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段烬就站在他的对面,面上仍然挂着一如当年的恶心笑容。

那双被肉快挤没的眼睛里的欲望袒露无遗。

“多年不见,三公子的容貌愈发惊人了呢。”

鹿晚绷直身体,恶心的感觉挥之不去。

一道黑影闪过,原来是那青奴被厉狂澜逼得节节败退,不能再挡在段烬身前。

而厉狂澜自然听见段烬的言语,再看他眸中那灼眼的欲望,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先前的推测都是真的。

一想到鹿晚曾经或许被这眼前这杂碎羞辱过,厉狂澜就怒不可遏。

她眼眸里跳动着愤怒的火焰,长腿一扫,阻止那青奴靠近,随后足尖用力一点,高高跃起,一巴掌甩在段烬那张肥硕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

“闭上你的臭嘴!”

厉狂澜这一巴掌扇的又快又狠,段烬猝不及防,大脑嗡的一下,天旋地转。

他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身体不断的抽搐,嘴角还不停有鲜血溢出。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厉狂澜转动脖子,松了松肩膀,提着剑慢慢靠近段烬。

此时的厉狂澜身上的的怒气仿佛肉眼可见,大有佛挡杀佛,魔挡杀魔的架势。

那青奴没想到厉狂澜的修为如此深厚,他竟然不能力敌,艰难的从地上爬起,伸出灰青色的手徒劳的想要抓住些什么。

“不……要……”

厉狂澜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身后那嘶哑的声音,在她看来能护着这种杂碎的人,想来也是趋炎附势的走狗。

刚才与这青奴交手中间,她虽然实战经验少,全靠修为压制,对方的出招动作全在她的掌控之中。

凭青奴的修为在整个修仙界,抛开那些快要成仙成神的,他也算中上之列了,这样一个人到哪里不行,非要给这种杂碎当护卫?

她晃悠悠走到段烬身边,蹲下身,见段烬那本就挤成一团的脸,被她一个耳光打的更是鼓成球,似乎轻轻一戳就能爆出血浆来。

厉狂澜下手时,有分寸,这一巴掌下去不至于让段烬当场暴毙,只是让他在痛苦中徘徊。

她嫌弃的看着段烬面上的血污,用剑尖挑起他的下巴。

“哟,杂碎,你还想让我和你回山海宗去吗,嗯?”

段烬肿着一张嘴,他自然是识时务的,活这么大他别的本事没学会,能屈能伸的本领却是极强,他想说话,想求饶,奈何刚一张嘴吐出的全是血水。

“哎呀,你瞧瞧,杂碎想必是第一次尝试这种滋味吧?平常都是你这么作践别人对不对?

想来你十分喜欢这种感觉,今天就好好体会一下。”

剑尖顺着段烬的喉咙一点点下移,那冰冷的触感让段烬一哆嗦,剑尖锋利直接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细微的伤口。

“哎呀,你怎么还乱动了呢,这伤可不是我故意弄得,是你自己呀,你不要紧张嘛,你一紧张就发抖,这剑它有不长眼,到时候可就戳在你身上了,懂吗?”、

段烬看着那张年轻貌美的脸说着天下间最可怕的话,大气也不敢出,总是脸已经痛到麻木,他也不敢伸手碰触,与这张脸比起来,还是命更重要。

原只当她是个花瓶,没想到竟是看走了眼,这分明是一尊煞神啊。

段烬心有戚戚,青奴那般修为都被她轻而易举的打倒,难道说这少女是无量仙境中其他势力里的人?

有可能,不然这般年轻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浑厚的修为。

见段烬一副在走神的样子,厉狂澜嗤笑一声,他居然还有功夫想别的,不应该想想他自己的下场么?

厉狂澜

“啊——!”

段烬发出尖锐的惨叫,那声音刺耳的紧,众人下意识皱眉。

鹿晚一直看着厉狂澜,自然清楚的看到,厉狂澜果决狠厉的用剑尖切下了段烬的一根小指。

厉狂澜嫌段烬叫的烦,用剑尖挑起那截被她砍断的小指,丢到段烬嘴里。

“是不是很喜欢这个感觉啊?嗯?就算喜欢也用不着这么激动。”

岑天逸看着仿佛鹿晚附体的厉狂澜啧啧称奇,原来小美人儿根本不像她先前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柔弱,小美人儿也是个狠人。

厉狂澜面上始终挂着微笑,不断的用剑尖切下段烬的每根手指,俗话说十指连心,她不要段烬那么痛快的死去。

只有活着才能感受痛苦,他所加注在鹿晚身上的痛苦,她当然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那青奴见厉狂澜只是不断的切下段烬的手指泄愤,微微松了口气。

随后他勉强站起身,走到离厉狂澜有一定距离的地方跪下,“这位道友,虽然我的请求很突兀,但是还恳请你不要杀死段烬。”

厉狂澜有些好笑的看着那包裹着严严实实的人。

她还没找这人算账呢,这人倒是上赶着来让她泄愤啊。

“你倒说个理由我听听?”

青奴长久的沉默,与他的奇怪外貌不同的是,青奴的声音十分温柔好听,令人听之舒服。

“我父母弟妹的性命全都与他捆绑在一起,若他死了,我的家人也会立即死去,所以恳求你不要杀了他。”

嗯?

厉狂澜没想到,这青奴愿意跟在段烬身边原来还有这中曲折的原因。

她偏过头,又果断的切下段烬半个手掌,那血肉模糊处露出森森白骨。

“原来你们山海宗这么不入流,手段如此下作。”

做完这番举动,厉狂澜又回头看青奴,她瞧得清楚,青奴眼底闪起微弱的光芒,是激动与快意。

“你是怎么个情况,被他爹掳来的?”

青奴恭敬的回答道:“我父亲乃是一小小仙门的掌门,我自幼算得上天资聪颖,父亲很是欣慰,可是在数年前,山海宗借着铲除妖邪之际,吞并了仙门。

那段绝见我是个好苗子,便用我父母弟妹的性命与断绝的命牌绑在一起,用来威胁我尽心尽力保护他儿子,段绝有收集天下奇毒的癖好,他将收集来毒用在我身上,久而久之我就变得极为丑陋。

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我只得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厉狂澜听完青奴的叙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山海宗啊,一代大宗,发生的事就跟她当初看见鹿家地牢内发生的事一样,让她觉得匪夷所思。

“你先起来,我有什么值得你跪的,你放心,我不会杀他,我还要留着他这条贱命折磨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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