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楚南熹长大后,连父亲都没有再给她穿过鞋。

感觉着男人的手掌,暖暖地握在脚上,楚南熹的脸顿时烧起来,慌乱地将脚缩回来。

“不……不用,我自己来!”

厉寒年抬眸,将女孩子羞赧的样子收在眼底,眼角向上弯了弯,没坚持。

将另一只鞋子鞋带松开,递到楚南熹手里。

正在向工作人员交待事情的韩以澜转过脸,看到这一幕,也是惊得目瞪口呆。

那个衣来伸口饭来张口的厉家小少爷,那个一言不合就翻脸不管对方是谁的厉家三公子,竟然蹲着身为一个女孩子穿鞋?!

跟在厉寒年身边四年多的时间,韩以澜比大多数人都更了解他。

见过他被纠缠时的不耐烦,见过他怒发冲冠时的狠辣暴戾,见过他舞台演奏时的万丈光芒……

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这般柔情的模样。

韩以澜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楚南熹身上。

眼神中,满是疑惑。

韩以澜自认,他是了解厉寒年的。

但是,哪怕是他,也不明白厉寒年为什么会突然找上楚南熹,这个女孩子是韩以澜唯一不了解的例外。

一个月前,在南太平洋附近小岛上采风的厉寒年,在潜水时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在医院醒来之后,厉寒年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一个名字,一个韩以澜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名字——楚南熹!

出院后,厉寒年第一时间回国。

查楚氏、查楚锦望、查楚南熹……

那个男人,对这个叫楚南熹的女孩子,生起近乎疯狂的兴趣。

无数次,他悄悄跟踪她。

跟她去书店,跟她去咖啡店……

有的时候,楚南熹只是在店里喝一杯咖啡,他都能在窗外远远地看着她,一看就是一个小时。

那样的目光,近乎痴迷。

韩以澜一直以为,两人一定是疯狂地爱过。

直到那天,他们一起去楚家,看到楚南熹面对厉寒年时的眼神,韩以澜才知道,他错了。

这个女孩子,看向厉寒年的眼神那么冷静疏离,那绝对不是曾经的恋人应该有的眼神。

司机轻轻碰碰韩以澜的胳膊,“先生在叫你!”

韩以澜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厉寒年的动作,向他点点头,快步走过去,吩咐工作人员准备。

这会儿,楚南熹已经系好鞋带,钻出车子,站到厉寒年身侧,她微眯着眼睛环视四周。

五月初的草原是最美的时候,草色正新,野花烂漫。

大片不同的牧草和野花,将草原染成浓郁的颜色,灿烂的黄、生机勃勃的嫩绿、娇嫩的粉、纯洁的白……

天空下,那么辽阔。

在城市里呆久了,看到这样的空旷的世界,整个人仿佛都变得格外轻盈,似乎随时都可以像马一样飞奔起来。

深深呼吸着春日太阳里清草特有的鲜香,楚南熹微眯起眼神。

“风景好美!”

厉寒年将遮阳帽轻轻戴到她头上,带着她行向草坡的方向,一边走一边向她介绍。

“四年前我买下这里的时候,只有几十匹马,现在有六百多匹,基本上各地的马种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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