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后,我便和欧阳誉分头行动,当然我们会在对方的视野之内行动,并且我们都把各自的手电筒打开,这样能确保我们相互之间能知dào
对方的位置这样诡异的地方,我们可不能马虎,不然走散了,那就更不好办了。
走着走着,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便把欧阳誉叫了过来,对他说道:“欧阳,我现在有一个点子,我们可以试试。”
“点子?什么点子啊?”欧阳誉问我。
“如果我们一个人站在原地,一个人往上走,并且两人之间拉着一条绳子,你说会生什么事情?”我说。
“呵呵,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欧阳誉笑了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会从我的背后出现,不过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恐怖了。”
“总之先试试吧,少说废话了,脱衣服。”我说着率先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
“脱衣服?脱衣服做什么?”欧阳誉很是奇怪地问道。
“不脱衣服你去哪里要绳子啊?”我耸耸肩。
是。”欧阳誉刚才显然被这阵法气昏了,脑袋还有些转不过来。
因为想到晚上空气会有些潮冷,所以我们都穿了两件底衣和一件外套出来。说干就干,我们两人都把一件底衣和一件外套脱了下来,用砍刀和手将这四件衣服分解成了许多条细细的布条,然后将它们绑成一条绳子。为了以防绳子的长度不够,我们还把鞋子上的鞋带解了下来。
此时,我们两人就只剩下一件单薄的短袖衬衫能够御寒,被山风一吹,我的上下牙齿马上就打起架来。欧阳誉也被冻得阵阵抖,估计他也是冷得够呛吧。我们两人狼狈至极,我们如果被好友们见到此刻这副样子,估计要被笑死了吧。
因为把布条分得很细,所以我们把绳子结好后,整条绳子的长度差不多有5大概估计一下,我们刚才从出到走回原地,也就4o米左右的绳子对我们的这次试验来说足够了。
“谁去?”我绑好了绳子,问欧阳誉。
“我的身手比较好,又有警枪在身,还是我去吧。”欧阳誉晃了晃他的手枪说道。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虽然我的身手即使是五个欧阳誉上来也能把他马上撂倒,但是我自然不会此刻说出来驳了他的面子。自从中学毕业后,欧阳誉对我之后的事情还不是很了解,我曾经有过一次奇遇,学了一身中国古代墨家的武功。我在外人面前刻意表现得和普通人没什么差别,这样如果以后我遇到什么困难,说不定我的武功能够成为我的一张可以依仗的底牌,使我化险为夷。
当然欧阳誉的身手也不简单,不然我也不会同意他打头阵。我们把绳子整理好后,欧阳誉抓着绳子的一头,我抓着绳子的另一头,然后欧阳誉便和我道了一声再见,便又往山上进。我拉扯着绳子,让它始终保持着绷直的状态,以便我能感受得到欧阳誉的存zài。
绳子一寸寸的被欧阳誉拉走,我此刻的心里也已经开始有了一点微微的紧张。我同时也在大概地估算着绳子被拉出的长度。十米、二十米……三十五米。到绳子被拉扯到四十米的时候,如果欧阳誉还继xù
被阵法困着的话,他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走回原地了,可是,我往后看了看,却没有现欧阳誉的踪影,即使现在的光线很暗,我应该也能看得到他的手电筒出的微光。难道他走出去了?我的心里开始有点兴奋的情绪,如果他真的走了出去,那就好办多了。
绳子还在继xù
被拉扯着,我这边的绳子已经快被拉扯完了,如果欧阳誉真能走出去,那么我顺着绳子,应该也能被*到这里,我心里的喜悦已经开始弥漫全身,山里的寒气我似乎也已经感受不到了。
就在绳子被拉到了头,我紧紧地抓住绳子扯了一下告sù
欧阳誉绳子已经用完的时候,我的肩膀突然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我下意识地抓住拍我肩膀的手,一转身便死死地扣住了对方的脉门。
“是我……”欧阳誉想不到会被我制住,脸色有些难看。
在我听到欧阳誉的声音的时候,我的心情顿时跌入了谷底。因为我知dào
,欧阳誉并没有走出去,而是又在我的背后走了回来。我怔怔地看着欧阳誉手里紧握的绳子,瞠目结舌,我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此刻我在心里的惊讶了。我手里的绳子,绷直地伸向前方的黑暗中,而欧阳誉站在我的后面,他手里的绳子也绷直地朝后方延伸。
阳誉看着此刻这无比诡异的情形,也是一句话也没办法说出口。
我用力扯了扯绳子,现欧阳誉手中的绳子却没有被扯动的迹象,一切的反常都表明,任何的物理定律此刻在我们的身上都不适用。先,我明明记得我们从朝山上出到走回原地,最多也就四十米的路程,而欧阳誉此时拉着绳子出去,却走了5o米左右才走回原来的地方,而这距离恰好能让绳子的两头对接起来。然后,我明明已经扯动了绳子,但是欧阳誉手中的绳子却没有被扯动的迹象。难道,我身后的这个欧阳誉并不是刚才走出去的那个欧阳誉,那他又是谁?
“你是什么东西?”我此刻已经开始有些控zhì
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你是不是被吓傻了?”欧阳誉听到我说这样的话自然是很不舒服。
我正要说什么,突然欧阳誉手中的手电筒晃了几下,欧阳誉随即低声咒骂道:“你没事把绳子扯得这么用力做什么,手电筒都块被你扯掉了。”
欧阳誉为了能腾出手持枪,所以他把绳子和手电筒都抓在同一只手上,此刻绳子突然被扯,他手里的手电筒自然就跟着剧烈晃动。奇怪的是,我明明已经扯了绳子过了好一会了,他现在才感受得到绳子被人拉扯,难道真如《十大阵法秘书》中所说,这个阵法已经把人的时间感也给剥夺了?
“我想我们可能走不出去了,我刚才拉扯绳子的时候,你并没有立即感觉到,大约过了半分钟左右,你的手电筒才跟着被拉扯的绳子晃动,这说明什么?”我问。
“什么,有这种事?你再拉拉试试看?”欧阳誉听完我的话大吃一惊,要知dào
,如果我们连时间感都失常的话,那我们此刻在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依靠了。
我随后就当着欧阳誉的面用力地拉了拉绳子,果然,过了有足足半分钟后,欧阳誉的手才跟着晃动起来。我们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绝望。我的手一松,绳子便掉落在了地上,然而,此时欧阳誉手中的绳子却立kè
就随着我对绳子的一松也垂到了地下。这次却没有再次出现半分钟的时间差了。我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赶紧捡起绳子,再次拉直,可是,欧阳誉手中的绳子以外的部分,却依旧无力地垂在地上,过了半分钟后,居然也没有再次被拉直,这次我才万分肯定,对于我们最宝贵的时间感,此时也已经丢失了。
我颓然地坐到地上,这种诡异的情形简直让人窒息。以至于我此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虽然此刻空气并不稀薄,我也没有进行什么大量的运动。
“你说现在我们还能怎么办?”欧阳誉也很是无力地坐在我的身边。
“根据我的感觉,大概只要过了两个小时左右,天就亮了。我们如果坐在这里等两个小时之后,天还没有亮的话,那就说明我们很有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去了。”我敲击着地上一块石头,心里在想着,真希望这只是一个梦。可是我知dào
,我此刻无比地清醒,敲击这个石头的感觉也无比的真实。可是,我也不知dào
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在现实世界中到底存不存zài
,我身边坐着的欧阳誉到底还是不是刚才独自离开的那个欧阳誉。我开始想着外面的世界,想着报社,想着报社里同事的面孔,想着一整天都在黑着一张脸的总编,想着一直以来对我很照顾的小安,想着谦虚好学的小李。对了,我还开始想到了铭红,我在想我以后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她现我失踪了会不会难过,会不会着急。想着想着,我突然觉得好累,觉得我的身心都好累,我好想就这样睡下去,就这样进入梦中,什么都不要再去想……
迷迷糊糊中,我突然好像听到了一个人的声音,他告sù
了我关于南洋巫术的起源,以及现状。这个人的声音,好熟悉,以至于我马上就联想到能出这个声音的面孔,赫然现,出这个声音的,就是我之前还是侦探的时候认识的那名南洋巫师。他说的这段话,是我刚认识他不久的时候,在一次特殊事件里他对我说过的一些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但又可以一字不漏地传到我的耳中,我知dào
,我已经无意中陷入了深度的自我催眠中,他的这个声音一定是来自我的记忆深处。
“如果以后你遇到了十大阵法中出自于我们南洋巫术的阵法,那能不能出来只能完全靠你的运气了。不过你要记住一点,如果你是遇到了困阵并且它已经把你困在其中,那么你就绝对不能破坏那里的一草一木,不然你一辈子也别想出来了。我这里没有什么有效的克制强力困阵的方法,不过我可以告sù
你,如果你被这样的阵法困住,随心而动的话,说不定会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