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莉丝听完故事,问道:“代末之刃既然已经遗失,那和爱莉丝嫁到鹰狮国去有什么关系?”
十七世道:“代末之刃.鹰狮虽然已经遗失了,但连现任鹰狮国国王也不知道的是鹰狮帝国其实还有一件国器,或者说是一件能与代末之刃.鹰狮相媲美的神兵。”
“能与代末之刃相媲美!鹰狮国还有一件这样的宝物?”
十七世继续说道:“这个故事还是得从旷古时期的世界王开始说起。世界王建立起来的政权虽然不长,但也有几代人的传承。传至第三代时,那一代的鹰狮国君主不甘屈居于日渐腐化无能的世界王,也起了拥兵造反的念头。他命当时的能工巧匠秘密的打造了一把旷世神兵,取代了世界王所赐予传承的代末之刃.鹰狮,名字叫秘银之羽。”
“秘银之羽?很普通的名字。”
“名字很平凡,但这把剑一点也不平凡。不过鹰狮的国君虽然想以这把剑起兵反叛,但这一计划还没开始付诸行动就被扼杀了。他的追随者和他的继承者们都反对叛乱,最后鹰狮的国君被软禁起来,他的继承者废除了他的王位郁郁而终,而为了不让预谋反叛的事情透露出去,继承者消毁了所有有关这方面的记载,那把反叛之刃.秘银之羽也被人封印起来,埋藏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爱莉丝听明白了:“父王是为了那把秘银之羽?”
十七世说:“世界上每一件国器都非同寻常,它们拥有着神秘的能力。能赐予英雄无穷的力量,但这样的宝物在世界上少之又少。如果魔月能再拥有一件这样的神兵,这对帝国的将来有莫大的好处。”
爱莉丝道:“国器就真的有这么稀奇,有这么大的作用吗?帝国中不是拥有很多珍宝吗?克里斯汀家族不是还拥有极剑吗?”
“这不一样。极剑是世所罕见的神兵利器,但不能和国器的性质相提并论,不是说极剑不够强大,而是说对国器的评鉴有着完全不同的标准。”十七世说:“确实,一件兵器对于像魔月这样的国家来说,能起到的作用有限,但是对一个人来说却拥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领兵打仗。说是几千几万人的战斗。可真正影响这支军队的是他们的领导者。同样的,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国器的意义就相当于将军中手的兵器,它是一个象征。强大的象征。就好像古时的英雄王。别人只要看到他。看到他的太阳神金甲,看到他手中的达摩克利斯之刃就会为之景仰为之祟拜。世界上宝物虽多,可不是哪样宝物都能成为国器。如果魔月能同时拥有两件镇国之器,这对世界将会有非常大的影响,到那个时候世界上会有更多的能人纷纷来到魔月效力。爱莉丝,人们总认为一件物品会有名,会变得有价值,是因为使用者让它闻名,所以即使是一件名人穿过的普通皮衣,也会有许多人花重金去买,可是人们往往没注意相反一件有名的宝物也能让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名动天下。”
爱莉丝听完了父王的话,也明白了父王的意思。
十七世又道:“当然把你嫁出去也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这个,魔月与鹰狮的联姻,这其中的历害关系我也跟你说过了,这是为了帝国的将来。父亲是爱你的,但再爱你我也得先为国家牟利,坐在国王这个位子上,掌握着臣民赋予的权力,就得为他们,为这个国家着想啊。”
“父王你不用说了,爱莉丝都明白。”爱莉丝低着眼帘望着桌面,她确实明白,即使她以前年幼不明白,现在也明白了。
十七世欣慰的点头,拍了拍她的手:“你明白就好。这里是一份资料,是考古时发现的一份记载,里面记录了关于秘银之羽的这段秘辛,你可以好好看看,但切记不要再告诉第三个人,这一件秘辛世界上除了你我就再没别人知道。”
爱莉丝点点头。
十七世又说道:“其实在父王之前,有好几任国王都想得到这件秘银之羽,有过战争也有过联姻,但终究没能找到它。这回库利扎里德主动提起联姻的事,这对父王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父王渐渐老了,但父王想在有生之年能有点作为,想在魔月的历史书上写下自己的功勋,但是想要有所作为,就得用人做事,就得有所牺牲,不管这个牺牲是不是换来回报,只有做过了才能知道。你是父王的女儿,是魔月的公主,父王只有牺牲你的幸福,这件事上也只能牺牲你了,请原谅父王的自私吧。”
爱莉丝再次点头,拿过父王手中递过来的资料:“我会好好的,仔细的阅读的。”
“嗯,爱莉丝,父亲谢谢你。”
……
黄沙,荒流,呼呼的风沙吹在耳边如同鬼哭,虚弱之极琳达蜷缩在荒沙上,这是一片风化了的山石群,是黑月带她过来的。
“darling!”醒过来的第一声呼唤是心中日日思念,夜夜不忘的人。她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好长好长的梦,梦里面她不断的看见darling死在自己眼前,不断的惨死。
“这不是真的,darling他……这只是个梦。”琳达的脸紧紧地贴着地面的黄沙,黄沙的每一个颗粒她都看得清清楚楚,良久也没有动。忽然她想起了什么,慌忙的抬起手来,瞬间,泪划下了脸颊。
“不……不……不……”琳达摇着头,不断的摇头着,已经模糊的双眼看着手指上那一抹紫黑色的印痕。戒指消失了,消失的天凶碧玺是否意味着死生相随?
“不~!!!!!!”凄锐的叫喊,像征着心中那最后的一抹希望彻底崩溃,琳达泪如奔涌,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伤,似要把里头的痛全部都呐喊出来:“darling……冰稚邪!!你怎么就能忍心就这么抛下我,我不甘心,我不同意!!!”
黄沙卷动,暴风飞扬,琳达的黑发在风中舞动,如疯如魔。泣血的泪痕,伤心欲绝,最后到化做满腔的悲痛与怨恨充斥在天地中……
……
多伦特尔城一夕毁灭的事情很快传到了辛得摩尔来,这样的消息想慢点传来都不可能。听闻这件事,辛得摩尔举城惊去,城中居民无不惊惧骇然。
拉达特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为之震惊,这样严重的事情他闻所未闻,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怎么向大臣和国民们交待了,忙得焦头烂额的找自己的亲信商议该怎么办?
而在这个时候,医院里,一个人,却完全不为这样举世震惊的事件所动,也只有伤心到了彻底绝望的人才会对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
艾米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空洞和绝望从她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得出来。父亲死了,母亲死了,都是被她最为信任,最爱的人所杀,连她自己也差一点死在了那个败类手中。她没死,那一夜匕首刺进了她的胸膛,刺进了她的心脏,连她自己也认为自己死定了。可是没有。
医生告诉她,插入她心脏的匕首堵住了她心脏的破损,也幸好是这样,否则拨出刀来她是万万也活不成的。医生说这是万幸,但艾米恨不得自己死了才好,是她害得父母惨死,是她造成了这样的结果,心中的悔恨,咬牙切齿的愤怒,最后都成为了于事无补的绝望。在人世间没有比这样的背叛更令人绝望的了,或许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吧。
病房的门开了,医生进来了,例行的给她检查了身体,询问了她的感觉。艾米总是有一声没一声的回应着,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是好是坏完全不关心。
医生看到放在柜上的汤饭完全都没动过,不开心道:“你这个样子不行啊,虽然我已经帮你绑合了心脏,但你这么憔悴的身体实在不利于伤口愈合啊。我知道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对你打击很大,但你如果一直处在这样的心情,最后会把你的身体搞垮台的,你应该健康乐观一点,仅管……仅管这对你来说可能是一件很难的事。”
艾米仍是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医生对她的事情也大概知道了一些,只能叹了一声,吩咐旁边的护士道:“你去喂些鸡汤给她喝。”
护士放下手中事物,端着病床旁药柜上的鸡汤,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
这鸡汤带留有余温,炖得也是刚刚好,放了不少滋补的东西,对创伤最为有益了。可是艾米就是不想吃,汤到嘴边仍不住想作呕,反而差点把汤碗给打了。
护士赶紧放下汤,替她把被子擦干净,又看向了医生。
医生上前道:“艾米,这汤你不吃不行啊,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吧。”
艾米浑身一震,空洞的瞳孔缩了起来,震惊的看着医生:“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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