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徐元直?那是何人?”下面人来报,抓住了一个出游的读书人时,刘范正在营帐中和刘诞商量接下来的安排。好不容易有点思路,却被来人打断了,刘范心下火起,恶狠狠的大吼,“他娘的,你们都是管吃的?老子知dào
他是谁啊?他就没说其他身份?”
“他说,他说,他,他……他是水镜先生的弟子?”来通报的士兵被刘范随手扔出来的东西吓了一跳,本能的往边上跳了一步,险险的没被砸一脑门子的血。
“水镜先生?荆州那个司马徽的弟子?”作为一名皇室宗亲,堂堂的益州牧之子,刘范、刘诞自然都听说过水镜先生司马徽,而且可以说很熟悉。曾经刘范、刘诞也想过招揽一、两名鹿门山学子在手下做谋士,可惜真zhèng
有本事的人都傲气,不是轻易能够请得动的,而且刘范他们根基偏于益州,益州少人才,所以最后都不了了之,这会听说竟然碰到了水镜先生的弟子。刘范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熄了,转头跟刘诞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眼前一亮,真是天降人才……
“还不快请进来?”他们这边正发愁怎么办呢?就有人主动送上门,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这个徐庶一定要留下,不能让人走了,刘范兄弟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留人的决心惊人的相似。
“徐先生,久仰久仰……”
“见过两位将军。”郭嘉没多少诚意的拱拱手,对刘范、刘诞二人刻意的亲近视而不见。因为人不熟。再者也是为了‘摆谱’,所以郭嘉甚至连称呼都懒得分开唤了,而是笼统的称了两人将军,礼仪上倒是不差,只是显得有些倨傲和敷衍。
“先生是荆州鹿门山的弟子?水镜先生他老人家还好?先生从哪里来?要去哪里?”
事情太过巧合,原本刘范兄弟二人对郭嘉的突然出现还有些怀疑,这会见了郭嘉风度翩翩(不得不说,古人也会以貌取人的),见了他们却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反而放了心。人言能人多怪癖。此人乃水镜先生弟子。又看上去恃才傲物,看来是个有真本事的。
“师傅一切都好,自荆州来,途径洛阳。去往汉中访友。”这些东西。郭嘉一遇到刚刚那帮当兵就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了。因此回答起来可以说信手拈来,自然的很。这也进一步加深了刘范、刘诞兄弟二人对郭嘉的信任。
“先生,远道而来。今日我兄弟二人为先生接风洗尘,望先生不要推辞。”进一步确定郭嘉是个能人,刘范兄弟越发坚定了留下郭嘉的信念。
郭嘉摆摆手,很坦然的接受了刘范的建议。接风洗尘就接风洗尘吧,刚好吃点好的补补,顺道再看看刘范兄弟二人是什么样的人也不亏。
晚上,为了给郭嘉留下个好印象,刘范兄弟二人准bèi
了丰盛的酒食。
席间,刘范几次起身祝酒,几人都喝了不少,不过郭嘉虽然好酒,却不嗜酒,而且他很清楚这种情况下不能多喝,因此一直很小心的控zhì
着量。当然也是刘范这儿的酒,郭嘉看不大上,他的嘴已经被并州酒庄出的好酒样刁了。
机会难得,假意喝酒的同时,郭嘉暗下也好好打量了刘范、刘诞二人一番。刘范、刘诞二人不愧是皇室出身,两人都长得不错,身材匀称,面容硬朗、俊秀,不过相对而言,刘范比刘诞更加健壮些,也黑一些,刘诞则稍微矮了一些。
至于人品,相处时间不长,还看不太出来,不过总的来看,刘范粗枝大叶一些,却似乎有些野心,刘诞则要心细一些。
“徐先生,庶范直言,不知先生怎么想起此时去汉中访友?危险且不说,此去路途遥远,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且范听说最近汉中并不平静。”
郭嘉在观察刘范兄弟二人的同时,二人也在暗暗观察郭嘉,见郭嘉作风洒脱,看上去像是不喜欢被拘束的性子,心下有些了然,难怪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候,还在外面到处跑。
“哎……此事说来话长,庶一向是静不下来的性子,师傅也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因此庶四处游学,此去汉中,乃是先前路过荆州回去拜见师傅,受家师之命……”将司马徽抬出来,一方面可以进一步佐证自己的身份,另一方面也可以提前委婉的告sù
刘范二人,自己有事儿在身,免得二人出言留他,他不好推辞。
“这……”刘范没料到郭嘉会察觉到他们的留客之意先一步说出来他留不了,让他们不用费心思了。
“不瞒先生,我兄弟二人现在有些难事儿,不知dào
先生能不能留下帮帮我们?待事情稍定,我兄弟二人再派人护送先生去汉中?事情不会太久……”
虽然‘徐庶’已经隐晦的‘说’了,他有事儿在身,不能留下,刘范还是想试试,毕竟这种机遇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遇上的。
“这……容我再考lǜ
考lǜ
……”留下是不可能的,但是要立马就走,刘范兄弟二人也不可能立马放入,因此郭嘉很懂得分寸的选择了进可攻、退可守的‘考lǜ
考lǜ
’。
接下来一连几天,刘范有事没事就到郭嘉跟前晃晃,每次刘范一去,郭嘉就会若无其事的跟他提起汉中的事儿,不是说汉中张鲁的五斗米教,就是说汉中的山山水水,历史人物,甚至汉中的美食都能被郭嘉拿过来絮叨两句。
一来二去,郭嘉虽然绝口不提要去汉中的事儿,刘范也知dào
‘徐庶’是一心前往汉中,留不下来了。
这日,刘范和刘诞商量之后,一起找上了郭嘉。
“先生,范知dào
这里留不住先生,愿意放先生前往汉中……只是,范最近遇上了棘手的事儿,不知先生可愿意给范出谋划策一番?”
“两位将军请讲。”终于来了,就等你们这句话了,郭嘉心道。
“是这样,咳咳……”刘诞作势清了清嗓子才继xù
道,“先生应该对洛阳的局势有所了解。现下荆州、并州同我益州三家齐聚,并州势强只是刚刚拿下长安,尚需固守处理后续事宜,因此暂时放在洛阳的兵力虽然是吕布亲自领兵,却也不多。而我益州、荆州远道而来势力更弱,因此我兄弟二人意同荆州一起抵制并州吞并洛阳……只是……”
“?”要和荆州合zuò
就合zuò
呗,其实郭嘉觉得从益州的角度出发,刘范兄弟二人的想法并没有错误,这个时候,和荆州合zuò
一起对付并州是最好的办法,只是他们两家实力太弱,且远水解不了近渴,若没有后续增援,即使荆州、益州两家合zuò
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这也是并州不惧他们的原因。
“只是先生有所不知,我兄弟二人苦恼的是,益州、荆州距离洛阳都太远,鞭长莫及,即使此番能够坚守使得洛阳不落入并州吕布手中,却不可能长期将兵力耗在这里,毕竟物资、人员都耗不起。”郭嘉点头,这正是吕布想通了,不急着拿下洛阳,只在外围打转,不让文聘、刘范他们靠近洛阳的原因。
“那你们?”
“我们在继xù
坚守,并且为此也荆州合zuò
和保存实力,还是退回益州之间摇摆不定……”
“不知益州牧的意思是?”能够顺带知dào
一下刘焉的意向还是挺不错的,毕竟现在益州还是刘焉老大啊。
“这个……阿父交给我们自己做主……”其实刘范没有说出口的是,刘焉病了,而且似乎病的很重(历史上刘焉是在公元194年就因为背疮去世了,这里因为剧情需yào
,让刘焉晚死了一年。),这也是刘范他们急的满嘴燎泡的原因。洛阳不好直接撂下,因为说出去名声不好听,毕竟是大汉刘家的都城,他们又是姓刘,又刚好在这里……可是不撂下,他阿父病了,还等着他回去接位,他不能因为名声,把该自己的益州牧丢了。
当然,这个理由他是不好说出口的,只是他需yào
一个能够顺利回去又不会损坏名声的理由。
看刘范欲言又止,郭嘉也能想到还有其他事情,只是刘范不说,他也不好多闻,免得引起刘家两兄弟的怀疑。不过这一来二去的,他也算是明白了刘范的潜在意思,反正现在他们身边也没其他人,他就直接问了。“两位将军是不是想回去?”
“恩”,刘范点点头。
这么急着回去?难道益州有变?郭嘉心下揣测,面上却不显,“其实事儿也简单,若益州和汉中之间突发战争,那么两位将军,心忧老父……”因为担心心切,一时顾及不上也是有的,大汉以孝治天下,因为心忧父亲放qì
一国之都,虽然有些被人诟病,却也不算大事儿。
刘范也是聪明人,眼睛一转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妙处,连连像郭嘉道谢,“先生好计谋……”
“将军说笑了,将军心忧老父,至诚至孝,与庶何干?”郭嘉象征性的甩甩衣袖,你们还是赶紧走吧,走了我也好赶紧回去,这都耽搁好几天了,再不回去,吕田那儿就不好交代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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