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平并不是像石尉兰所说的那样故yì
为难刘一虎,他把火炮分散到各个阵地,完全是因为在巴黎的街头,75毫米的山炮直射的作用大于曲射,而且火炮的直射比曲射容易掌握得多。能够快速投入战斗。如果按照刘一虎所说的那样,让炮兵学习曲线瞄准,那要训liàn
到什么时候?现在是要紧的关头,他不可能让几千人光训liàn
而不去打仗。
至于部队由营升团也正在筹备,兵员已经基本配备了,几个营长已经实jì
在行驶着团长的权力,只差名称没有更改过来了。
之前部队叫做“讨薪团”,顾名思义就是向英国人讨回所欠的薪水,但是现在,“讨薪团”这个名称已经不合要求了,部队壮大了,张一平想赋予她更多的使命。不仅仅是为了讨薪,还要为了中国人的尊严和自由而战。但是现在这一切还不太成熟,而且需yào
一个合适的时机。
张一平视察过仓库之后又视察了各营的阵地,最后来到二营张昶的指挥部,不过张昶选中的地方让张一平也吓了一跳。
张昶的二营占据的竟然是巴黎蒙马特高地,整个巴黎的最高点,上面有两个重yào
的建筑物,圣心堂和圣彼埃尔教堂,其中圣心堂处于最高处,站在圣心堂的门前的广场上,大半个巴黎清楚可见。
在圣心堂前面的斜坡上,士兵们发挥了他们做劳工时的智慧和勤劳,在很短的时间内已经挖好了三条沟壕,组成三道防线。连圣心堂前面的大理石阶梯也被掀了起来,大理石成了工事的一部分,漂亮的草皮被挖了起来,被新鲜的泥土覆盖了,世界名胜之地变得一片狼籍。
张一平指着这些沟壕说道:“张大黑呀张大黑,你这样糟蹋圣心堂的台阶,整个风景区都被你翻转开来了,要是给法国人知dào
,我敢保证你从此勾不到法国美女。”
张昶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说道:“法国人烧我圆明园,我只不过动了他们几块地砖,挖了几块草皮。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至于法国女人,我一向看中了就上,从来不用勾。”
“你比我牛逼,张大黑,我勾女也不少了,每次都总是花费很多心思。虽然说这过程是一种享shòu
,但是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有必要改变一下我的风格。
勾女的过程虽然陶醉,但是无论如何也比上你来得那么爽快。想上就上,表达了一种自由的思想,很符合法国的国情呀。”
张一平上到圣心堂最顶层的大拱项,看着整个巴黎,巴黎的天空非常晴朗,空气非常清晰,能见度也非常高,连法国总统府---爱舍丽宫都历历在目。
张一平指着爱丽舍宫的屋顶,说道:“告sù
刘一虎,让他拉几门75毫米的山炮上来,有空就向爱丽舍宫打几发炮弹。”
“我们占了他们的火车北站这么久了,法国人都没有动静,他们可真沉得住气呀,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居高临下打上几炮,看他们还沉不沉没得住了气了。”张一平愤然说道。
“站在这里,看到炮弹落在巴黎的市区,特别是落在爱丽舍宫背后的那个漂亮的大花园,这简直就是一个美好的享shòu
,比看烟花还要好kàn!”
“怪就怪曲纬生这个家伙不好,选指挥部都不会选,非选在地下室里,像一个耗子一样,不行,我要将我的指挥部设在这里,就在这大拱顶的上面。”…,
张昶却叫道:“不行,你把这里占了那我去哪里?何况这里是全城的制高点,等开战之后,将会是争夺最激烈的地方!”
张一平说道:“这是争夺最激烈的地方,也是最为刺激的地方,每当我看到我们的炮弹落在巴黎的街区,总统府上。我的心情就无比激动…这样的好风景,我又怎么能够错过?”
“但是,法国人的炮弹更加多、口径更加大、更加厉害,总指挥部怎么能够建这么危险的地方呢?团长大人要凑热闹,偷偷地上来打几炮就行了,何必整天守在这里?”
张一平说道:“你知dào
吗?圣心堂是为了纪念普法战争而建的,1870年普鲁士入侵法国,巴黎被围城,经过4个月的激烈战斗,最终使巴黎脱离战争威胁。战争过后,由全法国的人捐款兴建圣心堂以感谢耶稣。因此,这座圣主堂对于法国有重大的意义,法国人是不会用火炮来轰的,我估计他们最多用步兵发起进攻。”
张昶道:“如果只是步兵来攻,我保证他们来一个死一个,但是也不能够保证法国人不用重炮,毕竟建筑是死的,人是活的,建筑毁坏了可以重新建,但是人死了却不能够复活。”
张一平也不再坚持,接着粗略观看了一下整个圣心堂。
游客、教士已经被人赶走了,宏伟宽敞的圣心堂显得有一些冷清。更加显得庄严。
张一平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之下参观圣心堂,令人惭愧的是,他参观的时候不是在赞叹圣心堂的瑰丽,而是跟张昶讨论着怎么样破坏,破坏圣心堂甚至包括整个巴黎。
待张一平视察完圣心堂周围的防御工事之后,刘一虎已经带着一群人,用马匹拉着火炮和一批炮弹,浩浩荡荡地赶了上来了。
刘一虎这下知dào
讨好张一平了,听到张一平的命令之后,亲自带着两个炮兵连,8门75毫米山炮屁颠屁颠赶了上来。
刘一虎把他的炮兵阵地设在圣心堂左右两侧的地坪里,于是士兵们又将地板掀开,一阵挖掘,挖出一个一个的炮台出来,将大炮固定。
刘一虎只是在原地上指点了一下,就来到张一平跟前。
张一平来到挖掘炮台的地方,看着这些士兵熟练地挖掘,眼中露出疑惑,问刘一虎道:“他们会挖炮台吗?刘大炮,你也不去指点一下?”
刘一虎还没有回答,一个拿着铁铲的军官就回应道:“长官,咱们在英国人那里干的就是这样的活,英国人的炮兵阵地有哪个不是我们替他们挖的呀,这不挖得多了,自然也熟悉了。”
“我记得你,你叫做华大海,哟呵?你小子也当上了连长了?”
华大海憨笑一下,才说道:“那都是团长大人看得起,而且本人在英国人那些也偷学到了一些本事。”
张一平呵呵一笑,说道:“敢情跟着英国人做活也有好处的呀,起码学会了挖沟壕挖炮台。”
华大海脸有一点红了,说道:“不,团长,挖沟壕挖炮台算得了什么本事?我在英国人的炮兵训liàn
的时候,就仔细瞧着,倒也让我学到了一些打炮的决窍。”
张一平又呵呵笑开了,“现在我才知dào
,为什么老一辈的人经常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了,敢情一个人看过猪走路也是有好处的。”
华大海胀红着脖子说道:“团长要是不信,等一下,我就打一炮给你看看。”
“好,我就看一下,你的大炮会不会比你们的刘大炮还要响。”张一平说道。
华大海也不再说话,弯腰挥动着铁铲,挖得更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