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最重要的是礼貌,它比最高的智慧,比一切学识都重要。

——赫尔岑(俄国哲学家,作家)

“天龙帝国?”豪格只是面带冷笑却没有再说什么,同样冷笑的还有建州八旗的其他旗主们。

一时失言的杜度,看到豪格等人的脸色,立马意识到了自己刚才说出了多么愚蠢的话;不想让谈判就此变成仇恨爆发大会的白峰,只能对皇太极提出建议道:

“皇太极阁下,杜度和尼堪两位旗主随我北上,鞍前马后到现在午饭还没有来得及吃早已是饥肠辘辘,不如就让贵部的旗主都统们先陪他们二人出去赴宴,可好?”

“让贵客挨饿,可是我们草原人的大忌,这要是传出去了,岂不是让我们建州女真沦为其他各部的笑柄?”皇太极豪迈笑道:“豪格,你们带杜度、尼堪两位旗主先去赴宴。”

“是,父汗(大汗)!”豪格与五大臣一起,带着杜度和尼堪走出了大帐。

白一、马克西等八名侍卫还是留在大帐内,鳌拜及其身边建州八旗的顶级高手们也是纹丝不动的站立在两侧;没有了豪格、杜度等人唇枪舌战,白峰与皇太极终于是能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了。

“白峰将军,你的来意我知道,我可以答应与贵部的结盟,因为正在南下的蒙古部落确实威胁到了我部的生存;但前提是,贵我两部的结盟必须是平等的结盟,绝对不能分什么主次!”

“若是主次不分,那如何统筹两部的共同行动?若是不能统筹行动,依旧分散的贵我两部如何阻挡南下的蒙古铁骑?”白峰沉声反问道。

“联盟组建以后,我部可以出兵五万参与组建联军,联军最高统帅由联盟成员投票推选。”

“你凭什么笃定联盟的成员不止你我两部?”

“就凭这幅地图!”皇太极拿出一副地图,指着上面有颜色的部分道:“你可以选择的盟友,除了我们女真各部以外,便只有契丹的羽陵、日连两部和铁勒的回纥、同罗、阿布思三姓。”

“但契丹部落最近发生了遥辇部和迭刺部的汗位争夺战,羽陵、日连两部已经无暇他顾;即便如此,还有铁勒三姓和海西、野人两部可供你拉拢,所以这个联盟最后的成员数量一定不少。”

白峰摇头拒绝道:“多尔衮是努尔哈赤的汗位继承人,你皇太极是现如今的建州女真可汗,你们两人都能代表建州女真,且天龙八旗和建州八旗又都拥有凌驾于海西、野人两部的实力;要是搞什么所谓的投票推选,那岂不是把我们天龙八旗的地理优势,拱手相让给你们建州八旗?”

“白峰将军,蒙古铁骑南下在即,唇亡齿寒的道理想必你也是明白的。”皇太极不动声色道。

“唇亡之后齿一定会寒,但寒不等于亡;真要是逼到了那个份上,我天龙八旗是有路可退的,你们建州八旗还能往哪里退?”

“建州八旗一日不亡,我就是建州女真至高无上的可汗!”皇太极的态度非常强硬。

“死了的建州女真可汗和活着的建州八旗可汗,就那么难选吗?”白峰的意思也很明显。

不再说话的皇太极,沉默了很久之后,才开口道:“联军统帅可由你们天龙八旗派人担任,但我建州女真的出兵数量必须要减少到四万;此外,你们必须划出一片草原给我们作新营地。”

“新营地可以划给你们,作为交换,你们必须出兵八万!”白峰并没有全部答应。

“八万太多了!我们建州女真只有骑兵十二万,最多最多只能出兵六万,这是我们的极限!”

“皇太极阁下,刚才贵部还有控弦之士二十五万,附庸控弦之士九万,这怎么就只有十二万骑兵了?”

“二十五万控弦之士,那不是我建州八旗的骑兵数量,而是我建州女真的青壮总数;至于那几个附庸部落,我建州女真对他们的同化才刚刚开始,这种时候不宜强制征召他们的骑兵。”

“生死存亡的关头都到了,还有什么宜不宜的?”白峰直截了当的提出要求道:“你们建州八旗出兵六万,属于你们的附庸部落出兵两万,这是我的底线。”

“好,等你们天龙八旗给我们准备好新营地,我们迁移过去以后,这八万骑兵便给你们!”

“明天中午我要继续北上去寻找铁勒三姓的营地,在此之前,你要先提供两万骑兵给我;等到我回来的时候,你再提供两万骑兵给我,剩下的四万骑兵可以留到你们迁移到新营地再给我。”

见白峰的态度很是坚决,皇太极只是犹豫了片刻,便同意了下来。

大的前提条件都谈妥以后,一些小的细节问题就好谈多了,白峰和皇太极在大帐内细谈了约莫一个小时的时间,天龙八旗与建州八旗的联盟就正式宣告成立了。

是夜,白峰只派了马克西带着一队骑兵回营地报平安,他自己本人则是带着杜度、尼堪等人留宿于建州女真的营地;确实准备了宴会的皇太极,这次把爱新觉罗家族的成员都带了出来。

其中,既有与努尔哈赤同辈的郡王们,又有阿拜、莽古尔泰与皇太极同辈的贝勒们;这些或老或少的爱新觉罗家族成员们,他们的共同特征就是手无实权。

满洲八旗时代的建州女真,最重家族统治的努尔哈赤,对所有爱新觉罗家族的成员不分嫡庶都会予以任用;那个时候,只要是爱新觉罗家族的成员,手上最少也会有三五个牛录的兵权。

时过境迁,现在的皇太极可不是当年的努尔哈赤,也算是子承父业的皇太极,对待其同族之人却是异常的苛刻;连他的兄弟们都被一一剥夺兵权了,更何况是那些同族的叔伯兄弟子侄。

与皇太极并坐在主位上的白峰,看着下面脸上多有不忿之色的爱新觉罗家族成员们,便微笑着对端坐在下方的杜度点了点头;心领神会的杜度,随即举着酒杯站起身来。

杜度径直走到皇太极的五叔爱新觉罗巴雅喇面前,高举着酒杯向他敬酒道:“五叔爷,当年我父受奸人所害不幸罹难,得亏您多次出手帮我兄弟二人,这才有我兄弟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您的大恩大德,我兄弟二人永不敢相忘,侄孙在这里给您叩头谢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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