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老爷呀,这鬼天气也太冷了吧!”
许久过后,结束了五千米长跑的刘晓不住地搓着双手,用嘴对着已经冻得通红的手指呼着哈气道。
在其身后,陈峰腰板趣÷阁挺,一言不发地看着如同老大爷般搓手的刘晓。
与刘晓一样,清早的寒风也将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冻得发红,但是他的眼神却依旧严肃,不像刘晓一般松懈懒散。
“刘晓!你搓手干什么?你是不是觉得很冷?!”演武台上,萧飞注意到了搓着双手哈着气的刘晓,厉声喊道。
下一刻,周围新兵们的目光便齐刷刷地落在了陈峰前方那个憨憨的身影上。
顿时,刘晓脸色一变,赶忙军姿站立,硬着头皮道:
“报告!我不冷!”
“不冷?不冷你搓什么手?你的眼里还有没有规矩?还有没有纪律?
去,再跑五圈长长记性!”
“......是!”
刘晓一看苦涩的转过身,径直朝着身后的起点跑去。
但好在,刘晓因为出生在刘家大院的缘故,从小就习练武功,再加上经过了一个月的超负荷训练,区区五圈轻装跑,他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当然,不仅仅是刘晓一个人,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在场的众多新兵们都或多或少有了一些变化。
这些变化,不仅仅体现在身体素质上,更体现在精神面貌以及行为举止之上。
在微寒的十一月,纵使是一天之中最寒冷的早晨,他们的眼中依旧没有一丝的懒散与浑浊之色。
取而代之的,是曾经作为学生的他们,所不具备的坚定与自信。
这新兵们,就如同刚刚走出熔炉的刀具,在经过一个月的打磨之后,已经初步具备作为利刃的棱角。
已经初步具有了...大夏军人的轮廓!
演武台上,萧飞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凌晨四点十五分。
下一刻,他抬起了头,对着台下的新兵们高声喊道:
“全体都有,现在是凌晨四点十五分。
我给你们十五分钟的时间,去食堂吃早饭,然后回到训练场上集合。
十五分钟后,咱们准时启程,前往七号鬼墓。
逾期不候!”
听此,原先还整齐排列的队伍轰然散开,一个个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发了疯似地朝着食堂的方向冲去。
而此刻,看着离开训练场的新兵们,仍在撒腿狂奔的刘晓顿时感到追悔莫及。
我当初搓那个手干啥?!
“阿峰,要等他吗?”陈峰身旁,有苏千雨看了一眼陈峰的侧颜,又看了看仍在冲圈的刘晓,出声问道。
“不了。”陈峰咧开嘴笑了笑,吐着白雾状的哈气道,“他也就剩下三圈了,两分钟的事。
没准他看没人等他,反而能跑的更快些。”
“也对,那咱们走吧!”有苏千雨抿嘴一笑,旋即便一蹦一跳地跟着陈峰朝着食堂走去。
刘晓:┭┮﹏┭┮
宝宝心里苦!!!
萧叔,等集训结束后,我一定要让我老爸好好骂你一顿!
刘晓这样想着,脚下的动作也加快了几分。
毕竟...再不快点,就真来不及吃饭了!
......
不多时,新兵们便抵达了集训营大门口的乘车点。
在众多大巴车旁边,一排排摆满各式冷兵器模样法器的武器架,正整齐罗列在了空地处。
当然,其中仍然以【血焰刀】居多。
不多时,吴东辰迈着步子走到了众人身前,随后顺手拿起了一柄【血焰刀】,道:
“去鬼墓历练,武器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等一下你们每个人,都可以根据自己的习惯携带不同的武器。
但是我建议,还是【血焰刀】为主,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武器大师。”
说罢,吴东辰只是最后大喊了一声‘取刀’,便转身走到了一号大巴车的驾驶位上。
紧接着,新兵们按照队列,一个一个有序的领取这武器,随即按照小队组建的顺序上了大巴车。
整个过程,有条不紊!
由于大巴车数量有限,因此每辆车上,都会乘坐两到三支小队。
与陈峰等人同车的,便是前些天,败在自己手下的谢子安小队。
也许是不打不相识的缘故,亦或者是终于能够离开集训营的缘故,
两支小队的少男少女们都十分热情的向着彼此打着招呼,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家长里短。
不多时,当所有新兵都登上车后,几辆大巴车便缓缓启动,顺着来时的隧道,朝着远离集训营的方向驶去。
车队一路西行,很快便穿越了那条贯穿整座山脉的漫长隧道。
伴随着重新映入眼帘的光亮,大巴车队算是彻底地远离身后的集训营。
这一刻,车上新兵们的聊天声再次火热了些许,一股抑制不住的兴奋感,涌上了每一位少男少女的心头。
笑话,好不容易脱离了苦海,能不激动吗?!
国道上,一辆辆私家小轿车在高速地行驶着,不时有几辆携带着一整个家庭的车辆与众人所乘坐的大巴擦肩而过。
看着眼前的场景,陈峰的心里顿时有些五味杂陈。
前世的自己,虽然缺少父母的陪伴,但是家庭再怎么说也还是完整的,一年之中,全家也偶尔会开着一辆小汽车,去郊外钓钓鱼、爬爬山什么的。
但你要说陈峰是否怀念前世的人生,他只会坚定地回答不怀念。
他所怀念的,不是前世那对双向出轨的父母,而是这一世呕心沥血抚养自己长大,却惨死在鬼物手中的爷爷。
此刻的他,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变强!
他要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他要取得更多的内丹,来修复冥界空间。
他要让冥界空间尽快兑现‘地府重开日,善魂归来时’的承诺。
因此,陈峰现在,只想快点抵达七号鬼墓,猎杀冥界空间和萧飞需要的那些鬼物。
在出发之前,陈峰只知晓燕京七号鬼墓位于燕京五环之外,但具体在哪里,陈峰就不得而知了。
就这样,陈峰只好佯装睡觉,将脑袋靠在大巴车的床边,闭着眼睛忍受着这样一段漫长无话,且无聊至极的路程。
这样的过程,一直持续到大约三个小时。
上午八点,载着众新兵的大巴车队,方才终于停靠在了一座茫茫大山的山脚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