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远也默默坐在一旁,想起小时候兄弟姐妹们在一起快乐的生活,现在都各奔东西,成家的成家,出嫁的出嫁,就算见了面,也不像以前那样亲热了,不禁也掉起泪来.

高阳公主抬起头,自言自语的说,"人人都羡慕帝王家,王子公主们尽享荣华富贵,有谁会知道我有这一腔怨恨无处倾诉!无处发泄"

罗远说,"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呢."高阳公主凄凉一笑,"姐姐呀,你还不如我呢,我至少还有这几年的好光阴值得回味,你呢,连这些回忆都没有,你和罗通都是正人君子,做不出这丢人现眼的事来,我可管不了这么多,我只求今生活的快乐,我希望他能跟我一直这么过下去,可是他丢不下他的佛经,他的抱负实现不了,我也难过,只好离开他,现在想见他一面都难了."

罗远说,"我若是他,宁肯丢了一切,也要和心上人厮守在一起!"高阳公主道,"要不我们是女人呢,男人是不会为了心上人丢下事业前途的,哪怕你是高贵的公主!"

正说着,丫鬟来报,"三少夫人生了位小姐,请公主去看看吧."罗远和高阳都往房遗则院里来.

只见乱烘烘人来人往,罗远忙问怎么了?有接生婆说,"不好了,别再是大出血!"罗远和高阳都没生过孩子,看接生婆惊慌的神色,就知道很严重,高阳小声道,"这报应来的也太快了."

罗远道,"别这么说,快救人要紧."众人忙乱一通,总算保住了性命.

半年后,房玄龄也去世了,房遗直承袭其梁国公爵位和偌大门庭,只是力不从心.高阳公主嫌他夫妇懦弱,挑唆房遗爱分家,房遗爱不敢违背高阳的意思,向兄长说了,结果被遗直骂了一顿.高阳大怒,跑到皇宫里,告房遗直心怀不轨,太宗查后,知道是高阳任性胡为,将她训了一顿。

房遗直闷闷不乐,对罗远说,"好端端一个家,被公主搅的没个安静时候,不如把爵位让给二弟,你我也图个清净."

罗远冷笑道,"我不怕,她闹我也闹,她虽是父王的亲生女儿,也不能坏了规矩,你怕她你去对父王说,我这个梁国夫人做不做的也没什么要紧,家里这一堆事我已经做够了,白操了许多闲心,也没人说个好."

遗直果然进宫奏明太宗,太宗不允,安慰他一番,又叫了罗远来,鼓励他夫妻齐心协力,行为世范,仁爱传家,把房丞相家规家训传下去.才不负你父对你的期待啊!房遗直无奈,只得谢恩回府.

却说官府这一日捉住一个小偷,缴获的赃物是一个嵌满珠宝的玉枕,审问一通,那小偷招认是弘福寺内一个沙门的房间里偷出来的,这个沙门就是辩机和尚。

如果小偷盗去的是香炉或文具,那么这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盗窃案,但这豪华艳丽,贵族女子专用的玉枕却和高僧没有一点关系。御史台立刻召辩机询问。

起初,辩机态度强硬,坚不吐实,但在巧妙而又严格的审问下,终于无法隐瞒,招出这是高阳公主亲自赏给他的东西。

事情既然关系到唐太宗的爱女高阳公主,问题就不简单了。**经过调查,很快就知道了,高阳公主下嫁房玄龄之子房遗爱后不久,即和辩机发生了密切关系,而且已经持续**年之久了.

此时辩机已经为了翻译佛经中断了和高阳的来往,没想到公主临别时送他的玉枕成了**的凭证。御史的奏文送到唐太宗的手里,太宗怒发冲冠,咬牙切齿,立刻下诏,将辩机处以腰斩的极刑。

刑场设在长安西市场的十字路口,那里有一棵古老的柳树。围观的百姓听说这一次能看到难得一见的腰斩极刑,个个兴奋异常。而且,罪人又是平时高傲神气的佛僧,三十岁左右就被视为高僧俊才,又是和已婚女人,天子的千金偷情破戒的和尚。这就更撩拨起他们莫名的兴奋。

当时的佛教以大乘为主,且仅属于知识阶层,是贵族文化的一部分。对一般百姓来说,过分高雅、难解。为求生意兴隆,全家平安或治愈疾病,一般市井小民们都依靠巫术一般的东西。民众对于身份高的人有悲惨的结局,时常报以掌声,以发泄平时的怨气。

辩机处刑时,汹涌而来的群众不断吼叫、揶揄、嘲笑,担任刑场警卫的军士,几乎喊破了喉咙,忙着整顿秩序。

深受玄奘、道宣等其他大乘佛教界高僧期许的才俊,年轻而有学问的僧人辩机,在群众的怒骂和嘲笑里,受尽难以名状的地狱之苦,在惨叫声中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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