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华昭仙子与魔祖奇穹双双殉情了,哼,真够悲惨的!”
“是啊,可是这上面的谁又说的准呢?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所以这么一来,真假倒是无关紧要了。”
“这天界一日,人间一年,恐是这天界一千六百日已过,人间也已有一千六百年了吧!”
“这么说来,我们已经陪他睡了一千六百年了!不过他也没有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但怕就怕有人会在这梦里做一些出格的事,比如说那位——若是想要掌控全局,现在应该已经付诸行动了吧!”
“的确如此,不过这和我们倒是牵连不大。”
“哈哈,仙君果然还是如此坦荡……”
“真君也莫取笑于我,我们都老了!想过个安稳日子也不容易,怕就怕若是那位知道有人在这梦中胡乱搞鬼,当他醒来只怕这诸天都要承受他的怒火啊!”
“是啊!我们都老了!这些事都是想操心也操不了了!”
“走吧,我们不是还要去别处游玩的吗?”
“哦,我还把这茬给忘了!”
“哈哈哈哈……”
两位仙人身着一黑一白的袍服,在云端雾里漫步闲聊,望着那飘渺不定且又神秘的背影,愈行愈远……
人间,唐贞观元年,长安城内——
农历的正月十五是上元佳节,长安城内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不论是大街小巷,商铺府宅,都是一派灯火辉映的景象,许多百姓都去逛庙会,猜灯谜,街上有摆着卖香饼的,有赏花灯的,游夜的等。街道上的行人如流水一般,密密麻麻的交杂拥挤在一起。不过最吸引人的话题却都不是这些。
“诶,你们听说了吗?那怜员外家里女儿到了该出闺阁的年纪了,好像是要趁着上元佳节的喜庆把他家女儿的婚事给办了!”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在城东那招亲台上抛绣球,不过这大晚上乌漆抹黑的也总不能抛给瞎子吧?相传这怜小姐那长得花容月貌,胜赛西施,用羞花闭月也不足为过……”
“走,我们也去凑凑热闹,一睹怜小姐的风采……”
几个青年男子凑在一起轻言细语的说道,话罢,便随着人流走向城东去了。
城东门前早已是人山人海,那招亲台上搭了一块纱帘,怜小姐便坐在那纱帘后面,几个丫鬟在一旁服侍着,而那怜员外就站在纱帘前面主着话:“各位亲朋邻里,今日小老儿我在此趁着上元佳节的喜气,让小女自己来挑选一位如意郎君,可否?”话吧,台下一片呼声沸腾。
“那么,话不多说,我们开始击鼓,鼓声停,绣球落!”鼓声断断续续,一阵接着一阵,也不知何时起,何时停。
突然,鼓声猛的消失,四周一片沉寂,只听得一句:“抛!”绣球飞出帐内,似乎中了什么法术一般一直在空中盘旋着,戏耍着台下众人,众人越争夺的激烈,那绣球便飞得更高,眼看众人无望,哪知来了一位壮汉,只是轻轻一跃便一把手逮住了绣球,可这绣球也不甘落后,在大汉手中挣扎着,趁机得了一个空子,又从他手中溜掉了……不过,这绣球却滚落在了另一个人的脚下。
“公子,这绣球……这……”那人身旁的护卫提醒道。
“蛮夷,寒霜你们都退下吧,这绣球……”那人用温婉的语气对着那壮汉与护卫说道,但话语间显足了气派,那人又抖了抖身子,痞痞一笑,便抬起右腿将绣球用脚反铲起,喝道:“还给你!”话音未落,一记横踢便将绣球稳妥地送入帐内。
“既然是你的了,为何还要退回来呢?”那甜美的声音如同涓涓细流,让人听得骨头都酥了。纱帘被一阵风掀起,帐内飘出一女子:
碧洗长发长及腰,眉眼深邃两情晓。
俏鼻樱唇素衣袄,红尘作伴丛中笑。
又有诗云:
身姿隐露温雅间,妆容细致画开颜。
莞尔颦笑倾国倒,窈窕毕议此女貌。
“好美哇!真可惜,若要早知道他是这样的小家碧玉,绝世美人我非用尽吃奶的力气也要搞到手不可!”
“哎,瞅瞅,瞧人家多水灵,那皮肤,那模样,那身材,啧啧……”
“真像是九天玄女下凡啊!”
“甭说了,太晚了!”
“真是太可惜了。”
“是呀,谁说不是呢?”
“…………”
一群人懊恼地凑在一块悔恨地聊着,眼中甚是嫉妒那人,怜小姐飘至那人跟前,只见那人气宇轩昂,英姿飒爽,头顶水晶紫玉蛟纹金发冠,身着天罗地理袍,江山社稷袄,腰系白玉带,脚登百禽靴,手握紫金剑,腰间别着一枚纯金打造令牌,上面镌刻着一个气派的“默”字。浑身上下通透着一股王者霸气。
那怜小姐踮起脚尖,把嘴贴在默公子的耳边,细声说道:“默哥哥,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话吧,又轻轻的咬了一下他的耳根,接着,就将踮起的脚尖放下,把那可人的小脑袋收了回来。
那护卫看不下去了,喝道:“我家公子岂是你……”
默公子闷哼两声,是你让那护卫止住话,默公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道:“子生,别来无恙啊!”
怜小姐接过话:“默哥哥,你也一样啊!”
那怜员外先是愣了一愣,紧接着又匆忙下了台子,走到默公子跟前,近瞅了两眼来多,忽大惊:“恩人,没想到你在这里。自打两年前的一别,我就再未见到恩人。我曾差点去蜀山找过你,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怜员外又停顿了一下,“嘿,谁能料到,恩人会来长安城啊!是小老儿我怠慢了,若有礼数不周到之处还望多多见谅啊!话说回来,不知这两年内恩人到何处去了?”
默致灵抿嘴轻微一笑,道:“哦,那几日内我除完瘟怪后不幸元气大伤,但因我已和师门断绝关系,所以也无颜面再回师门,我就只好只身一人在凡尘中一边修养元气,一边四处历练,我去了许多幽林异境,也开阔了眼界。后来听旁人说家师已仙逝,现由二师叔掌权,我向来与二师叔关系甚好,于是,我就借助他老家的帮助,才见到了家师最后的遗容……”
话罢,换来的是众人的沉默,几声轻叹才打破僵局。
“什么?净云道长他老人家仙逝了!这我倒可没听说过,打上一次时我还曾派人问候过他,听差人说他老人家身子骨还硬朗真呢。不知这是何日之事?”
“几月前而已,只因事发的有些匆忙了,还未来得及说罢了。再者说,天数早已定晓,我们也只是当局者迷,这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是路逢熟人,絮叨起来也能提及两句。”
“哦,这倒也是!”
“公子,怎么回事?你们到底在闲聊些什么?为何我一句听不懂啊!”护卫寒霜在一边问道。
“你想听啊,那好,趁今个吉庆的日子好好的讲一讲。”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