当然，这看图说话里，也有迟牧水的脑洞和自己的想象力。
“小叔叔，这时候我粑粑会跟姐姐说些什么啊？”小肉球甜甜的看着迟牧水，今天的小深宝宝异常的乖巧，倒是让迟牧水有些不舒服了。
“你姐姐说，你滚开，然后你爸爸说，我不滚，我不滚。”
“……”小肉球拧着小眉头盯着迟牧水，“这会是我粑粑说的吗？”
迟牧水拿下墨镜，继续解说：“这时，你爸爸威胁你姐姐说，女人，你成功的惹怒了我，如果不你签下契约，就别怪我，太绝情，然后你姐姐说，你，你无耻，你流氓，你无赖。”
小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