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
南知意听得面红耳赤,连忙扯着被子捂住脑袋,又羞又恼地道:“我以后要离你远点!”
帝释景勾唇一笑,直接掀开被角,一把搂住缩成一小团的女人。
他黑眸弯起,灿如星光,调笑着问道:“你害羞什么?都是四个小家伙的妈咪了。”
四个孩子也是一次来的,又不是好几次……
不过,南知意没吭声。
把不理会就等于没听见的原则,坚持到底。
看着默不作声的人儿,帝释景也拿她没办法,只好一脸宠溺地抱着人入睡!
……
接下来几天,南知意都会去公司,协助盛诗语忙新品上市活动的事情。
帝释景也没拦着。
这天清早,她起床,看到帝释景穿着一套纯黑色的西装,模样看起来有点肃穆。
南知意睡眼惺忪地询问道:“怎么穿成这样?”
帝释景转身看着小女人,解释道:“今天是寒川舅舅、舅妈的葬礼,要去现场吊唁一下。”
他打好领带后,顺势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道:“你也换一套衣服,一起去。”
萧家的亲戚,和帝家来往,虽然没那么密切,但是小时候,萧寒川的舅舅,对他也挺好的,所以理应去一趟。
南知意彻底清醒了过来,同意道:“好。”
接着不再耽搁,立即去洗漱。
折腾完后,她选了一件黑色连衣裙和黑色大衣穿上,脸上未施粉黛,整个人看起来清冷又出尘。
吃过早餐,她和帝释景送四小只上学,而后再去葬礼那边。
抵达时,盛诗语也刚到。
三人互相打了声招呼,就一块儿往里走。
现场气氛肃穆而沉重,来往的人流,脸上都带着一丝难过的神情。
无形之中,空气里都散发着哀伤的情绪。
找到萧寒川和季如霜后,三人朝他们打了声招呼。
季如霜眼眶微微泛着红,明显是刚哭过不久。M..
萧云峰在旁边,用没受伤的手,扶着她。
看到盛诗语来,夫妻俩眼神都很温和,“诗语来了?”
盛诗语点头,“想着应该来送长辈一程,顺便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说完,她目光看向萧寒川。
萧寒川这几天张罗着各种事,明显没睡好,面色十分憔悴。
俊逸的眉宇间,也充斥着一股掩不住的疲惫。
盛诗语见状,忍住了想去抚摸他脸颊的冲动,只留下轻微的心疼。
萧寒川与她对视。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还是能感受到她的情绪。
萧寒川用温和的语气,说道“走吧,我带你们进去。”
三人颔首,一同走进灵堂,朝两位去世的长辈鞠躬、献花。
季安宁就在一旁。
她坐在轮椅上,整个人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双眼红肿。
季如霜见了后,立刻过去,把人抱在怀里。
季安宁顺势把脑袋靠在她身上,改为轻声啜泣,那白净的脸蛋,看着有些可怜。
见哭成这个样子,盛诗语也有点于心不忍。
出于关切,她上前安慰了句,“安宁,节哀,别太难过……”
谁知,她话音刚落,季安宁猛地抬起一张泪脸,有些凶巴巴地呛道:“去世的是我爸妈,我怎么可能不难过?死的又不是你爸妈!”
盛诗语面色一僵,内心简直满脸问号。
她不过说了句安慰的话,用得着反应这么激烈?
一旁的南知意,也很讶异。
谁都听得出来,诗语是好心安慰对方。
可这人张口就怼。
还说什么‘死的又不是你爸妈’!
这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南知意当场皱起眉。
季如霜也愣了下,刚想开口,萧寒川已经抢先一步,厉声对季安宁道:“诗语是关心你,你怎么这个态度?还有这话,你自己听听,合适吗?”
这些日子,萧寒川忙前忙后,还要照顾这位情绪崩溃的大小姐,本来就身心疲惫。
这会儿,听到这话,顿时就没了耐心。
有些控制不住地想发脾气!
季安宁自然也感受到了。
她眼眶‘倏地’又红了几分,泪珠像断了线般,不停往下掉。
她委屈得不行,道:“我爸妈还躺在这,尸骨未寒,我不需要外人的安慰!”
闻言,萧寒川脸色也沉了下去。
也许是受到南家二老的遗传,南知意护短情结,也尤其严重。
她秀眉拧紧,看着季安宁的眸子,都裹挟着一丝冷意。
诗语好歹也是萧寒川的女朋友,就算还没结婚,但‘外人’这个称呼,明显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尽管现在场合不太对,但南知意还是忍不住为闺蜜说话,“诗语是你表哥的女朋友,不算什么外人吧?”
不过话才说完,手就被盛诗语拽住了。
南知意不由看向闺蜜。
盛诗语表情很冷静,冲她摇摇头。
接着看向季安宁,语气生冷地说,“我理解季小姐现在很伤心,听不得这类的话。刚才是我失言,要是惹你不高兴了,我可以道歉。
我没有任何恶意,季小姐可别误会了!但是!你后面那句什么意思?”
季如霜见气氛有点不对,急忙开口,“安宁,你这话确实有点过分了,诗语肯定没别的意思,你反应未免太大了!”
季安宁简直委屈得要疯了。
自己父母还躺在那呢,为什么姑姑和寒川哥哥要帮着外人,教训自己。
当下她哭得更惨烈了!
南知意看到这一幕,原本想要安慰对方的心思也没了。
还是别说了,不然说不定也会被回一句,“死的又不是你父母。”
她索性抬手,拉着帝释景和盛诗语,道:“我们先去那边,寒川你先继续忙吧。”
萧寒川没拒绝,看着盛诗语说了句,“抱歉,我晚点去找你。”
盛诗语点头,很快就离开了此处。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她的火气,一下显现出来了,脸色非常的差。
她向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能忍着,还是看在两位逝者的面上。
但是,这不代表,她就不生气!
南知意连忙顺毛,温声安抚她,“不气不气,别和不礼貌的人计较!”
盛诗语面色铁青。
这一刻,她彻底确定,那个季安宁问题很大。
而这,不仅仅是因为失去父母那么简单。
她似乎对自己有很大的敌意!
盛诗语完全想不明白。
她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说,“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针对我了!之前,在医院,我好心端着汤去喂她,她也是一脸嫌弃地打翻!
我自认为没得罪过她,甚至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刚才也是好心安慰她,结果,她反口就说‘死的又不是你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