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皇都夜总会,一不对外开放的包厢内!
魏天养正葛优躺在沙发上,左拥右抱搂着两位性感妙龄女子。
一个时不时用嘴喂他一口酒,一个时不时用嘴投喂着水果,整得好不快活。
而陆无虞同样左拥右抱靠在一个妙龄女子怀里,正一脸享受着女子捶肩,两腿放在另一女子腿上,享受着捏腿。
“老陆,你说老爷子是不是在坑我啊?我这一回来,就打发我过来煤城,还让我对上贺道北。”
魏天养很是惬意问道。
“怎么,你怕啊?”
陆无虞笑着回道。
“天地独秀,绿林当道。贺道北这海字头堂口可不好对付,他这次过来煤城,可是要立棍儿。”
“想要在这立棍儿,那就得先撅棍儿。煤城我们才是主,他是客。还怕他天地商盟不成!”
陆无虞一脸狂傲道。
这时,中年人呲着大白牙推门走了进来,随即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魏天养和陆无虞,最后卑躬屈膝退了下去。
“看来这贺道北是铁了心在这立棍儿了。”
中年人一走,魏天养便说了一句。
“正常!老爷子可说了,这次贺道北这头猛虎入林可是破釜沉舟,势必要和我们平分天下。”
陆无虞斜目瞥了一眼魏天养继续道。
“我觉得你这不痛不痒的警告威胁,根本没啥用。要我说按规矩来直接约谈,把事摆在明面上。谈不妥那就亮剑。说起来,这事本来就是贺道北虎口夺食,不顾江湖规矩,横叉一杠,理亏的是他。你这不痛不痒的刺挠,倒显得我们魏氏小家子气。”
“老一套!”
魏天养撇了撇嘴说道。
“老陆,你就等着瞧吧,今天只是开胃小菜,明天才是正餐。就算要谈,那也得我们掌握主动再谈,而不是现在就谈。”
“啥正餐?我听说,你让人买了一副棺材,你这是打算干嘛?”
陆无虞梗着脖子好奇问道。
“你等着瞧就好,一切尽在掌握中。”
魏天养不想多说,抬手指了指桌面上香烟。
女子立马领会,拿起香烟掏出一支放在他嘴上,随之点火。
整得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帝王般享受。
“你悠着点!到时候老爷子追责我可不帮你顶缸。”
……
次日一大早!
王家屯,一条乡道上!
“瘪犊子玩意,你指着坑来走的啊?把我结石都给震碎了。”
王乃公半腚子坐在一辆破旧凤凰单车三角杆上,双手牢牢抓住车头,白发随风飘扬支愣起来。
配上那身破旧棉服,整得就是一活生生的乞丐。
“艹!我倒想走平路啊,可是这道跟炮轰似的,咋走啊?”
王栽物屁*股都没挨着车座,卖力蹬着二八大凤凰,整得有些气喘吁吁,自行车则扭扭歪歪向前方驰行。
此时王栽物帅气硬朗的形象不复存在,胡子邋遢,穿着一件虽然没有补丁,但洗得发白的军大衣。
整得就像一地地道道,质朴无华的农村汉子。
加上前面坐的王乃公,两人就跟逃难的难民似的。
至于这两货为啥一副逃难模样,那是因为他们要去野牛谷矿区找煤老板拉赞助修路。
新官上任,三把火!
虽然王栽物这屯霸是芝麻绿豆点官,但是并不妨碍他“点火”。
这几天里,王栽物又是组织捐款修路,又是上门拜访慰问,同时也对屯里进行了改革,搞得是有声有色,忙得是不亦乐乎。
“那你别蹬那么快啊,再这样震下去,我TM蛋都得给你整散黄了。”
王乃公迎风呲着老黄牙说道。
“你那玩意只会尿尿,散黄就散黄呗。”
“滚泥玛的!”
几分钟后!
“喂!你搁哪干啥呢?”
王栽物和王乃公骑车来到一三岔口处停下,随即挺迷茫的看着坐在一椅子上悠哉晒着太阳的王七两。
对于父母双亡,跟着奶奶艰难度日的王七两,王栽物是认识的。
而此时三岔口处各放着一简单支架,其中一条道正被一根手臂粗的杆子拦着,放于支架上。
整得就是一拦路劫道的,关键是这事王七两这小崽子在干,把王栽物整得是一脸懵逼。
“小犊子,你TMD又在这当路霸呢?”
显然王乃公知道这是咋回事,早已见怪不怪,下了车夹着腚就向王七两走去。
“关你屁事!”
王七两挺冲的回了一句。
“人不大,火气倒不小。”
王乃公掏出烟杆子,随即踢了踢王七一脚踝说道。
“起开,给你大爷坐坐,抽口烟。”
“……”
王七两并不搭理王乃公,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没挪半分。
而王栽物把自行车一停,也呼哧带喘跟着走了过来。
“你这是弄啥嘞?”
王栽物走上来歪着脖子问了一句。
“这不明摆着吗?拦路劫道,还是光天化日。”
王乃公见王七两没起身,骂了一句。
“小犊子,真不是个玩意,都不懂尊老爱幼。”
随即坐到一旁雪地上,抽起了旱烟杆子。
“你还挺虎,敢在这拦路收费,你不怕被人给打死啊?”
王栽物脸一抽愕然说道。
王栽物这话可不是吓唬王七两,在这民风彪悍的地方,这三叉口又是邻近几个屯上县和去野牛谷乡的必经之路。
王七两这货敢在这收取“养路费”,还真是胆大包天。
“这小犊子精着呢!他是看车收费,屯里的人和本地车牌,他都会直接放行。这犊子收费只针对野牛谷矿乡的车辆。”
王乃公抽了一口烟,解释道。
“就是,我又不傻!”
王七两白眼一瞟说了一句。
“还有这操作!”
王栽物一愣,看了看这坑坑洼洼,狭窄的道路问道。
“就这道,运煤车也过不去啊?”
“谁说运煤车走这道?是矿区里那些私家车!他们有些人图路近,所以就抄道走这边。”
王乃公继续解释道。
“矿区里那些人可也不是啥善茬,他们肯掏这钱?”
“我要的又不多,一辆车才五块。再说他们不给,那车就别想过去。”
王七两挺彪的回道。
“碰到硬茬,这小犊子机灵着呢,只要他扯开脖子一嚎。屯里人都会过来帮忙,到时候这钱不给都不行,毕竟这也没几块钱。再说,几块钱的事,对于矿区那些大户,他们也不当回事。”
王乃公瞥了一眼王七两替其解释道。
对于这无父无母的王七两,屯里的人是能帮则帮,更别说屯里都是一群帮亲不帮理的“刁民”。
“你这一天能收几个钱?”
王栽物挺好奇问了一句,见王七一这货像大爷般躺在椅子上,而自己却站着,这让他很是不爽,说了一句。
“你是真没眼力见,族长来了都不会让个座,起开让我坐坐。”
说着直接把王七两薅了起来,自己坐了下去。
王七两不满的瞪了王栽物一眼,一脸的敢怒不敢言,随即蹲到旁边,呲牙说了一句。
“你当族长我可是投了你票。”
“有没有你那一票,我也能当上族长!”
王栽物挺欠的回了一句,接着问道。
“对了,你不是在矿里上班吗?咋跑这里不务正业?”
“我就不能休息啊!”
王七两再次赏了一白眼给王栽物。
“你还没说这一天能收几个钱?”
王载物无视王七两白眼,好奇问道。
直到现在王栽物都没见过一辆私家车行过,倒是说话间有其他屯里人骑三蹦子过来,不过王七两都没有收费,一一给放行了。
而王栽物这话顿时让王七两警惕起来,瞥了王栽物一眼,敷衍了一句。
“没几个钱!”
“如今是雪休,各矿区都停工,来往车辆会少些,一天下来能有二三十块算不错啦,等矿区开工一天顶多也就五六十块。”
王乃公缓缓说道。
“那有那么多,有时候一天都没有一辆车。再说这钱又不是都进我口袋,还得分一些给屯里人呢。”
王七两把杆子抬起,让一位妇人过去,同时赶紧补充了一句,随即把杆子一放,又屁颠屁颠的回到王栽物旁边蹲下。
“那还……”
王七两这一蹲下,王栽物不经意一瞥,便见这货腰间别了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
“艹!你个虎犊子,带把菜刀算咋回事?”
王栽物伸手就想把王七两腰间菜刀抽出来。
王七两却抢先一步把菜刀抽了出来,随即理直气壮道。
“不整点东西搁身上,心里可不托底,万一出事了呢!”
“这小犊子虎着呢,他那菜刀可见过血。”
王乃公悠悠开口道。
“哎呀我艹!还有这事?”
王栽物疑惑的看着王七两。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王七两牛气哄哄说了一句。
“艹!”
王栽物轻轻拍了一下王七两脑瓜子,说道。
“以后别再干这玩意,好好上你班挖你的煤,如果有困难可以找我。”
“得了吧!你现在穷的咬腮帮子都能当肉吃,还TM大包大揽啊?”
王乃公见王栽物这货又开始装救苦救难的菩萨心,顿时无奈起来,也不在乎王七两在这,立马开始拆台。
这货这几天,不但承诺六十岁以上老人和残疾人,每月可以领取一百二十块补助金,而且还答应屯里老人追根溯源,整族谱这套。
现在又整这些,还真打算实现“老有所养,幼有所教”这套啊?
关键这些都得要钱啊?还不如先把屯里经济搞上去再说。
对于王栽物的经济情况,王乃公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知道这货压根没钱,而且还是负债累累,并且还欠自己一万块。他拿啥去弄这些?
这典型就是祖坟还没哭明白,就去哭人家乱葬岗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