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筝被两个高大的白人男子按在座椅上。
堵住她口鼻的湿毛巾,散发着一种特殊的味道。
唐筝惊惧之余,缓缓闭上了眼。
保镖松开了手,人也就势倒在了座椅上。
“小美人……”
苏伊昂的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白嫩细致的小脸:“白白便宜了厉御风那个榆木疙瘩,不如跟我……嗷……”
话音未落,苏伊昂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车厢里!
他的小手指,被唐筝牢牢握在手里,正在用力向后掰——
被湿毛巾堵住口鼻,第一时间应该屏住呼吸,免得吸入更多药物。
这么常识性问题,在她还身为一个囚徒时,师父就曾经教过她,甚至她耳朵都快听出老茧了。
在榕城时,没人对她用这招。到了苏黎世,倒是有人撞了上来。
唐筝的手上越发用力,像是要废掉他的手指似的。
白人保镖大怒着要往上冲,却被苏伊昂厉声制止:“谁都不许动!”
小美人再强悍,可始终也都是个女人。他的保镖粗枝大叶的,万一给伤到哪里就不好了。
保镖被骂退,苏伊昂干脆利落地扣住唐筝的手腕,暂时解救了自己被困的手指。然而,唐筝早已经抬起脚来,用力朝着他双腿之间踹了过去——
她不能容忍别人打着自己的主意,所以一旦苏伊昂露出苗头来,就应该狠狠给他一个教训,打到他不敢再肖想自己!
然而,唐筝却还是低估了自己。
踹出去的那一脚,并没有落到实处,反而被苏伊昂捉住了她的脚腕。
他的手劲儿很大,看上去像是个练家子。唐筝一时间竟有些挣脱不了,而她今天穿的是一条及膝裙子,害怕走光,根本不敢再伸腿。
苏伊昂越发用力地捏着她的腕骨:看上去娇滴滴的,脾气倒是不小,够烈性!
可惜,苏伊昂最喜欢玩儿的,就是桀骜的野猫,和不驯的烈马!
将一个活蹦乱跳的生物,通过种种方式和手段,驯化成和之前截然相反的模样——
这对于苏伊昂来说,是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当然,如果是女孩子被驯化得乖巧听话的话,那她也就失去了一些价值,可以扔掉了。
“你不是不喜欢厉御风,也不喜欢呆在厉家么?”
苏伊昂说着,唇角带笑,捏着她腕骨的那只手时而轻时而重,像是一种无声的调戏:“跟了我,我帮你摆脱厉家!”
唐筝咬牙:“我喜不喜欢厉家,跟你有什么关系……”
话音未落,唐筝的手机已经响了起来。
只可惜,她的包包和手机,都已经被苏伊昂的保镖给抢走了,她根本没有办法拿到自己的手机。
她猜测:电话应该是厉御风打来的,他一定已经把车子开到商场门口,在那里等着她了。
唐筝越想越是焦急,道:“你这样做是非法拘禁,我可以控告你的……”
“当然可以啊,最好能告得赢我!”
苏伊昂笑眯眯的:“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尝试过败诉的滋味呢!”
唐筝紧咬着唇,放软了声口:“那你让我先接一下电话,我和厉御风约好了的,要是他到了商场门口找不到人,肯定会报警的,那样处理起来会很麻烦!”
说完,她又道:“你应该也不愿意再一次被送到美国去吧?”
苏伊昂似笑非笑:“威胁我?嗯?”
说话间,捏着她腕骨的那只手微微用力,甚至还向一侧用力一拧——
他还算是有分寸,并不算很疼,唐筝却做出一脸夸张的表情:“嘶——好痛……”
奈何这个神经病软硬不吃:“知道痛就老实一点!”
另一边,唐筝的手机铃声在短暂的停歇一阵之后,又一次响了起来。
厉御风拿着电话,坐在商场的监控室里。
监控被黑掉了一块,技术人员正在紧急修复。他心中焦灼,忍不住又一次拨通了唐筝的号码。
这一次倒是有人接听,厉御风立即道:“筝筝,你现在在哪里?还在商场里面吗?刚刚打电话,为什么一直不肯接听?”
“厉少,慌什么?”
苏伊昂低低笑道:“放心,唐小姐在我这里一切都好,我会好好关照她的!”
厉御风的心一下子提了上来:苏伊昂,竟然是苏伊昂这个色坯!
唐筝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被这样一个人给招惹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
厉御风的声音倏然冷了下来:“我警告你,别动我的女人。否则,我会让你悔不当初!”
苏伊昂啧啧了声,看着跟前近在咫尺的女人。
唐筝的双手被绳索紧紧捆在身后,就连嘴巴也被粘上了胶带,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学的那点本事,其实在苏伊昂这里,并没有发挥出太大的作用,甚至连跳车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听说这位唐小姐是你从榕城买来的,要不是你拿人家的公司相要挟,人家根本就不想和你来苏黎世呢!”
苏伊昂说着,忽然话锋一转:“既然是花钱买来的,自然是有价码的。把唐小姐的价码报给我,我不会亏待了你。或者我从我的会所里挑个合适的姑娘给你送过去——我送你个雏儿也行……”
反正都是一样的女人,谁也没多个鼻子多个眼睛,能有什么分别?
“厉少放心,我是肯定不会让您吃亏的……”
苏伊昂这边话音未落,耳边已经传来了嘟嘟的盲音。
厉御风已经将电话给挂断了。
“挂了!”
苏伊昂说着,将手机屏幕展示给唐筝看:“估计,厉少已经同意了我的提议!”
唐筝咬着唇,此时才有点后悔。
她应该早点调查一下这个苏伊昂,最起码得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
不然,想要攻击这个人,都不知道该从何处入手!
眼前突然陷入一片黑暗里——
车子仍旧在前进,只是唐筝的头上,被罩上了一个布袋。
车子一路走走停停,很快没有了之前的平顺,有些颠簸起来——
唐筝估计,是要到地方了。
也不知到了哪里,车子猛然被刹住。
唐筝没有系安全带,整个人向前抢了出去。头部磕到了前方的座椅,痛得她几乎流眼泪。片刻之后,肩膀很快被人按住,低声呵斥她坐好。
苏伊昂眯了眯眼,看着横在自己车前的那辆路虎。
路虎的车门很快被打开,穿着一身黑衣的纪圣泽从车上下来,伸手敲了敲车窗。
苏伊昂缓缓落下车窗,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纪少,好久不见。听说您最近交往了一个新女朋友,也是榕城来的——你和厉御风还真是好兄弟,就连挑女朋友,都在一个地方挑!”
纪圣泽勾唇,同时向里看了眼,道:“你搞错了,我的那个是女朋友,人家厉御风这个是未婚妻,要娶回家的,家长都已经见过了……”
“什么未婚妻?不就是从榕城抢来的女人?”
苏伊昂嗤笑:“一个女人而已,他能抢,我为什么不能抢?”
纪圣泽微微笑了:“你还真不能!”
顿了顿,又说:“厉御风可不是省油的灯,且性格记仇,睚眦必报。你要是敢动他的女人,我担保你下半生都别想安生!你的会所里也不缺年轻漂亮的,干嘛想不开要动他的?”
毕竟苏伊昂的父亲和外公都颇有权势,所以本着以和为贵,和气生财的原则,这件事儿能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没必要大动干戈。
但是,对方要是不知好歹,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苏伊昂身后的家族固然有权有势,但是在苏黎世能把生意做大的,又有几个是吃素的呢?
“放人吧”,纪圣泽说完,又道:“你的另一个窝点,厉御风已经带人赶过去了——你是有前科的人,要是这次的事儿再给闹大,恐怕就没有上次那么好收场了!”
苏伊昂咬牙:“恐吓我?”
纪圣泽道:“当然不,谁都不是吓大的。但是,你应该明白权衡利弊吧?令尊之前受贿的案子,似乎到现在还没有结论吧?”
谈判不成,就只能明明确确的摆出条件来。
厉家是财阀世家,虽然没有人直接从政,但是和政界的联系也是千丝万缕的。
要是在这个时候对苏伊昂的父亲落井下石的话,那也很麻烦——
这其中利害关系,苏伊昂自然是明白的!
苏伊昂挑眉:“纪少怕是很久不读书不看报了?我父亲的事儿,上周就已经解决了。真正的受贿的那个人,早已经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