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二十多名江湖打扮的人进入农家院子,他们四周探望,见院子里空空如以,才上前敲门,“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连叫数声也没有人应,他们一个个手执钢刀,其中一个将门打开,大声吼道,“有人吗?”

此时,屋里走出一位七八十岁的老人,手里柱着拐杖,头发蓬乱,脸黑漆漆的,连咳几声,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看也不看这帮人,说道,“哪儿有人马呀?我看看?老汉今年七十八,还没看到过人马呢!”

说着就要往外走,被一江湖人拦了下来,说道,“老人家,这是你的家吗?”

老汉侧着耳朵听后,说道,“什么?好人家?我这荒郊野外的,就是几间破房子遮风挡雨,哪里算得上好人家呀!”

这群江湖人才明白,这是个耳聋的老汉,摇了摇头,大声问道,“这几天有马车经过你家吗?”

老汉听了,笑着说道,“马车?来过,他们在这里喝了茶*{}{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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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还给我一锭银子走了。”

江湖人总算问到了问题,大声说道,“他们走了多长时间?”

老汉眯着眼睛认真听着,回答道,“你是我问的房子有多少间?官人笑话了,我一个老头子,没有儿女,房子就这三间,都快要倒塌了!”

江湖人连连摇头,将嗓子再次提升,大声问道,“那马车走了多久?”

老汉认真地听着,吃力地听着,随后说道,“你们要吃了饭再走?不是老汉我舍不得,你看我这腿脚不方便呀,那你们就请自便,里屋只有一小袋米了,看样子你们也饿了,就凑合凑合吧!”

老汉的耳聋十分严重,所答非所问,一个江湖人说道,“算了,他们也没走多远,我们还是慢慢寻吧!”

另一江湖人气愤地说道,“这个姓陆的,不知在玩什么把戏,我们一路追来,从城西追到茶棚,又到赌坊集市,现在又到这荒郊野外的农家,转了个包圈,他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没有人说话,一江湖人说道,“不该管的不管,我们只要一路查访,如实禀报就是,你问这么多,有什么意义?走。”

江湖人在这里并没有问到什么,扬长而去,此老汉咳嗽着,喊到,“你们不是要做饭吃吗?怎么就走了呢?”

江湖人哪有功夫理会这个糟老头子,匆匆而去,看着那群江湖人远去看,老汉关上门,放下拐杖,慢慢地站直身体,理了理蓬乱的头发,他哪里是什么农家老汉,他分明就是司空摘星,他得yì

地笑了笑,今天真是过足了瘾,先是当了财神爷,后是老了个耳聋的老汉。

他想起真zhèng

的老汉来,忙收拾了房间,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匆匆朝后门走出,一纵身,消失在茂密的树林里。

司空摘星穿过茂密的树林,像一只敏捷的野猴,穿梭在林间,直朝金陵而去。

喧闹繁华的金陵城依旧如此,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他们叫卖的叫卖,赶路的赶路,各怀着自己的事情忙碌着,司空摘星来到衙门对面的小商贩摊前,要了碗素面,一边吃着,一边窥视着四周的一切。

衙门前还是如从前一样庄严,两尊石狮子饱含着多年的风霜雨雪,门前屹立着二十来名看门的官差,司空摘星看得认真,仔细,吃完了素面,正在此时,一辆马车咯吱咯吱驶了过来,不错,正是陆小凤所赶的马车,马车刚到商贩摊前,老汉忙停了下来,像老鼠一般窜下马车,消失在人群之中。

司空摘星见了,忙从怀里掏出一星点碎银,不偏不倚地打在马屁股上,马车几乎没有停,直接去了衙门口。

看门的人看了看马车,喊道,“喂,怎么赶的车,怎么能赶到衙门口呢?”

他们喊的是人话,马可听不懂人话,半天没有静,看门人走上前,看了看马,又看了看马车,只见里面空空无人,四下看了看,没有人,衙门之地,怎么会有闲杂人在此逗留呢?随后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谁的马,怎么赶到这里来了?还不快快赶走?”

可没有一个人回话,看门人再次喊话道,“谁赶的马车,怎么赶到衙门口了?是不是不想活了?”

无论他怎么喊,就是没有人说话,看门人再次看了看四周,没有一人回话,路过的人见空马车跑到了衙门口,惊扰了官差,都慢慢儿地聚拢来,看热闹来了。

“看样子,这马车也想当几天官老爷不成,怎么到了衙门不走呢?”

“可能是马车有什么冤情,想告状!”

……

过往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指指点点,看门的官差怎么喊话,就是没有人上前认领这空马车,另一官差见围观之人多了,上前对前一官差说道,“既然没有人认领,就赶到衙门去吧,快去禀报大人。”

一个官差走进了衙门,去禀报孙大人,另一名官差赶着马车,朝大门走去,一个官差扯着粗嗓子喊道,“都散了吧,有什么好kàn

的,我们先将马车保留,待主人来寻,我们就归还于他,去去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他将所有人都驱散后,又回到了庄严的石狮子旁,继xù

着他的看门本领。

司空摘星也将大碗素面吃完,放下碎银,直朝梦乐客栈而去。

梦乐客栈还叫梦乐客栈,不过因朱啸天、宇文书之案,九九重阳风波,这里早已物是人非,早就易主了。

司空摘星走了进去,直接到掌柜前,说道,“掌柜的,我要两间房!”

掌柜是个中年小伙子,十分机灵,见司空摘星前来订房,忙弯腰笑着说道,“好嘞,客官请稍等。”他看了看房牌,说道,“二楼东房二间如何?那里十分安静,很适应休息。”

司空摘星看了看,说道,“不,我要三楼最东的那两间,站得高,才能看得远。”

掌柜笑着说道,“客官真是好眼力,一看就是个经常在外跑江湖之人,一眼就看到,这是我们梦乐客栈最好的房间了,上面空气新鲜,整个金陵尽收眼底……”

司空摘星明白,这生意人有生意人的一套,他的每一间房都是宝贝,都是最好的,说去说来,就是银子的问题,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足有十两之多,“咔嚓”放在桌上,说道,“你说的不就是钱嘛,你看够不够,我住一月。”

掌柜见到白花花的银子,差点儿跪下,笑容可掬地连连说道,“够,够,够,”随后转身喊道,“小二,带客官上三楼甲子三房,四房。”

“好嘞!”一个小二哥蹬蹬跑到跟前,拿了钥匙,带司空摘星上了楼。

司空摘星到了房里,打开窗户看了看,满yì

地关上,对店小二说道,“有事我叫你,没事别叫我,我要休息。”

店小二唯唯诺诺地连连点点,关上房门而去,疲倦的司空摘星关上房门,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却不知他为何到梦乐客栈,为何一人要两间房,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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