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答道,“民女叫赵琦,家中只有母女两个,那个无赖欺负我家没人,经常**骚扰,民女忍无可忍,就杀了他。”
秀英听她说的简单,是有意隐瞒**,问道,“你不是还有哥哥吗,难道他不管你们?你杀人的凶器可是宝剑,是哪里来的?”
赵琦说,“民女自幼学过一点剑法,哥哥出门跟人做生意,没有在家。”
秀英又问,“你们既然被骚扰,应该先去县衙告状,为什么就要杀人?”
赵琦说,“衙门里的人,又不能常在我家守着,街坊邻居也都不敢管。”
秀英说,“你小小年纪,不知道杀人要偿命的吗?你就不怕砍头?你家哥哥知道吗?”
赵琦摇摇头说,“杀人偿命,民女无话可说。哥哥现在在家中照料**。”
秀英听她口齿清晰,对答流利,神态安详毫无惧色,不禁心中赞叹,说,“你的剑法在哪里学的?你哥哥也会吗?这卷宗上写的,你们是几年前才在卢山县租房住,怪不得他本地人欺负你们。你家原籍是哪里人?”
赵琦摇头不肯说,旁边女兵吓唬说,“快老实讲,不然惹怒了王妃,要挨板子了。”
赵琦伏地跪拜说,民女只求一死,早早解脱。
秀英沉思片刻,叫女兵把她的枷锁去掉,给她洗澡换衣服,一会把她带后院来,我要看她舞剑,站起来先回后院了。
那赵琦不知所措,女兵忙推她,还不快谢过王妃,王妃爱惜你,能让你活命呢。
赵琦满脸懵懂的问,王妃是谁?女兵笑道,傻子,就是刚才上边坐着的那个问你话的。
赵琦还问,“王妃是做什么的,怎么能救我活命?”
女兵们嘻嘻哈哈取笑她,“小屁孩什么也不懂,坐牢坐傻了。以为只有她们县太爷是当家的呢。告诉你吧,王爷王妃一句话,就能让你们县太爷脑袋搬家,明白了吗?”
一边闹着,一边给她洗澡换了衣服,带她来见王妃。秀英看她洗的干干净净,换了女兵衣服,看上去还是一团孩子气。
秀英笑道,“你舞一回剑我来看看,舞的好呢,就不用杀头了,舞的不好,还把你送回牢里去。'
赵琦信以为真,拿起剑来舞动四方,只见那剑到处如银蛇吐信,又如游龙穿梭。身形随动,时而轻盈如燕,时而骤如闪电,不只有观赏性,还有一定杀伤力,这女孩年龄不大,剑法高超,刺死破皮无赖倒有可能,秀英等她舞罢,叫她先和那些女兵一起住下了。
晚上元庆回来,看她托腮沉思,问道,“你想什么呢?”
秀英说,我在想今天见的那个女孩,有些眼熟,记不清什么时候见过了。
辗转反侧睡到半夜,秀英忽然坐起来,我想起来了,是韩逊的女儿,前几年见过她,就是那么大了,为什么又忽然姓赵了?
元庆被她惊醒,秀英说,“那时候王爷答应要善待韩逊妻儿的,他们怎么会落到这一步?”
元庆说,“你是做梦呢吧,韩逊的女儿怎么会姓赵,他伏法后,我的确派人送他妻儿回老家了,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肯定是你看错了。”
秀英说,“不可能,我明天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不是他家的姑娘。”
元庆不高兴的说,“查清楚又怎么样?秀英,我们还是少插手下边的事情,不管是谁,这样的人不能留在府里。”
秀英没答话,第二天,派心腹去查韩逊家眷下落。原来韩逊那些手下副将已经被调离成都,分散各地,韩逊妻子带一双儿女回老家,被族人欺凌,霸占了财物,改名换姓辗转去了雅州卢山县,被当地无赖骚扰,忍无可忍,兄妹俩杀死无赖,妹妹韩琦自首,哥哥韩枚携母离家下落不明。打听明白,回来报告王妃。
秀英感叹虎落平川被犬欺,韩逊一念之差,身首异处,妻子儿女也遭欺凌。若看着他女儿被斩,于心不忍,那女孩为了保自己哥哥平安,自愿赴死,勇气可嘉。若不留她在这里,她一个少女,能到哪里去?若留下她,王爷肯定不高兴,真是让人为难。
平时看韩琦,与其他女孩一样,打闹嬉笑十分快乐,习武练功一丝不苟,并不以为自己身为死囚而自卑自贱。
秀英心里实在喜欢这女孩,不管元庆唠叨,亲自教韩琦一些枪法,那韩琦深感王妃恩情,愿为王妃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转眼间,李询已经到了上学年龄,和姐姐一同读书,一会聪明乖巧,一会淘气异常,生在亲王府,身为小王爷,每日众星捧月一样,被身边服侍的人捧上天,这会又恶作剧,被姐姐在**面前告了一状,跑到祖母那里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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