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绝对公平,或许还在娘胎里,就已经注定其命运,有的是衔着宝玉出生,有的则是生下来就注定穷极一辈子。贾梦乐不再记恨不公待遇,“平常心是道,无造作,无是非,无取舍,无断常,无凡无圣。”他时常用佛话告诫自己。

近半月,凭借一个傻子称号,烧火劈柴,做饭炒菜,凡是脏活重活全包,闲暇无聊时,他拿出南天公雷霸天给他的《清静经》看了起来。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此清静经乃全真精华,博大精深。贾梦乐本喜欢道家经典,此清静经更合其胃口,他很快习得第二层。

“你们快上去给我捡起来!”这是朱子秀的声音,他们师兄弟正在院子里放风筝,没想到飞到一棵枯树上挂了起来。

“师妹,我还有事,师弟们正在找我呢!”这是一棵百年老树,高不可攀,风筝吹到顶上,孟子涵哪里敢爬上去?忙着离开了院子。

“你这白面虎,平日里作威作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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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到关键时候你就像成脓包了!”朱子秀是堡里典型的霸王,从来就是说一不二的,风筝吹到树上,重新做一个不就得了,为何要冒如此风险呢?可矫情就是她的天性,她要的就是最好的。

“哥,他们不给我捡风筝。”孟子涵正想离开时,朱子勇来了。

“你们,爹让你们练剑,你们却这里放风筝消遣!”朱子勇喃喃道。

“哥,我的风筝被挂在树上了!”朱子秀仍缠着朱子勇不放。

“这么高,谁能上去?”朱子勇看了看,喃喃地说道,他也不敢得罪这个大小姐。

“哼,平日里都号称朱家堡六虎天下无dí

,没想到全是一堆脓包,连个风筝也捡不到,六虎不如改六鼠算了。”小女人生气,大丈夫无计,六虎加朱子勇眼巴巴地望着树梢上摇曳的风筝,心里不知有多少怨与恨。

“大哥,不如让贾傻子来捡!”好个笑面虎张仁政,成天一肚子坏水,你们都怕死,怎会让贾梦乐来汲险呢?

“嗯!快去叫他来!”朱子勇与众兄弟若久旱逢甘雨,忙着到柴房找来贾梦乐,“小子,朱师兄让你到院子里,他要教你武功!”

贾梦乐明知去了没什么好事,但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无不就是想找他取乐吗,这有何难,他问也不问地跟着到了院子里。

“贾师弟!”这是他到朱家堡后第一次得到他们的认可,第一次这样亲热叫他师弟,“你到朱家堡也有近一个月,今天师兄要考考你学的武功练得怎么样,你先爬上这棵树,上去把那只风筝捡下来。”

世上就是有这么卑鄙的人,明明要让你去死,却还给你喂蜂蜜。“我不会武功,这么高怎么能上去?”

“你想不想学武功了?让你做这么点小事儿都办不成,还想会什么武功?”笑面虎张仁政不以为然地说道。

“就是,你能为孙香苑独战西域四鬼的魉僵尸,就不能为我家小姐爬一下树吗?”一石激起千层浪,笑面虎张仁政的话伤及了朱子勇幼小的心灵,孙香苑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即便没有什么瓜葛,但也让他十分不满。

同样是姑娘,同样是贾梦乐,一个愿跟恶魔拼命,一个则不想爬树拾风筝,这残酷的现实深深地剌伤了朱子秀爱面子的心。

“不行,今天你必须给我把风筝拿下来!”世上本就没有什么真理,真理都掌握在女人的手里,因为他们有制胜法宝,一哭二闹三上吊!

“对,上去捡下来!”朱子勇巴不得这个让他颜面扫地的家伙从上面摔下来摔死!

“对,去捡!”六虎也附和着两兄妹,可怜的贾梦乐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硬着皮头爬了上去。

那是一棵百年的老树,枝大叶多,直插云霄,风筝却偏偏落在树冠顶部,越往上爬,越是危险,稍有不慎,坠落下来,非死即伤!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既已上树,就不得不往上爬,近了近了,更近了,就在贾梦乐刚伸手去拾风筝时,咔嚓一声,他脚下的树枝断了,连人带树枝随风筝飘落下来。

树下的人没有一个敢看,都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贾梦乐使出了清静经里的“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只见他气沉丹田,牢牢地抓住了树枝。

朱子勇他们还没从刚才惊恐的一幕醒来,贾梦乐已安然站在了地上,“你……你……你……”谁也没看到是怎么回事,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运气真好!这么高都……”大家都将这奇迹看成是运气,白面虎孟子涵喃喃地说道。

“嗯,还好我抓住了一棵树枝,要不肯定摔下来了!”贾梦乐轻松自然地说道,双手捧着风筝递给了这个刁蛮的朱子秀。

“好,说话算话,我现在就教你两招朱家剑法,你可要好好记住!”朱子勇一边说着,一边取来剑,开始教贾梦乐朱家剑。

“这是朱家剑法的心剑落红,你看好了!长剑依心走,意在敌胸口,回锋随如意,定斩他人首。”只见朱子勇飞身跃起,窜过大树,双脚瞪树,剑锋直逼逼向贾梦乐使来,让贾梦乐连滚带爬地跑开了,惹得大家哈哈大笑一场。

爬树的风波很快过去,贾梦乐一如既往挑水劈柴,照常偷偷学着清静经,他不得不感谢这本经书,要是没学过,他现在哪里还能见到一丝阳光,可能现在早就到阎王殿了,此时他学起来更加用功了,不到半月,清静经总算大功告成。

众师兄弟们有时仍然拿他取笑,他有时也会在练武场看上几分钟,这可是最奢侈的了,要知dào

,一法通万法通,学会了清静经,看别人的招式就简单多了,一来二去,他看懂了朱家剑的招式,朱家剑一共十二招,三十六式,比起天宇剑法,当然是大巫见小巫,有些招式连他看来都有些不可思议,有些过于牵强,有的漏洞百出。

堡主朱啸天总算回来了,追查八门派首席弟子神mì

失踪案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半点线索。

“爹,他们八大门派的事情,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又何须去费心呢?”朱子勇不解地问道。

“你懂什么?这八大门派关系着整个中原武林,何况惊门宇文书还是武林盟主,我们身为江湖中人,岂有不听之理?”朱啸天喃喃地说道,“我走这些日子,你们可曾偷懒?”

这话问得好,他们的练功哪里有贾梦乐实在,他除了干活,还要不停地演练天宇剑法,还要学习《清静经》,还要当他们几个的开心果,还真是难为他了。

“禀师傅,自你走后,我们几个一点也没有松懈,天天练功,就是才来的贾师弟他……”笑面虎张仁政欲语又止。

“贾梦乐?”朱啸天突然想起是孙知府推荐来的,回来也没看到他,“他怎么了?”朱堡主关切地问道。

“爹,你怎么就如此关心他?”朱子勇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们知dào

什么,他是孙知府派到我们朱家堡的,是贵宾,我们要好生看待!”朱堡主振振有词地说道,“快把他叫过来!”

六虎虽有不悦,却不得不到柴房去找贾梦乐,“贾师弟,师傅回来了,让你到大厅去。”

“贾师弟,到了大厅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可知dào?”笑面虎张仁政友善地说道,这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就是不让贾梦乐在朱堡主跟前奏他们的本。

“师兄放心,我知dào!”傻得可爱的贾梦乐若无其事地说道,几师兄弟同进了大厅,朱堡主忙迎了上来。

“梦乐,进来可曾好好练功?来,弄几招让为师看看!”朱堡主可算得上关怀备至。

“禀师傅,弟子不才,师兄们教的弟子都学了,可不怎么好,还请师傅指点!”贾梦乐找来朱子勇的剑,一一演示起来。

只见他屏息凝视,单手使剑,使出了朱子勇做弄他的心剑落红,还像朱子勇一样嘴里念念有辞道:长剑依心走,意在敌胸口,回锋随如意,定斩他人首。只见他如同猛虎一般窜过大厅柱子,随后转身,似犹龙般朝蓝花虎长孙俊剌去,蓝花虎长孙俊哪里想得到此小子有这般手段,连连退了十余步,忙拔剑抵挡。

说时迟,那时快,贾梦乐翻身跃起,使出的正是朱家剑的翻云覆水,还没等长孙俊反应过来,贾梦乐已经到了他身后,只见他轻轻朝长孙俊背上一拍,乖乖蓝花虎长孙俊“扑通”一声像条死狗一般落在了地上。

“师弟,我陪你练两招!”金额虎杨万贵不等贾梦乐反应过来,来了个手摘星辰,此招阴毒无比,一招既出,十五个变化,必置贾梦乐死地,贾梦乐早已熟识这朱家剑法了,只见他侧身闪过,脚不离地,以双脚为圆心,身子为半径画了一个半圆,这正是朱家剑里的绝处逢生。

“师兄小心!”贾梦乐已到了杨万贵跟前,改剑为手,以速而不及掩耳之速将杨万贵的衣襟解开!

杨万贵衣服被人解开,惹得哄堂大笑,“好,梦乐,不错,不愧是朱家弟子!”朱啸天不由得走到跟前,双手握着贾梦乐的手,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朱啸天这一摸,在别人看来是亲热,实质是考查贾梦乐的内功。

贾梦乐可练的是《清静经》,这内功最善长伪装,正所谓“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贾梦乐毫无心计,当然能清,内功尽收,让人觉察不出。

朱啸天没有看出贾梦乐有内功,也不再追究,“梦乐呀,昨天我到孙知府那里,他让你回去一趟,回去后要好好孝敬知府大人,我朱家堡本不收徒弟的,只因孙大人推荐,方能留你在堡中,你自回去,替我向他问好!记住,要好好练习朱家剑法,你虽侥幸赢了两位师兄,但纯属投机取巧。”

贾梦乐唯唯诺诺地答yīng

下来,他早想离开这个破地方。回到柴房,收拾几样东西,兴冲冲朝知府衙门而去。

(贾梦乐露此一手,是福是祸?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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