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元庆,在京城朝贺新皇登基,忽然闻报杨明造反,不禁大吃一惊。禀明新皇要立刻返回益州平乱,李世民也是大怒,就调拨大军助他铲平逆贼。
谁知刚出了京城,又有急报称叛乱已经平定,杨明被擒.李元庆只得回城交回令箭,去后宫看望生母刘婕妤。
刘婕妤见了儿子,垂泪道,“你父王今日虽尊为太上皇,却被新皇轻慢,我等卑贱之人,更是生不如死。”
李元庆劝道,“**不要伤心,儿子有心接**去益州安享天伦之乐,只是父皇尚健在,**怎好离开?”
刘婕妤道,“你父皇身边,新人众多,也不差我一个旧人。新皇对你,也甚是器重,若能去求他一道圣旨来,我便能离开后宫。”
李元庆答应着,告辞**,起身去找李世民。
益州帅府,刘秀英听说王爷回来了,迎出房外,只见李元庆身后的一乘小轿,下来一位中年贵妇人,却是婆婆刘婕妤,秀英眉头一皱,转身又回到屋内。
李元庆见她这样,心中自然不快,吩咐人先把**送至别院,进屋看秀英站在窗前,也是脸色不悦,先问道,“你怎么了,身上还不好吗?”
秀英反问,“你把女儿接到哪里去了?”
元庆说,“我一到京城,就去罗府看孩子,谁知道罗玉带罗通他们去洛阳游学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秀英,我**在后宫,孤独寂寞,我就带她一起回来了,是我不好,没跟你打个招呼,不过你也太无理了,理都不理她老人家。”
秀英自知理亏,仍嘴硬道,“就只王爷是有父母的,我就是大街上捡来的,你又去看父母,又去看兄弟,谁又来惦记我的死活!还好我命大,不然王爷这会看到的不过是尸首罢了,你倒先来埋怨我无理。”秀英说着哭了起来。
李元庆看她伤心,忙扶住她双肩安慰道,“我不过说几句话,你就哭成这样,我何尝不担心你?听到杨明叛乱,就立刻赶回来了,你且讲讲,怎么捉住他的?”
秀英擦擦眼泪,把平乱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已经把杨明斩了。”李元庆若有所思,嗯了一声,坐在榻上。
秀英说,“本来应该等王爷回来处置他的,谁知道韩逊那么心急要杀他,韩逊原来还是杨明的部下呢。这次又亏了他来给我报信,我都有些糊涂了。'
李元庆点点头,‘万岁的意思,也是斩草除根。杨秀父子在益州一向奢靡骄纵,杨广在位时,他就有反心,他父子若不死,必成后患,如今他是飞蛾扑火,自寻灭亡。”
李元庆说着,站了起来,对秀英说,“太守还在前面厅堂等我,我去看看,你好生养身体。”
秀英点点头,送他出了门,问当值的女官,“王爷这次回来,都带了些什么人?”
女官答道,“和王爷同来的有太妃娘娘,一名太监,两个宫女,还有万岁赏赐王爷的两位美人,一共六人,连行李都送到后院了,这些箱子是王爷的行李和圣上赏赐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请王妃过目。”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呈上来礼单。
秀英看了,挑选几件珠宝命人送给太妃,其余送到库房,吩咐女官,太妃吃穿用度和自己一样,不许怠慢。
等晚饭做好,已经是掌灯时分,秀英不见李元庆回来,便披了衣裳,带两个女兵来到前院,只见厅堂里,李元庆独自坐在灯下看什么东西,看到秀英进来,问道,‘你不在里面休息,出来做什么?”
秀英说,“妾身备好晚餐,给王爷和太妃接风洗尘,这么晚了,王爷明日再看吧。”
李元庆伸手扶她在自己身旁坐下,一边把自己看的东西递给她,秀英接过来一看,竟然是成都众将官弹劾韩逊的文书,密密麻麻写了许多罪状,最严重的一条,是韩逊查抄杨秀王府,中饱私囊,贩卖其奴仆,得赃款某某两黄金。
秀英把文书往案上一丢说,“这不可能,韩将军随我出征南诏各国,一向冲锋在前,死都不怕,怎么会贪图这些东西。”
李元庆道,“请问王妃,是谁让他查抄杨秀府地的?”
秀英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只让他先把杨秀王府封了,又没让他抄家。
李元庆敲着书案说,“就这一条违抗军令的罪状,就够要他人头的。我已经命人先将他下了大牢了。”
秀英沉默半晌,问道,“王爷打算怎么处置他?”
李元庆说,“那要等明日审问明白了再说,估计他是难逃一死。”
秀英忙说,“韩逊虽然罪该万死,王爷看在他这几年为大唐立下不少战功的份上,饶他不死,让他戴罪立功可好?”
李元庆说,“秀英,我们能在益州站住脚,保的一方平安,靠的是什么?他犯下如此十恶不赦之罪,你还替他求情?你一向军纪严明,怎么能留下这样的人。”
秀英没想到以前温顺的丈夫这次态度如此坚决,明知他说的有道理,还是心中不平,说,“他是我帐前的将军,要处置也要交给我来处置。”
李元庆听她言语,心中不禁平添几分醋意,“你在我跟前如此卖力维护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就不怕我——不怕我寒心吗?”
秀英听了,一股怒气直冲脑门,跳起来叫到,“我刘秀英虽是女流之辈,蒙太上皇看重,教我统帅这益州二十八郡兵马,知道恪尽职守.事态轻重,就算替韩逊说情,也是做主帅的分内之事,王爷有什么可寒心的?我若做了半点亏心事,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着拿起案上宝剑,往手指一划,顿时鲜血滴了下来,李元庆吓了一跳,忙凑上去看她伤势,一面大声叫人来包扎伤口,秀英一把推开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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