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效命

“身世”这个词对于冷家的人来说,和“家人”一样,就是一个虚幻的摆设。

小的时候,每一个孩子都在担心接下来的一场比试死的会不会是自己,不会有人有那个闲功夫去想自己的身世。后来,长大了,每个幸存下来的冷家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也习惯了没有家人的生活。

既然是已经被丢弃的人,又何必在乎丢弃自己的人是谁。这是大部分冷家人的想法,但是冷风却不知dào

这是不是冷穆的想法。

有些关于“身世”的事,冷风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

那时冷风在比试中被对手刺中心脏,以为快要死了的冷风最终经过冷羽的救治抢回来一条命,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都在冷家的私人医院里度过。

冷风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冷穆。

对于冷穆的第一印象,大概每个人都会说“漂亮”。是的,冷风还是第一次知dào

,一个小男孩可以漂亮到那种程度。

当时冷丁慌张地把受重伤的冷穆放在和冷风同一个病房的另一张床上,冷风只看了一眼,冷穆口里吐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唇,却如罂粟般诱人,脸色是病态的苍白,却有着说不出的惹人疼惜。只是这一眼,从此冷风就把冷穆放在了心上。

冷风对于冷穆的第二印象,是倔强。一个受了重伤的孩子,在被救治之后的半个小时内就醒来了,已经让人诧异,可是这个孩子却不愿意养病,倔强着一定要去把比试进行完,冷风和冷羽费尽lì

也拦不住他。

后来,冷穆为什么愿意休息了呢,冷风的记忆有些模糊。好像是冷丁来了,送给冷穆一把短刀,然后告sù

冷穆,那场比试他赢了。

冷丁走后,冷风问冷穆,“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为什么还一定要去比试?”

冷穆躺在病床上,闭着眼把玩着短刀,很长时间之后,冷风以为得不到答案时,冷穆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只是不想再被人抛弃而已。”

直到现在,站在古朗的面前,冷风终于明白了当初冷穆的话。只是不想再被抛弃,所以才要把自己变强,是吗?

“冷穆的身世,如果他想知dào

,他早晚会查到。就不劳您费心了。”冷风对自己这个突然出现的“外公”没有任何的好感。

古朗又开始笑了起来,这是一种能够麻痹对手的笑。冷风觉得古朗在自己和古榕面前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你们这些孩子啊,总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古朗在距离冷风三步远的地方走了半圈,然后伸出手,“不过如此。”

冷风大惊,自己手里拿着的枪和身后藏着的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到古朗的手里。该死!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冷家的第一杀手,只是这种水平吗?”古朗把几把枪扔回冷风的手里,然后坐在沙发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你到底是谁?”冷风咬牙切齿地问到。

“你的外公,你以后的家人,你将要效命终生的人。”

“如果我说不呢?”平白无故多出来的外公,就凭身手比自己好,就想让自己效命,开什么玩笑,冷风不屑地看着沙发上的古朗,呸!

“那么,你那个叫做冉睿的小朋友大概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古朗拿出一个通讯设备,打开,冷风看到冉睿依旧沉睡着,只是他的床边不知何时站着几个持枪的男人。

“你怎么知dào

……”古朗居然连冉睿的存zài

都一清二楚,冷风想,这次自己大概是栽了,只是连累了冉睿。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不想知dào

的,没有我不知dào

的。”古朗的话很狂妄,但是冷风已经明白了,对方真的很有资格狂妄。

冷风握着枪的手紧了紧,这个动作很细微,但是古朗还是察觉到了,“想杀了我吗?我死了,冉睿一样活不了。跟着我,有什么不好?不管你喜欢冷穆还是冷羽,到时候,他们都是你的。冷家也是你的,如何?”

冷风握着枪的手松动了一下,古朗继xù

说到,“你的心里住着太多的人,单凭这一点,你就无法赢我。你也不要寄希望于席央了,我送了他几份礼物,他现在自顾不暇,可是顾不上你了。”

古朗继xù

趁热打铁,“冷丁霸占并且折磨了冷穆那么多年,你真的不想替冷穆杀了他吗?你想想,你喜欢的冷穆,你默默爱着的冷穆,这八年来,在冷丁的身下,委曲求全,生不如死……”

“别说了!”冷风藏起手里的枪,“我答yīng

你,从此为你效命。只是你要向我保证冷穆、冷羽和冉睿这三个人的绝对安全。”

“可以。”古朗按下一个按钮,冷风看见冉睿床边的持枪男人都不见了,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冷风的幻觉。

“冷丁让我在一个月之内把冷穆带到他的面前,所以我必须在一个月之内杀掉冷丁,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了。”

古朗站起来,“冷丁会有人杀的,你接下来有别的任务。去找古榕,他会告sù

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我累了,你出去吧。”

冷风看了一眼卫生间的门,又看了一眼房间的正当出入门,最终选择了从卫生间离开。

顺着先前的绳子返回二楼的卫生间,冷风在黑暗中慢慢收起自己的‘作案’工具。

“我等你很久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使冷风的全身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这个人在这里多久了?为什么自己没有感觉到他的存zài?今天晚上接连遇到两个高手,真是有些挑zhàn

冷风的承shòu能力。

“啪!”厕所的灯被那个人打开。突然的刺眼光线使冷风在三秒钟后才看清了对方,“古榕。”

“或许你应该叫我‘舅舅’。”古榕掏出一根烟,点燃,像绅士般地轻轻吸了一口,然后慢慢吐出一些烟圈。

冷风苦笑,又多了一门亲戚,“说吧,我的任务是什么。”

“很简单,打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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