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凭你,拿一根破棍子?”

殇离一声冷笑,阵旗挥舞,瞬间凝聚万千阴魂煞气在自己周身,犹如一面灰白结界。

“你试试,你能奈我何?”

说着,殇离仍旧自顾自的凝聚箭矢,此时已然近乎百枚,就要功成。

“呵呵,区区煞气之盾,也能让你这般有恃无恐?”

凌天提着憾云棍,也是想试试这盾的坚韧。

当即提起浑身元气,剑魂之力注入,阵法齐开之下,伏魔棍轰然砸落。

这一棍之威力,凌天几乎将钝击之力发挥到了极致,犹如泰山压顶,百丈长的元气棍棒,轰的一声将殇离整个吞没。

巨响过后,元气散尽。可让凌天脸色一沉的是,这殇离周身的护盾,虽然稀薄了不少,可却没有破碎,殇离仍旧毫发无损的在其中,箭矢顷刻间就要凝聚完毕,而且方向,也将他自己锁定。

“将死之人而已,乖乖的献出阴魂!”

殇离抬眼,箭矢震动,就要激发。

“是么,那还是算了!”

凌天目光一凝,意海中,裂神剑在瞬间成型,就在阴魂箭矢激发的前一瞬,陡然爆射而出,刺向殇离。

“什么!”

殇离一惊,但是根本来不及感应,脑海就好似被长剑裂开一般,一阵难易忍受的剧痛袭来,让他根本无法再操控阵法。

“唰!”

上百道阴魂箭矢顷刻锏消弭,溃散掉了。

而那护在殇离周身的煞气之盾,也宣告破碎。

此时的殇离抱头嘶嚎,在裂神剑的攻击之下,无法自持。

如今,凌天的神念之力已然强大到媲美金身,裂神剑又是极为强横的炼神法决,所以就算殇被大阵加持了修为,可还是不能抵挡裂神剑,这一剑,险些绞碎了他的神念。

总之,只是一招,殇离就是失去了再战之力。

“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下地狱赎罪去吧!”

凌天的声音,随着憾云棍一起落下。

棍气之后,一面阵旗,从空中徐徐飘落。

凌天将阵旗凌空抓在手中,举目辨认了一下方向,就朝着西南方向飞驰而去,不一会,就消失在了重重阴魂煞气之中,不见了。

“这难道是我眼花了?那个刹罗宗的长老,就这样,被杀了?”

“应该是吧,反正太快了,没看清”

“这凌天到底有多强,难道只有金身境,才能镇压住他吗?”

云舟上,岭南宗门的武者都从房间内走了出来,望向凌天消失的方向,议论不绝。

更为震惊的,还是程飞宇等人。

他们和刹罗宗的五位长老厮杀在一团,没想到后方的凌天竟然以一己之力,将百余名刹罗宗武者全部灭杀,而且用时极短,对方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殇离之名,他们也略有而闻,是刹罗宗年轻一辈中,资质天赋极其出众的存在,就算比之自己有所不如,但也没道理就这样被凌天轻易斩杀啊。

他们试问自己,是绝对没有这般能耐的。

“或许这小子精通什么诡秘之术,或者通晓此处阵法奥秘,所以才能不受大阵影响。”

程飞宇心中猜测,对凌天越发抵触了。

“可恶,杀了殇离师弟你还想跑?拿命来!”

刹罗宗长老惊怒不已,就要向凌天追杀而去。

“呵呵,你的命是我的,哪也别想去!”

云扬直接迎上,将那长老拦下。

如今,大阵的影响已然锐减了三成。凌天如此表现,他更是不会落于人后。今天,不斩杀一名刹罗宗长老,他誓不罢休。

此时,在刹罗京观处,和岱秉德厮杀正酣的枯木老魔陡然一怔,随即一掌震开岱秉德,从怀里掏出一枚灰白色的玉片,却发现其上满是裂痕,当即大怒。

“是谁!是谁动了大阵,杀了殇离!”

岱秉德眉头微蹙,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确信云扬还是安全的,而且压制在周身的气息,也减弱了许多,一时间,岱秉德气势大起,继续和枯木老魔缠斗起来

“阴罗有三刹,一穴隐其中。阴从鬼脉走,三脉融汇通。”

“就在这里!”

凌天在密林上飞掠着,嘴中念念有词。

据桃夭夭所说,此地山石密林,乃是天然的极阴汇聚之地,用来布置九刹阴罗大阵,可得天地之力,威力无穷,极其恐怖。

但刹罗宗却不得九刹阴罗的真正布置之法,九刹只找到了三刹,而阴气不够,便屠杀了十数万无辜百姓,祭炼此处大阵。

而这所做的一切,都是只是为了这方天地之间的极阴汇聚之地!

也就是那所谓的一穴!

终于,凌天循着桃夭夭指点的山脉走势,终于确定了那一穴的最终位置。

当凌天站在一处盆地之上时,也不禁为眼前的场景惊的目瞪口呆。

此处盆地方圆只有十里,看起来,就像是一座陨石坑。

但其中满是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魔煞之气,如江河倒灌,俨然成了一座漩涡,充斥着整个盆地。

站在边缘,凌天甚至能够感受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冰寒之意,这是元气无法驱散的,在心魂地步,产生的寒意。

“就在这里么,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在搞什么鬼!”

凌天嘀咕一声,便一步步走下了山梁,进入了盆地之中。

光线极其昏暗,只有少许的微光,为凌天提供着亮度。

就算如今他的神念之力强横,但也只能延伸出不过三丈远。

见此,凌天才明白,为何这般诡异之处,以岱秉德那般修为高绝之人,也无法发现。

这极阴之穴根本就是不是向外喷张,而是向内吸收,将所有气息,压缩在这一处盆地。如果凌天不是有桃夭夭的指引,也绝对不会找这里来,实在太过隐蔽了。

前行了数里,渐渐的,凌天感觉他已经接近中心了。因为此时的神念,已然被逼迫了的只能萦绕在体表,还不如目视来的清楚些。

“谁!”

V正E◎版{首/发

突然,凌天破开一处迷雾,便陡然将手中憾云棍举起。

此时在他身前不过五米远处,一道身影平躺着,在魔煞之气中,浮浮沉沉,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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