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治衡脸色一下变的很难过,他看着我,那眼神一下变的又痛又纠结。他不知dào
,他当然不知dào
,他只知dào
他的母亲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万没想到他母亲竟然会背着他做这些事。
妈妈说道:“许治衡,你的家庭就象一座高山,高山仰止指,不是我们这样的小百姓能高攀的起。几年前依兰不懂事,糊里糊涂的和你交往了,弄的两个人都受了伤。几年后,你又回来看她,是想老朋友叙叙旧还是想回来检阅一下别人的伤处?”
我恳求妈妈:“妈妈,别再说这些了。”
妈妈严厉的剜了我一眼,我马上低下了头。
许治衡一直在沉默,我抬头看他,他的头微偏着,一直在看着电视柜上的一个小贴画,虽然表情平静,但是我仍然能感觉到他心里情绪的翻天覆地。
终于,妈妈又说道:“许治衡,你要是和依兰只是老朋友叙叙旧,想做好朋友,我不说什么。如果你是有其他的想法,抱歉,我也有一句话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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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不配我的女儿,哪方面都不配。”
我顿时心掉进了冰窑。
妈妈站了起来,她冷冷的甩给了许治衡一句话,“许治衡,毛豆不是灰姑娘,你也不是王子,你们两个不合适,做朋友,我不阻止,但是其他的,永远别想。”
许治衡终于走了,我送他下楼,到楼下时,他忽然转身,一把按住我的肩,一声声的艰涩的逼问我:“怎么从来没告sù
我?”
我苦笑:“我们在上中学时,有一篇课文叫《触龙说赵太后》,其中有这么一段是这样说的,父母疼爱自己的孩子,就必须为他考lǜ
长远的利益,《三字经》里,还有一段是孟母三迁,孟子的母亲为了让儿子有个良好的学习环境不惜把家搬了三次,就是为了让儿子能接近好的人,事,物,才能学有所成。做父母的哪个不是为了孩子着想呢!”
他难过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他,心里压着的巨石终于搬离了,原来我心里沉甸甸的,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袱一样,每每想起这段回忆我都心痛如斯,现在终于全讲出来了,我一下子也释fàng
了。
我陪着他默默的往前走,终于走到了小区外围,已经是下午两点,在我家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又发生了这些事,我们两人都失去了Lang漫的心情。
他看着我,眼睛里象是扬上了一层灰的水面,蒙上了一层雾蒙蒙的味道。我也贪婪的看着他,是的,我爱这个男人,和董忱我能嘻嘻哈哈,毫不拘束,可是和他,我永远没法从容起来这就是人生,是爱。
人生的旅程里,有的人急匆匆的向前,有的人悠哉慢哉的漫步,有的人气定神闲,有的人失意彷徨,平衡得与失,我们最简单的想法也只是想给自己找一个最理想的归宿。可惜,物是人非,我们去了,那注定也只是一段回忆,仅仅是回忆而已。
“再见,治衡。”我和他告别。
他却说道:“我不想听再见这两个字,依兰,你等着我,我不会放qì
你,如果阿姨是因此对我有偏见,我也一定要把她的心意拉回来。”
我顿时无语了。
回到家里,妈妈还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剧午间场,雷打不动的韩剧。
我忍无可忍的上前关了电视,问她:“干吗要说这些话?”
妈妈反而很平静,奇怪,以前我一直觉得她这个**大咧咧,什么事都不在乎,象我这样的半调子十足了的遗传了她的本性,没想到这个时候她竟然一反常态,冷静的让人刮目相看。
她说道:“你觉得面子上不好kàn?”
“当然了,过去的事了。你这样子做,以为是让他难受,其实不是让自己更难受吗?”
妈妈哼了一声,“对啊,我就是要让我难受,他也难受,就当我是报仇吧!”
“不可理喻。”我皱起眉头。
“别当我不知dào
,他这个时候回来找你,如果不是动了杂念,单纯的找你叙旧?闲的。这年头有纯洁的男女朋友吗?”
我不吭声了。
妈妈又说道:“趁着你还能得瑟几年,赶紧把终身大事解决了吧,明天下午乖乖去给我相亲。”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咕哝道:“不行不行,明天下午时辰不好,我得寻个好时辰,……”
我忍无可忍的回到了房间。
相亲,不去,到了合适的年龄,每一个慈祥的老妈都残忍的想把女儿嫁出去,真的逼急了我,我嫁的远远的,昭君出塞,叫她哭去。
第二天,情敌的电话让我自梦境中醒了过来,刘思思?我看着手机屏幕,不知dào
哪一天我脑袋晕了,竟然在手机上把刘思思的名字改成了情敌,就是刘思思,唉,情敌,我苦笑,这谁是谁的情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