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客人散尽,贾梦乐独自漫步在孙府院子里,曾经幸福的欢声笑语,此时只能飘零在轻轻吹拂的风中,昔日的欢笑,换来今夜的冷清,沐浴在月光里,心里微微发颤,心爱的人呀,你现在在哪里,你现在过得怎么样?贾梦乐一次次无助地向苍穹发问,眼泪不由得掉落了下来。
“贤侄呀,在想什么呢?早点睡,明天还得到惊门。”不知什么时候,孙大人已经到了他背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手温柔如母亲抚摸,如春风化雨般流进了贾梦乐的心中。
“大人!……”贾梦乐想说点儿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又咽了下去。
“去吧,早点休息,有了消息,我自会通知你。”在孙大人的再三催促下,贾梦乐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房间。
月光,如冰冷刀剑,无情地插在,伤心人的心上;昔日光景,不曾许诺,地久天长,亦不曾对你说,爱你如苍宇宽广,黯然泪下,越想越悲伤;满腹愁肠,心里难装,好一个不眠夜,竟如此漫长,等待的滋味儿,苦命的人儿,就此长夜,对月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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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35zww.nbsp;第二天,带着母亲、孙大人的嘱咐,带着自己迫切解救的心情,贾梦乐离开了孙府,朝惊门而去。
惊门,天下第一大门,坐落在金陵城东街,高耸房檐和大门两旁的雄狮,向世人宣告惊门的份量,威武的守门人个个虎背熊腰,此阵势,不亚于金陵州衙,贾梦乐刚走到门前,就被两名守门的彪悍拦住。
“站住,干什么的?”
“我是到惊门来学艺的!”贾梦乐看到这种看门狗,本事没几分,完全是狗仗人势,说话财大气粗,心里就有几分不愉快,不理不睬地说道。
“到我们这里学艺?有人推荐没有?”唉,来学艺,还要有人推荐?也就是没有人推荐,你就甭想到惊门学艺了,看样子惊门的门槛儿不一般。
贾梦乐按捺住心里的怒火,若无其事地丢了两个字,“没有!”
“哈哈哈,你没有推荐信,还想到我们惊门来学艺,真是笑死人了。”几个守门人听后,哈哈大笑,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你把我惊门看成什么了?菜市场?真是笑话,你也不撒泡照照你什么模样,真是笑死人了。”一名守门人说道,众人听了,笑得更欢了。
贾梦乐看着这帮人如此嘲笑,心里不由得想,这惊门连守门的人都如此这般蛮横无理,这惊门里也没什么好,在朱家堡学剑的优待,已让他伤痕累累,看样子到惊门,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滚吧,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众人的吵骂声让贾梦乐转过身,他本不想学什么武,可现在不行了,就因为自己没有武功,孙香苑才被青虎帮几个喽啰抓去,要是自己有武功,想来也不会发生如此之事。
想着孙香苑,贾梦乐停住了脚步,转身对说道,“不知宇文掌门让我来的,这算不算推荐?”
贾梦乐的一句话,一下子定住了众看门狗,“什么?师傅让你来的?你到底是谁?”
“在下姓贾,名梦乐,还请这位兄台通报一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贾梦乐和颜悦色地说道。众人听了目瞪口呆,一时未缓过神儿来。
“快去通报!”一人厉声吼叫道,然后来了个180度大转弯,笑呵呵地对贾梦乐说道,“请公子恕罪,小的们有眼无珠,还请公子海涵。”
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何必与别人发生口舌之争呢?赢了又能怎样?输了又怎样?善待别人就是善待自己,贾梦乐想着,笑着说道,“兄弟太客气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在下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还请众兄弟多多帮zhù。”
贾梦乐的宽宏大量,他的海纳百川,得到了众人的别眼相看,不一会儿,朱红大门“咯吱”一声响,宇文书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哎呀,贤侄,你来也不早说一声,也好让我们在此迎接,让你久等了。”宇文书笑容可掬地迎上来,一把抓住贾梦乐的手,双双走进了大门。
看门的众人仰望着贾梦乐远去的影子,心里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了,人呀,都是两个肩膀顶一个脑袋,为什么他来了,身为掌门、武林盟主会亲自的简介接见他呢?而他们,这帮看门狗,只能在此眼馋的份,他们不由得狠狠地给自己几个耳光,早就该这样了,谁叫他们狗眼看人低呢?
贾梦乐荣幸地与宇文书并肩走进惊门,只见惊门内两边梧桐树,中间石板路,环境优雅,地面整洁,山水长廊,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贤侄呀,到了惊门,这里就是你的家,以后有什么需yào
的,尽管找我,我会安排的。”宇文书的热情让贾梦乐感觉到有些不太自在,他不曾想到,宇文书,一代掌门人,武林盟主,竟然这般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感谢掌门,这已经很好了。”贾梦乐彬彬有礼地回应道。
“怎么?到了惊门,还在叫我掌门人?”宇文书笑着说道,“你以前曾任风门掌门人,你我均属中原武林,本来就是一家人,但我与孙大人兄弟相称,他委托我医治你的内伤,自是我的荣幸,若你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宇文叔叔好了。”
真没想到,宇文书竟然这般对待贾梦乐,让贾梦乐好生不适应,但要让他认下这叔叔,这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这……这……”半天,“叔”字怎么也未从贾梦乐的口里挤出来。
“算了,就叫掌门吧,我们都是武林中人,何须要拘泥这世俗呢?”宇文书见贾梦乐有些难为情,打着哈哈将此事一带而过,“走,我带你先熟悉熟悉惊门的环境。”
在宇文书的带领下,在宇文凌锋等众弟子的簇拥下,开始欣赏起院子来。天下第一门,果然名不虚传,他们走过“听风亭”,来到“潇湘轩”,穿过“卧龙泉”,进入“净书斋”,净书斋里堆满了书,上至《春秋》《战国》,下至唐诗宋词,内有天文地理,还有轶闻密事,可这一切,贾梦乐都无心观赏,他的内心始终隐藏着“孙香苑”三个字。
“掌门,不知《洗髓经》是一门什么样的武功?”贾梦乐本想让宇文书尽快传他《洗髓经》,但又不好意说,只能从侧面迫切地问。
宇文书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贾梦乐的问题,转过身对宇文凌锋说道,“你带人去把‘琴心阁’收拾一下,梦乐就住在那里,我与他去‘养心殿’座座。”宇文凌锋带着众弟子而去,宇文书带着贾梦乐朝后堂而去。
后堂尽头是一处小丘,四面绿树相依,微风拂来,让人感觉心旷神怡,“养心殿”三个字果然名符其实,此地远离喧闹,幽静清雅,确实是修身养性的好处所。
两人来到亭后,主宾分座,“你刚才说什么?你问《洗髓经》是一门什么样的武功?”宇文书看了四下,看着没有人后,打开了话匣子。
“嗯,在孙府,我听镇远镖局的南宫镖头说起,这《洗髓经》可以让人脱胎换骨,能治好我的内伤,我有些好奇……”
“呵呵,《洗髓经》可以让人脱胎换骨?你看我像吗?如果我有这般神奇的武功,在册门时我会被司马疯子打得如此狼狈?”宇文书打断了他的话,是呀,要是他真有南宫俊所说的那么厉害,还何须担心这个疯癫少年呢?
“倒是你,当年在武林大会上,我与你交过手,那时的你一点武功也没有,没想到那日在册门,你竟然能与司马锐这个疯子比轻功!”宇文书不解地说道。
贾梦乐想到,他学剑南天公之事已以风门大白于天下,宇文书知dào
是迟早的事,于是就将其学剑之事告sù
了宇文书,当然《清净经》一事就不曾提起,因为现在还没有人能知dào
此事。
“原来你得到了雷霸天南天公的天宇剑法,难怪如此了得。”宇文书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贾梦乐竟然得到如此剑法,当然,心里也是酸酸的,如此精妙剑法,他怎么就没有学到呢?羡慕嫉妒恨,一股脑涌上了心头,他学武一生,不如贾梦乐一朝所学,人呀,天上月亮,初一十五不一样,人不比人同,树不比花红,有的人在娘胎里已注定荣华一生,有的在娘胎里就已是死了都穷的人。
“可学了又能怎么样?现在还不是如烂泥一般,一点儿力qì
也没有。”贾梦乐无可奈何地苦笑道。
“我也不知dào
这《洗髓经》究竟能不能治好你的内伤,既然孙大人把你推荐到我这里,我这就将《洗髓经》交给你,反正我没有学会,也无从教你,你自个儿学吧!”宇文书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小本书,递给了贾梦乐,这正在江湖传言的《洗髓经》。
(贾梦乐能否学得《洗髓经》?他的内伤该如何治好?欲知后事,收藏加关注,芍药一一为你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