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自宋温雅与汐玥谈过以后,。ET而这两日,寂月流尘也再沒有來找过汐玥,就好像汐玥也沒有去找他那般,两个人俨然是处于冷战当中。不过,这倒是苦了寂寞几个人,因着那日汐玥帮了寂寞和寂静一次,他们两人就越发的认定汐玥是寂月流尘的真命天女。
直到寂月流尘所说的启程那日到來,汐玥才抱着小呆,领着淼淼几个人,在宫门内与寂月流尘见面了。沒有像往日那般寒暄,亦或是说上一句话,汐玥甚至是看也不看寂月流尘便自顾自的抱着小呆上了寂月流尘的马车,留下胭脂几个人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寂月流尘也不发一言,下一秒便在汐玥之后进了马车。这下轮到寂寞几个人目瞪口呆了。这两人……究竟是在做什么?不是吵架了么?怎么还这般自然的进了同一辆马车?若是说和好了……又两个人都不说话的,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想了想,几个人还是识相的默默沒有说什么,只道是两人都想着要和好,才进了同一辆马车。不过……几个人也是知道自己的想法在自欺欺人,毕竟自家主子什么性子他们还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尤其是淼淼几个人,对于汐玥有可能想与寂月流尘和好这样的想法更是不抱希望。
于是,寂月流尘与汐玥同一辆马车,由寂灭与寂寥赶车,而淼淼连翘还有一一胭脂四个人一辆马车,又是寂寞与寂静驾车,至于寂寥却沒有出现。
不过由于寂月流尘这一次离开烟京是微服私访,几个人倒是十分低调。并且寂月流尘已经是吩咐好了一切,寂寥之所以沒有出现也是因为此刻他应该是在皇宫,易容成寂月流尘的模样,望眼欲穿的盯着窗外,泪眼汪汪的想要随同出行。皇帝不在烟京一事若是泄露出去,大抵是要引起恐慌的,故而寂月流尘已经吩咐了寂寥留守,易容成他的模样掩人耳目,至于奏折朝纲一事自有宋温雅辅助。
马车开始动了起來,紧接着一行人便朝着洛城进发。
淼淼几个人一上马车就听到外面寂寞压低了的声音,只听他道:“我说寂静,这一次你说是主子先低头还是小皇后先低头?我可是压了五百两赌小皇后先低头啊!”
原來,昨日寂寥就已经纠集了一群隐卫在下赌注,看看这一次究竟是寂月流尘先低头认错,还是汐玥先低头认错。毕竟在他们看來,这一次两人冷战,俨然是双方都动了气的,汐玥是因为寂月流尘不放她离开,寂月流尘则是因为汐玥隐瞒了他,沒有信任的合作大抵谁都是不悦的,尤其是汐玥放走了十分重要的人。这一次可比不得上一次,上一次寂月流尘虽费尽心思让汐玥开心,但是一部分原因是寂月流尘的错,另一部分原因则是汐玥那次并沒有生气。
所以昨天大部分隐卫都來了兴趣,寂寞下了五百两赌汐玥先低头认错,寂然下了一个大大的金元宝赌寂月流尘先低头认错,寂灭扔下一块玉佩决心力挺寂月流尘到底,寂静则扔下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不过这一次他挺的是汐玥,因为他觉得寂月流尘那么宠妻无度的人,一定不会让汐玥生气太久。其他的隐卫也都纷纷下注,不过赌汐玥和寂月流尘的人数倒是各占一半。
这时候,寂静还沒有回答,只听马车里,连翘的冷哼便透过车帘响了起來:“那你输定了!”
“我怎么可能会输?”寂寞不服气的撇了撇嘴,而后一脸理所应当的继续道:“皇后娘娘可是整日笑眯眯的,自然是比较容易消火,我看她也沒有对谁真动过气吧?”
“我说熊样,你是沒见过几个像样的女人吧?”连翘听了寂寞的话,不由的扯了扯嘴角,嘲笑道:“女人若是真的较真起來,那火气可是久久不能够灭的,况且我家小姐可是典型的崇尚冷暴力!”
连翘停下來后,一一紧接着道:“是呀,寂寞你肯定输定了。这次主子可是气坏了,若是皇上不主动认错,主子决计不会低头的,哪怕这件事情真的是主子的不是。”
女子就是这样,错了你也要说她对了,不然苦的就是你自己了。这一点,寂静还是懂的的,虽然他也沒怎么接触过女子,但是从某个小女子身上还是深刻的领悟到了这个道理。
“怎么这样啊!”寂寞见一一都这么说了,有些苦恼的抓了抓头,看來这五百两银子是要打水漂了。不过好在寂月流尘素來待隐卫宽厚,银子这些都不在话下,所以这一次他们几个才下注下的那么大。
“其实我觉得……或许不是皇上先低头呢?”淼淼忽然出声,。ET
寂静闻言,眸光微微一动,心中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先认错呢?
“淼淼,你真的这样认为么?”寂寞心中一喜,随即笑嘻嘻道:“不过寂静可是也赌了五百两,并且赌主子先低头认错哦!”
马车里,淼淼脸色一红,随即有些不自然道:“我只是觉得小姐十分理智,大概不会想不通而已。”
“若是主子坚持冷暴力到底,才是一件好事。”胭脂拉起帘子,目光顺着另一辆马车的方向望去,而后淡淡出声道。
无论多么冷静的女子都有失去控制的一面,并且也都有任性无礼取闹的一面,可是这一面却只会对心中在意的那一方展现。就好像恋爱前与恋爱后的女人总会不一样那般,因为在意,所以冷静不下了,因为在意所以哪怕是自己也有不是也不愿意承认,也仍旧坚持着自己的冷暴力。骄傲理性的女子喜欢冷暴力,便是因为拉不下脸。若是汐玥真的对寂月流尘控制不住将冷暴力贯彻到底,也同时说明了,也许汐玥对寂月流尘十分在意。与之相反的,若是汐玥无所谓,便不会那般生气,更不会坚持着自己的骄傲。
显然,胭脂话中的意思,身为女子的淼淼,连翘还有一一也都是明白的,女子本身就是复杂的生物,有时候连她们自己都搞不懂自己,所以她们几个很快便领悟了其中的道理。只是这话却是让赶车的寂寞和寂静一头雾水。只是,无论寂寞接下來怎么问,也沒有人回答他的问題了,毕竟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与此同时,汐玥那边的马车。驾车的寂灭和寂然几乎是一言不发,沒有交流。寂灭倒还好,反正素日里他都不怎么说话的,只是寂然却十分羡慕不远处说着什么的寂静寂寞,心中想着,下一次定要与寂静换一下。一句话不说,真的十分无聊的。不过奇怪的是,以前许多天不说话他都感觉不到无聊,现下有了这几个丫头似乎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马车里,气氛同样诡异,静,十分安静,静的只剩下两个人还有一只兽的呼吸声。因着马车里面的空间十分大,两人坐的也是十分遥远,几乎可以算是同马车异梦了。
汐玥紧闭着双眸,假寐。之所以上这辆马车,并不是想与寂月流尘和好,而是因为她知道烟京离洛城十分遥远,马不停蹄也要七八天的路程,若是坐马车大约也要十天。十天都要坐马车里,若是她逞强不坐寂月流尘的马车,到时候估计不到一天就会被颠簸到吐死在半路上,届时更狼狈。所以她才一言不发就上了寂月流尘的马车,毕竟这厮的马车可是十分舒服,又凉快,好歹也是聂祁特意打造的,坐在里面简直是如履平地。
不过,她并不打算与寂月流尘说话,甚至是不打算搭理他的。虽然心中很明白这件事情她自己也有过错,并且此次与他一起去洛城也不算太亏,但是……她就是很不爽!
小呆见汐玥这副不待见寂月流尘的模样,大大的紫眸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并且还用自以为挑衅的目光瞥了寂月流尘一眼,心中也在暗自窃喜。
寂月流尘沒有闭着眼睛,他那双清冷的眸子划过汐玥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无喜无悲。那张谪仙一般的俊美容颜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他就这样认真的盯着汐玥看,似乎沒有要移开目光的想法,也似乎丝毫不怕汐玥突然睁开眼睛。
而汐玥却是不知道寂月流尘在看她,她只是闭着眼睛,不想看见寂月流尘而已,直到睡意悄然袭來,汐玥才渐渐呼吸均匀,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小呆也与她一般,很快便睡了过去。
寂月流尘一直注视着汐玥,见她似乎真的睡着了,才转过头,似有似无的叹息一声。
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分明知道出发洛城是那个人布的局,可是……还是要陪她去的罢?在他知道宋温雅中毒的那日便已经问出了他中了千机。后來,他便立即修书给他的师父无涯子,并且知道只有龙鳞草可以救宋温雅。相传洛城曾经出现过龙鳞草,那时候江湖上许多人都齐聚洛城寻找龙鳞草的下落,毕竟那龙鳞草不是凡物。只是几十年过去,沒有人能够找到龙鳞草,这使得许多人都渐渐放弃了。再后來,洛城有龙鳞草的传说便只是传说,沒有几个人会去探查那究竟是真是假。
所以,他知道汐玥总有一天会发现宋温雅中毒,并且为了不欠他人情,将会为他寻找龙鳞草替他解毒。因而,他很早便已经做了去洛城的准备。只不过,尹相倒台后前一天,便有密报传來,说是洛城突然发生瘟疫,洛城府尹如今已是束手无策。他第一反应便是此中有诈,毕竟如今是八月多的天,若是说旱灾热症还有可能,至于爆发瘟疫简直是无稽之谈,所以他一早就已经派了许多大夫去查看并且治疗。
只是沒想到,沒过几天他就悉知汐玥知道宋温雅中毒一事,若是放任汐玥一个人去洛城,毫无疑问是有去无回,可是若是他也跟着去……又恐烟京发生意外,如今本就是多事之秋。最后,他还是选择了与汐玥去洛城。
他说不出來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不理智的决定,也同样不明白为什么听到汐玥那日说从今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之后,心中竟是那般气闷,他那时只是想着,既然她这般希望不相干,不相欠,那么他就偏生不让她如愿!即使他其实一早就知道她放了尹宿蔚,即使她放走尹宿蔚其实也是在他的默许之下,可是为了给自己,给她一个理由,他还是说了那样语气不善的话。
说完后,其实他是有些后悔的,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往日里他从來不在意自己说的话伤了什么人,可是那时候他竟是发现自己前所未有的在意着。看她一瞬间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冰冰的模样,他一时间说不出心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味儿。大抵不会很好罢,所以他一言不发的任由她转身,离开。
若是深究自己为什么会这般担忧汐玥,又为什么不希望她离开,寂月流尘却是不知道的。他想着,也许,就如同他们说的,是因为他也害怕深宫寂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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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到中午,日头正盛的时候,一行人便停了下來,稍作休息。由于此时还有许多酒馆小店,马车在一处小酒馆前停下后,汐玥也睡的差不多,自觉的醒了过來,而后她依旧是不看寂月流尘,抱着小呆便一言不发的下了马车,大致在酒楼里吃了一点东西后,几个人便又开始了赶路。
一整天都十分无聊,尤其是这古代沒有音乐,坐在马车里也只能干坐着。看了一会儿书,折磨了一会儿小呆,汐玥便百无聊赖的拉起车帘,目光直直的望着外面的人來人往。而寂月流尘也是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闭目养神,比起汐玥竟是显得平静许多。这让汐玥不由的越发气闷,想着到头來就她一个人生闷气,这厮却是气定神闲。
在这样压抑的氛围中,连小呆都有些呆不下去,傍晚时候便偷偷跑到淼淼她们的马车里,留下汐玥一个人与寂月流尘干耗着。一天下來,离烟京越远,沿路的茶馆酒肆也越发少了,不过此时一行人还是找到了一家客栈。为了低调行事,寂月流尘与汐玥都戴上带纱的斗笠,两个人踏进客栈,大致安排了一下,便各自回了屋子。
寂月流尘的屋子就在汐玥隔壁,而淼淼等人的屋子在汐玥屋子的另一侧,寂寞几个人也睡在了寂月流尘的隔壁,此时天色还尚且很早,淼淼几个人便留在汐玥的屋子中,寂寞他们也还在寂月流尘的屋子里。
“叩叩。”这时候,汐玥屋子里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门外便传來一个男子粗粝的声音:“小姐,小的來给您送晚饭了。”
淼淼看了一眼汐玥,用眼神示意她是否要先戴上斗笠,见汐玥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后,她随即才道:“门沒有上锁,推进來吧。”
很快,门被推开,一个身穿暗蓝色衣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端着一大盘的各色菜肴便进入屋子里。那是这家客栈的掌柜,满脸横肉,大肚偏偏,说话时候一口黄牙配上他那猥琐的模样,看着便让人生厌。
汐玥自认不是太过于外貌协会的人,可是这个男子在看连翘几个人时候,眼中的欲望贪婪却是让汐玥不由的十分厌恶。
“放下晚饭,人可以走了。”连翘似乎看出了汐玥的情绪,随即盯着那个男子,眼神颇有些凶恶道。
那男子听连翘这么说,不仅沒有生气,反而贪婪的看了一眼连翘,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而后才笑着,道:“是,小的这就离开。”
话落,那男子便离开了汐玥所在的屋子,沒有人知道他在关门的那一瞬间,嘴角勾起的那抹淫欲的笑。
这小娘子如此泼辣,到时候**起來才更带劲!只不过可惜了,一直以为戴斗笠的小姐应当生的绝色美丽,毕竟她周身的丫头可是个个都很漂亮。沒想到只是一个黄毛丫头,不过那小姐年纪虽小,但是若是再过两年大一些了,一定倾城倾国!到时候……嘿嘿。
听到那掌柜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屋子里,汐玥沒有去动那盘子的饭菜,而是盯着那冒着热气的菜肴冷笑一声:“在本宫这里使这些小手段,看來是活得不耐烦了!”
“主子,可是这饭菜有问題?”胭脂看了一眼汐玥,眸光微冷的盯着那饭菜,询问道。
“有些问題,不过无妨。”汐玥转头冲一一抱着的小呆扯了扯嘴角,一抹凉凉的笑意瞬间绽放:“这些好饭菜可是花了银子的,不吃倒掉十分可惜,不如就让小呆來解决吧?方才可是看他很眼馋的模样呢!”
“主子,这……不大好吧?”感受到怀中小呆颤抖的身子,一一抽了抽嘴角,道。
果然,主子是最记仇的,因为傍晚时候小呆留下她一个人孤军奋战,这不,立即就要报复回來了!
汐玥勾起一抹邪恶至极的微笑,琉璃眸紧紧盯着小呆,幽幽道:“怎么会不好呢?反正吃了又死不了,这小东西若是不想吃也是可以的,大不了今晚我就将它剥皮抽筋,红烧了做晚饭好了,正巧这时候肚子很饿啊!”
“呜呜。”小呆哀嚎一声,从一一的怀中跳下來,跑至汐玥身边,可怜兮兮的蹭了蹭她。
坏女人,你就放过人家吧,人家再也不敢了,真的!
“瞧你这副可怜样子,看的我都于心不忍了。”汐玥温柔的笑了笑,随即俯下身子,将小呆抱了起來,就在小呆松了口气的时候,她忽然扬唇道:“不过,虽然于心不忍,但是你还是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吃,要么被吃!”
小呆泪汪汪的看向那些饭菜暗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淼淼几个人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有些风中凌乱,小姐/主子,你连这么可爱的小兽都不放过,你麻麻知道么?
隔壁,寂月流尘屋子。
“公子,奴家给您送晚饭了。”门外传來女子千娇百媚的声音,而说话的人大约二十四五岁,生的不算多美,却风韵十足,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勾引男人的诱惑。而她却正是这家客栈掌柜的妹妹,虽说是兄妹,两个人却一点也生的不像。
寂月流尘沒有说话,寂静却极为熟稔的朝门外走去,而后以极快的速度开门,关门,在那女子还沒有反应过來的时候,已经从她手中拿过饭菜,而后他面色冷冷道:“用完饭我们自会拿下去,你可以走了。”
那女子见寂静生的英俊不凡,气质举动虽冷冰冰但却十分有魅力,心中更加迫切的想见着寂月流尘斗笠下的容颜。方才他们一行人进來的时候她就动了心思,俊男靓女,属下们尚且如此,想必那公子也是生的极好。一想到那公子即使带着斗笠看不清面貌,但周身的高华气度却是让人情不自禁倾倒,她就感到心中一片燥热。
抱着一定要见到寂月流尘的心思,那女子便娇笑一声,用那酥麻入骨的嗓音道:“这位小哥,还是让奴家帮你拿进去吧,等到公子用完晚膳,奴家自个拿下去,小哥就不用麻烦了呢!”
说着,那女子便一副情深意切,伸手想要抚摸寂静的脸。只是下一刻,寂静冰冷的声音变立即响起:“滚!”
“小哥,你这样吓坏奴家了……”那女子先是吓了一跳,身子都软了,不过很快她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哀声道。
“滚!”寂静目光沉静,眸底一闪而过浓烈的杀气。跟着寂月流尘走南闯北这些年,这样的情况他见得多了,这个女人的心思他也是十分清楚的,不过这样自不量力的女人,他从來沒有怜香惜玉之心。
“你……”那女子咬了咬红唇,心知这人惹不得,于是转身便恨恨的离开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可怪不得老娘心狠手辣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